章之十二  事後发展

    「芹泽先生，我先带这小子回去，看在他已经割发的面子上就别再找麻烦了。」

    芹泽失神的点头，我也回望他，接著完全被怒气冲昏头的土方拉著走，零星的碎发在眼前飞舞，就像快要凋零的黑蝶。对了，不晓得龙之介和渊会怎麽想？还有其他人会不会轻视我，毕竟我为了一名毫不认识的艺妓便随意割舍了头发。

    「土方先生，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土方停下脚步，回头怒视著我，俊美的脸庞有著不甘心的表情和可惜，我依旧面无表情且无惧的问了下去。

    「为何要生气？您并没有亏欠那名艺妓什麽，因为最终您并未下手。」

    我说，啊啊，他的眼睛真的越看越漂亮，相形之下我的眼睛就没有那麽澄澈，而是充满了憎恨和阴沉。

    「我为什麽要生气？好，我就告诉你，我在气你为什麽不珍惜自己，你就算是商人的儿子，现在加入了新选组就给我有要成为武士的自觉！头发是说能舍弃就能舍弃的吗！」

    我看著气呼呼的他，龙之介的影像和他重叠，那双眼睛即使凶狠依旧清澈，像琥珀一样温润，因为龙之介曾经和他说出一样的话。

    －－为什麽不好好珍惜自己？

    「对不起┅┅」

    我轻声说道，我没有背负责任的能力，因为我想在找到仇人之後与之同归於尽，所以我不能有任何牵挂，我就连情绪的表达能力也放弃了。

    我听见他叹气的声音，接著他的手放在我的头上轻柔抚摸，那股温暖由头顶传入四肢百骸，很炽热的手掌。

    －－佐介做得很好，武士绝不能有愧於心，这样有损自尊，因为身为武士必须有高尚的心灵，你能面对错误，我很高兴。父亲大人曾经这麽说，然後抚摸著我的头，十分轻柔的力道，像是在对待易碎品般的小心。

    「真是十分的抱歉。」

    我不断重复这句话，而土方只是背对我，迳自走了起来。

    「还不快跟上。」

    刹那间，他彷佛披上了青色羽织并朝我伸出手，眼神经过了磨练，接著极其温柔自信的微笑起来，似乎在邀请我与他并肩同行。

    ＊＊＊

    由於回去的时候满晚的，大家几乎都待在自己房里没有出来，我也没兴趣乱走招摇自己的头发，我理所当然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轻轻的拉开纸门，渊在里面已经熟睡，我怜爱的摸摸那柔软的面颊後在他身旁躺下并紧紧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颈窝，现在先休息一下，等会半夜还要爬起来洗澡。

    「兄长大人，您回来了？」

    听见渊糊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