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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一回 孙悟空托生转世 天生偏偏好闹事(1/2)

    “闭嘴!”

    讷敏一嗓子怒喝,想要制止丫头胡说,然一切已经完了,那丫头金扣儿一开了口,便再也收不住了。

    “说!”鄂伦激动,“什么叫没有她,福茹早就没命了?”

    “当年要不是主子花钱买了人回来做了替罪羊,又把福晋悄悄藏起来,福晋早就做了亡魂了!”

    “闭嘴!”讷敏猛地挣脱开来,一嘴巴抽在金扣儿脸上,怒斥,“我知你不忍我挨打,可也不能嘴一张就胡说!”

    “我没胡说!”金扣儿捂着脸,红眼道:“就算主子打死我我也要说,奴才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主子被如此冤枉!”

    “哪里来的冤枉!”讷敏又要去抽她,手没抬起,便被眉目极是阴郁的鄂伦拉开,他没有看那金扣儿,而是转过头看着那座上的四人,沉声道:“说。”

    如此,有心制止也罢,无心制止也好,恁谁也不能再拦。

    佛尔果春却是忽而开了口:“说吧,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大人不是外人,你也不用藏着。”她顿了顿,看向那金扣儿,目光依旧柔和却是难掩犀利,“可若是没有的,你要是添油加醋蒙骗咱们,咱们也定不会放过你。”

    兹这一句话,金扣儿竟周身一僵,什么都说不出,而银扣儿忽然跪起挡在金扣儿身前,冷笑厉声道:“姑姑又何必吓唬我姐姐!反正过了今天,我们说什么都活不成了,又何必怕呢!”

    “你——”佛尔果春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想怒却不敢言,要不是给猴子伸过来的手压住,她几要失了淡定。

    猴子笑笑:“这丫头道是伶牙俐齿,想说嘛就说吧,可别憋坏了。”

    邓昌贵侧目扫了猴子一眼,蹙了蹙眉,却听那银扣儿道——

    “回大人,想必您不知,侧福晋当年根本不是病死的!而是把脸活活闷到炭火里头闷死的!”

    鄂伦怔住,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的甩头看看那座上表情并无过度惊诧的四人,连连点头:“好,好,好,合着只老夫一人不知。”

    “亲家老爷——”婧雅满面为难的想要说什么,却被鄂伦横掌打断:“你不必说。”

    而后转向银扣儿:“你继续。”

    “便是主子是东太后娘娘当年赐给福晋的陪嫁,可毕竟是主仆一场,便是福晋待她并不好,可主子心软,还是下不了这个手去害她!若不是实在没得办法,又何故非要出了这等下策,寻了个替罪羊回来?要不是把那替罪羊的脸烫的焦烂,又怎么可能借尸还魂的把福晋藏在地窖,护了起来?!”

    “胡说!”那鄂伦夫人忽然哭喊道:“护着?若是有心护着,福茹怎会这般疯疯癫癫?若是有心护着,何故不派人去找我们老爷!”

    “夫人!福晋神思俱损,又怎能怪的我们主子?!我们主子一心护的福晋母子平安,可谁料她产下一个死胎,情绪崩溃,以致神思慌乱,不绑着四肢,都不自知的自伤,她这副模样,如何去寻大人?再说了,您叫我们主子如何说?在王府里,说的好听,我们主子是个庶福晋,说的难听,不过就是个没品没级的媵妾,一无背景,二无靠山,便是有心,我们主子又能做的了什么?如果可以的话,谁愿意让自己的手沾满血腥?”

    “你所说之事,可是属实?”鄂伦的身子不由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自牙根里钻出来的。

    银扣儿迎上他因极怒而充血的眼,忽而指着佛尔果春,“大人若是不信,可以问佛姑姑,奴才想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佛尔果春失色,一直不曾作声的邓昌贵忽而怒斥道:“够了!佛姑姑是东太后的人,岂是你这丫头能编排的!”

    东太后的人。

    邓昌贵的话无疑在原本的冰上泼了一层凉水,更是把罪魁的矛头指向了那东太后。

    可不?这又是多难想象的问题呢,讷敏是东太后当年赐的陪嫁丫头,除了她的话,还有谁能指使的动她呢?

    鄂伦夫人疯了似的紧紧扯着讷敏的衣裳哭嚎:“为什么?为什么?我儿当年不过十四,还怀了七爷的骨肉,为什么要对我儿下此等毒手!为什么啊!”

    “夫人——”

    “闭嘴!”佛尔果春终于说话了,她看着讷敏摇摇头,只道:“已经过去的事,便不要再提了。”

    说罢她起身朝鄂伦走去,微微拂身行着宫礼,不卑不亢:“大人,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便是翻出来也没有任何意义,若是大人心中实在有气,佛尔果春一条命,愿听凭大人处置,绝无怨言。”

    一番话罢了,众人皆听的出来,佛尔果春根本不打算说那理由。

    其实说不说都不重要了,只瞧那鄂伦气的直哆嗦的极怒模样,解释与不解释恐怕结局都是一样的。

    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这案子是先帝亲口定案的,他能做什么?

    便是那罪魁再可恶,那也是堂堂东太后,他又能怎么样?

    难不成真一怒之下杀了这佛尔果春?他鄂伦杀的起么?

    鄂伦攥着一双拳头,许久之后咬牙说了一句:“烦请姑姑转告,我鄂伦谢太后娘娘抬爱,今日之事就当不曾发生过!”说罢又与婧雅道:“既如此,这世上也无小女福茹,老夫将她带回家照顾,也算是合情合理吧。”

    婧雅一听,便知其欲与睿亲王府一刀两断的意思,她赶忙起身道:

    意思,她赶忙起身道:“亲家老爷,我知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可姐姐这身子如今这般虚,哪里受的住车马颠簸,不如就先在府上住下,我这就去安排——”

    “不必麻烦!”鄂伦语气冷且硬,“便是折腾的断了气,那也是她的命!她是生是死,老夫怨不上府上一句!”

    “亲家老爷——”

    “告辞了!”根本不再理会婧雅,鄂伦径直把藤椅上的福茹轻的纸片死的身子拦腰抱起,妻小随在身后,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