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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十八章 云破(2/2)

鸡之力的书生,是一个久经战阵,曾和郭旭双骑入长安的戎马书生。他的双臂像是一幅桎梏,把紫云牢牢地禁锢在怀抱中。

    紫云落地了,落在一片草地上,疯子落在她身上,炽热的嘴唇堵住她的嘴。当他的嘴唇转移到她的脸蛋和脖子上时,她一边无力地砸着他的后背,一边哀求他放过自己。

    疯子一言不发,抽出她的裙带,把她的双手绑起来,拴在一棵小树上,而后像剥开一颗葡萄一样,把她的水灵全部剥露出来。

    葡萄在发抖。

    以前在宫中,听宫女们议论,说女人的第一次非常疼,疼得要死。

    看来今天要死了。

    她哀求着,哀求着,哀求着,直到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变成喘息。因为疯子在把她从衣裙中解放出来后,并没有如她所想那样单刀直入,而是跪在她身边,柔柔细细地抚摸她,用嘴唇去触碰她全身。

    今天沐浴,似乎是老天爷的暗示,为的就是给这个男人一个一尘不染的处子之身。

    最能代表她处子之身的那些天赐尤物,现在逐一落在了男人贪婪的嘴里。

    男人的嘴点着了她体内的火。

    男人的舌头在她体外,火的舌头在体内,两个舌头里应外合。

    开始只是星星点点的火,渐渐蹿出火苗,最后成燎原之势,掠过她青春的、紧绷的、痉挛的、颤动的身体。岁月培育出的萌动,此刻开始舒展;春心酿造的想象,此地得到应证。

    落到疯子这样的风月老手怀里,紫云这样的少女根本没有丝毫抵抗力,无论是膂力还是心力。

    在她几乎迷幻的那一刻,疯子轻柔而坚定地进入了。

    紫云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把火钳刺中。想要惨叫一声,嘴巴却被疯子的嘴死死堵住。她全身最美好的部分,无一不被疯子的各种手段霸占着,她就像一只落入狼爪的玉兔,根本没有逃脱的任何可能。

    疯子怜香惜玉。故不会肆意抽送,但也不可能停下来。他的经验告诉他,只要你不停下来,女人总会迈过这道坎儿。

    当他完成了这个野蛮而执着的成人礼后,紫云捂着脸,低低地哭起来。

    疯子的手势不可挡地移开她的双手。用嘴唇吸干她的眼泪,而后低沉地说:

    “哭什么哭?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我转身就让义真刺史下令,让你不再干伺候人的事儿,专心专意做我的老婆。”

    紫云此前知道疯子是郭旭几个弟兄里读书最多的。对他本来就没有什么恶感,现在身子已然被他拿去,泪眼婆娑地看他,发现他固然不算英俊,但自有一股文武兼备的英气。没有想过要做他的老婆,但看样子他志在必得,而且已经得了,剩下的只是补上一个礼俗。加上一个名分。种种心思翻卷时,疯子已经从战袍的袖子里摸出一方白帕,在她身子上印了一下。留下一个似花非花的红色印记,而后小心地收起来,脸上掠过一丝得意。紫云当然不知道,他此刻已经在心里赢得了针对陈嵩和郭旭的无上优越感。

    紫云说你解开我。

    疯子说解开可以,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紫云说你先解开好吗。

    疯子说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你这样光溜溜地留在这里。

    紫云说好的我答应你。

    你回去必须按照我先前教你的跟梅姑娘说。不许说是跟我走的。

    紫云说我也只能这样说了。

    疯子伸手给紫云松绑,但没等她坐起来穿衣服。又再次将她按回到她摊开的衣裙上,像是把一个仙子按到云彩上。

    他从柔到刚。从徐到疾,从轻拢慢捻到疾风暴雨,似乎要用这种激越的撞击,敲开一个女孩子心灵的坚果。

    他赢了。

    在他不遗余力的攻取中,她伸手紧紧搂住他,闭上眼睛,接受这不可抵御的命运,初次品尝痛楚中的隐隐欢愉。

    树林里的鸟儿都闭上了嘴巴。

    虫子也知趣。

    隐隐的溪流声似乎在传闲言碎语。

    疯子已经穿戴整齐,扶着马鞍站着,嘴里叼着一根青草,用一种得偿所愿的闲适神情,打量着这枚落在他手中的青果。

    她背对他,整理好衣服,看到衬裙上的红色斑点,皱了皱眉眉头。

    失去一个女儿身。

    得到一个男人的婚约。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超出想象,她一时还无法安顿好纷乱的思绪。

    他们上马回城,这一次,疯子不再纵马狂奔,而是缓缓向前。走着走着,突然把紫云抱起来,让她面对自己,在她脸上、勃颈上和扯开衣襟的胸前,印上无数个吻。紫云无所依凭,只能双手搂住他的腰,闻着他身上的男人味,由他去。

    即将进城门时,紫云小声地说你让我转过来。

    疯子不为所动。

    他们就这样紧贴在一匹马上,在众人的指指点点和窃笑中,在一些市井闲人的哄笑中,在巡逻官兵惊诧的目光中,穿过了长安街市。走到一家首饰店时,疯子挑下马,把紫云抱下来,指着满屋子的珍奇,说你喜欢哪样。

    紫云低下头不吭声,但眼神还是忍不住向种种金玉瞟了过去。

    疯子仰天大笑,他已经占有了这个女人的身子,现在看来,占有她的心也并不会太难。

    扫视一圈,指着一个黄澄澄园润润的金镯子,说就要这个。

    店老板说这个很贵的。

    疯子从腰里解下佩剑,铿然一声放在案子上,说我今天出门仓促,没有带多少钱,这把剑就压在这里。我是刺史府门下督,幢主冯梓樟,镯子我先拿走,回头取钱来赎回宝剑。

    说罢拿起镯子,套在紫云的手腕上。

    后者没有挣扎。

    老板一听疯子自报家门,满脸赔笑,自动给疯子加衔:

    “将军赏脸光顾本店,是我的荣幸,哪还能压将军的宝剑。镯子拿走,将军哪天想起来了,哪天派人来叫,我亲自上门结账就行。”

    说完拿起佩剑递到疯子手里,顺手抓起一副金耳环:

    “今天我还没开张,将军看中这个镯子,算是我第一笔大买卖。这副银耳环,不值几个钱,就算是我送给夫人的一点小意思。”

    紫云接过疯子递过来的耳环,听着老板叫自己夫人,隐隐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受用感。郭旭夫妇待她情同姐妹,从来没拿她当下人看过,但使女就是使女,主人就是主人,身份是定好的。她第一次遇到有人对自己谄媚,而这种谄媚恰恰是因为她身边站着一位刺史府的门下督,而这位门下督看来愿意做自己的丈夫。

    在老板殷勤招呼下,紫云换下了自己的银耳环,换上了金耳环。老板马上亲手端过一面铜镜,让紫云顾盼鉴赏。

    疯子满意地点点头,说老板的心意我领了,不过耳环的钱还是照付,北府兵绝不会白拿老百姓一分钱。到了府中,我马上派人把钱送来,你说个数就行。店老板开了价,坚持打了折扣,唯唯诺诺地说将军走好,夫人走好。

    回到郭旭家门口,紫云先是把镯子和耳环都摘下来,犹豫了一下,伸手要把它们还给疯子。疯子向后一退,说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嫌弃我?紫云满脸绯红,说我担心拿回家没处藏,叫郭大哥他们看到不好,你先替我收着。

    疯子乐呵呵地说我先是什么意思。

    紫云真的满脸紫云了。双手绞着腰带,说等娶我的时候再给我戴上好了。

    疯子说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上前接过镯子和耳环,顺势在紫云脸上亲了一口。后者慌张地推了一把,转身进门,把门合上,背靠着门缝,心跳许久。听到马蹄声远去,开门探身看,内心盼着疯子回头看一眼,结果发现疯子唱着小曲,在马背上摇摇晃晃地走远了,到转过街角为止,一次都没有回头。

    关上门,向屋子里走,一种心思涌上来,腰一下子挺得很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