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头一脸惊讶∶「什麽？可以说李家的事？没骗我吧！哈哈太好了，太好了。」用力拍著大腿，他笑的前翻後仰∶「请进请进。像我这麽爱讲话的人，年轻时特殊的经历在村里讲都不能讲，还真是憋死我了。这些事除了我儿子，就只有跟你们讲了，哈哈。」

    徐老头切了一大盘水果招待两人，便自顾自说起当年的事。

    「我当年是做为奴隶被卖进李家。别问为什麽有奴隶，只要有权有势，同时社会上有权有势的人又有求於你，你爱干什麽就能干什麽。李家的妖怪事业做很大，跟妖怪有关的事务，自然需要帮手，而我们这些卖断的奴隶就是第一选择。」

    徐老头哈哈大笑∶「我们从小受训学做各种符咒法器。不是我夸大，有些东西做法还真不是普通残忍，现在说起来还是心有馀悸。最特别的，算是食人鬼。食人鬼是用来当引子或讨好妖怪的工具。食人鬼养在瓮里没有实体，使用时附在奴隶身上。奴隶轮流压制食人鬼，轮流扮演被附身的人。被附身的感觉可真是毕生难忘，晕呼呼的，知道自己很疯狂，渴求生肉渴求鲜血，但无法克制，要不是後面有人拉著，只怕早把人扯成碎片。」

    纪亚臣听的毛骨悚然，又觉得死掉的阿乔有点可怜。

    「通常食人鬼会被妖怪杀死或是吞吃，李家会要求妖怪以不伤害仆人前提使用食人鬼。不过┅」徐老头挤眉弄眼∶「还是有麻烦的时候。我们没抓好食人鬼被食人鬼跑掉就惨了。我们几个壮丁会扛著武器做掉食人鬼，这非常难过。谁知道昨天好同伴，今天就阴阳两隔，不过哈哈，很少见啦！我只动手过一次，听说过两次而已。」

    纪亚臣对一件事好奇∶「请问，你们怎麽对付食人鬼？」下次遇到，他可以用。

    「简单啦！当成人就好了，用枪射脑袋，用石头敲，拿刀捅肚子都可以。」徐老头说的一派轻松。

    纪亚臣垮下脸∶「我不想杀人。」他不想被杀，也不想被抓去坐牢。

    「妖怪和有特殊力量的人类可以在不伤人的前提下除掉食人鬼。」徐老头自己也不确定∶「话说回来，村子里出现食人鬼，大家都要小心，能的话找个护身符带也好。」

    「不说无聊的食人鬼了，说说李家人。李家人本家分家加起来有百人，家主一声令下，所有人集合可真壮观。家主是七十几岁的老人，事业心非常重，为了李家好，做事可谓不择手段。当年家主三十几岁时当上首领，打破传统的学徒制，集中教育所有小孩，这种大改变惹毛不少人，幸好家主够强悍，压下所有反对声浪。家主积极和高官政要名门望族接触，李家声势如日中天，但树大招风，同时得罪不少人。不过家主才不怕这些。」

    「其他人？」杜星河发问。

    「当年很多做偏门生意的人，和妖怪合作、看风水、使用咒术、驱使鬼怪，其他杂七杂八的都算。李家生意越来越好，有时候和别家打对台，有时候抢走别家的生意。因此，李家虽然变强了，却也同时被业界排斥。家主年轻气盛没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