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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师父你脱我衣服脱上瘾了(一万四千字求订阅)(1/2)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巧巧担心的问着,她打小就被夏老爷买回家,一直跟随在夏胭脂身边服侍她,她第一次见到自家小姐如此惊慌。

    夏胭脂对巧巧的话置若罔闻,嘴里一直念叨着:“快去在给我找一双鞋子,我不要穿这个鞋子。”

    “好,好,好,小姐,我马上就去,马上就去,你别激动。”巧巧别无办法只好顺着夏胭脂的性子来。

    巧巧在内室拿了一双新的缎鞋替夏胭脂穿在了脚上,抬头望了一眼夏胭脂,柔声的安抚着她:“小姐,我已经帮你换上新鞋子了。”

    夏胭脂神情呆滞,眼神空洞的望着阁窗的某一处,这可让巧巧吓坏了,不敢大声的唤她,只好把方才夏胭脂掉在地上青黛拾起:“小姐,别想那么多了,方才你不是想描眉嘛。”

    描眉。

    是啊,夏胭脂是想描眉来着。

    她浑浑噩噩的从巧巧的手里接过青黛,转过身来,那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梳妆台上刻着细密的花纹,处处流转着女儿家细腻温婉的感觉,梳妆台上,那花檀木的桌上放着一个菱花铜镜,妆奁里置着许多珠宝首饰,夏胭脂常用的面花,唇脂,傅粉,额黄,青黛整整齐齐的摆在了一边,由此可见夏胭脂是一个细心规矩的女子。

    镜中的人儿绝丽逼人,乌黑如缎的发被盘成了百花髻,夏胭脂手指有些颤抖的捏起青黛,双眸望向镜子,只听一声刺耳的尖叫,那只青黛再次被她扔在了地上,夏胭脂捂住双脸,全身哆嗦:“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正在擦拭瓷器的巧巧闻声赶来:“小姐,小姐,你别吓我啊。”

    夏胭脂的情绪丝毫不受控制,她端起梳妆台上的铜花镜,仔仔细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红唇一瞬惨白:“是谁给我画的眉?是谁给我画的眉?”

    一来二去巧巧也听清了来意,她歪着头瞅了一眼夏胭脂画的绝美的眉毛,说:“小姐,这眉毛不是你画的么?”

    夏胭脂的脑袋像拨浪鼓一般拼命的摇着:“不是,不是,我没有画眉,巧巧,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画眉。”

    抹布从巧巧的手掌里滑落,掉在了地上,她瞪大眼睛,捂住嘴巴:“小姐......我们的屋子里不会是闹鬼了吧?”

    昨晚开始到今天早上就感觉很邪门,神神叨叨的,而且发生在夏胭脂身上的事情特别的令人匪夷所思,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个屋子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

    夏胭脂猛然回想起昨晚有人在纱幔外为她吹拂的凉风,心里猛地打一冷战,她看着这个屋子愈发觉得阴森,将铜镜一挥,拉着巧巧往门外走:“巧巧,我们去找我爹。”

    和煦的阳光将夏宅映照的格外明媚。

    凌月般长长的珊瑚林荫小路是通往夏家主位厅的路途,四周花团锦簇,奇树数株,株株挺拔俊秀,风动花落,千躲万躲,铺地数层,唯见后亭如雪初降,甚是清丽。

    夏家主位厅热闹非凡。

    不明所以的夏胭脂拖着长长的裙摆一路小跑的冲进了前厅,声音急促:“爹,爹......”

    只是夏胭脂前脚一踏进门,后脚便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眼。

    偌大的前厅此时此刻早已堆满了艳红的盒子,每一个盒子上面绑着喜庆的大喜花,夏胭脂秀眉微皱,疑惑的问:“爹,这是怎么回事?”

    未等夏老爷回答,坐在一旁身着华服的钱大权便搓着手心站起来了,他从夏胭脂进门的那一刻,那双贼贼的眼睛就一刻都未从夏胭脂的身上挪开过,他面露喜se的凑到夏胭脂面前,佯装礼貌的作揖:“哎呦,这就是素有天下第一美人儿的夏小姐吧,美,果然美,配的上这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

    夏胭脂被钱大权盯得好生不习惯,有些厌恶的稍稍后退了一些:“我不认得你。”

    呦呵。

    人美,脾气辣,果然是钱大权喜欢的那一款,他丝毫没有生气,那满脸的肥肉堆起笑的特别油腻:“你不认识?没关系,没关系,我认识夏小姐不就好了。”

    “爹......”夏胭脂一见眼前这位有点泼皮无赖的架势只好求助夏老爷。

    夏老爷正襟危坐,面色凝重,警告性的轻咳一声:“我说钱公子,你和我女儿初次见面便这样熟络不太好吧。”

    闻言。

    钱大权讪讪的缩回手,自傲的背到身后,挺着那大肚子:“我说夏老爷,我都在这儿坐了这么长时间了,你都不给句痛快话,是不是太不把我们钱家放在眼里了?”

    钱家在县城一向横行霸道,jian yin 掳.掠无恶不作,而钱大权更是仗着自己的爹是县太爷,经常欺压百姓,调.戏良家妇女,只要看上了哪家的女子,不管人家是否有婚配,不管人家是否是黄花大闺女,带着自己的手下明目张胆的抢回家玩弄一番,然后再将她们卖到怡红院去,县城的百姓对他诚惶诚恐,见到他都绕道走。

    夏老爷也不是什么善茬子,更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儿,从头至尾都没有给钱大权什么好脸子,今日早晨,夏老爷正在用早餐,这钱大权就威风凛凛的领着手下硬生生的砸开了夏家的大门,摇摇摆摆的闯进了夏家前厅,拍桌怒吼:“把你们夏老爷和夏小姐给我叫出来,就说县城第一首富钱大权来了。”

    弄得夏老爷放下筷子急忙赶到了前厅,一瞧这阵仗算是明白了,原来钱大权早就觊觎夏胭脂的倾城美貌,这次,他是特意带着聘礼来夏家提亲来的。

    可是这提亲弄得跟抢亲似的,引得夏老爷连连不满。

    夏老爷背脊挺直,一袭藏蓝华服,他威严而坐,面容紧绷,整齐的髻上横插着一支千年古玉,他不怒自威:“钱大权,你当我们夏家就是好欺负的?”

    钱大权颤悠着双腿,摩挲着下巴,手指在这些大红的礼盒上点来点去,炫耀的说:“我说夏老爷,瞧瞧我这聘礼你也该看出来我们钱家是多么的有钱有势,若不是看在你女儿是天下第一美人儿你以为我钱大权会舍得给她花?所以我说啊,你就赶紧痛痛快快的把夏小姐许配给我。”

    横扫了一眼堆满在地上的聘礼,令人目不暇接:红绸、金簪、金戒、金环、礼烛、礼香、礼炮、礼饼、连招花盆、石榴花、凤冠霞帔、发簪,步摇,华胜,玛瑙,宝石,珊瑚,翡翠等奢华的珠宝首饰。

    巧巧的嘴巴里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早就听闻这钱家是第一首富,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啊,她扫了一眼眼前的钱大权,虽说钱多吧,但是这长得也太像猪八戒了吧,怎能配的上她家如花似玉的小姐呢?更何况她家小姐心里早已心有所属了。

    檀木的茶桌上茶气袅袅,夏老爷怒气冲天,重重的拍了一下茶桌,那茶盏蹦了起来,几滴茶水溅了出来,他斩钉截铁的说:“你休想!钱大权我是不会把我女儿许给你这种人的!”

    一听这话钱大权可就不乐意了,他掏了掏耳朵,哼笑了一声,问:“夏老爷,你那话什么意思?你倒是说说我钱大权是个什么人?”

    夏老爷鄙夷的冷哼一声,不屑的望着别处,幽幽的说:“登徒浪子,猪狗不如!”

    ‘轰’的如雷之击的深深的打击着钱大权。

    从小长这么大,家里的爹娘,家里的佣人,包括外面的人全都是夸他,奉承他,给他拍马屁,他活这么久第一次被人骂的这么难听,急火攻心的他脸色铁青,哆嗦的指着手指,一副要杀人放火的样子:“你再说一遍!”

    夏老爷面不改色:“登徒浪子,猪狗不如,你赶紧滚出我们夏家,免得弄脏了我们夏家的一草一木。”

    钱大权的手下特别狗腿子的站了出来,叉着腰,凶悍的横着夏老爷,钱大权气的哼哼起来:“好,够种,真够种,给你脸你不要脸,不识抬举的老东西,你给我等着瞧!”

    “不送!”夏老爷懒懒的吐出两个字。

    钱大权一甩袖子,大手一挥,招呼着手下将聘礼抬走,临走还扔下了一句极为放肆的话:“夏老爷,你给我记住,你会求着让我娶你女儿的,到那个时候我钱大权一分聘礼都没有。”

    “滚!”夏老爷扬手将一个茶几朝门口砸去。

    钱大权等人灰溜溜的,带着一肚子气离开了夏家。

    走到夏家门口,钱大权忽然停住,身后的几个手下依次停下:“少爷,怎么了?要不要我们替您出气把这夏家砸个稀巴烂?”

    钱大权摆摆手:“不用,方才夏小姐一副着急的样子显然是找夏老爷有事,不过因为有我在她只字不提。”说着,钱大权,随便拽住一个人的衣领说:“你......给我偷偷溜进去听听这夏胭脂有什么事找她爹,说不定啊,会被我们捏住一个把柄,到那个时候这天下第一美人儿可就是我钱大权的了。”

    那些手下拍着马屁,高举大拇指:“少爷,您这招真高!小的佩服,佩服,不过这水小姐那边会不会......”

    钱大权‘嗤’了一声:“不用管她,哪个男人没个三妻四妾的,她跟着我钱大权就偷着乐去吧,我留着水三姬是为了闺房之乐,我娶夏胭脂不但是为了我钱家的面子,更重要的是等夏老爷死后,我便会名正言顺的把夏家的财产给夺回来,财se双收的事我钱大权怎会错过呢?哈哈哈哈......”

    几人仰天大笑,嚣张不已。

    夏家前厅在钱大权走后安静不已,夏老爷揉了揉发胀的太阳xue,这才想起来夏胭脂还站在那里,他收敛起忧心的情绪,扬起一抹笑:“胭脂啊,你找爹爹有什么事啊?”

    夏老爷十分疼爱他这个女儿,夏胭脂自幼丧母,她的母亲在生下她后就撒手人寰了,于是夏老爷又当爹又当娘的把夏胭脂拉扯大,给她锦衣玉食,教她琴棋书画,知书达理的她让夏老爷欣慰不已。

    巧巧极有眼色的将前厅的丫鬟全部打发下去了,夏胭脂在巧巧关上门后伏到夏老爷身前,十分严肃认真的说:“爹,咱们家怕是有妖怪。”

    闻言。

    夏老爷首先怔愣了一下,而后训斥着:“胭脂,休得胡言,你一个大家闺秀怎能如此迷信,传出去怕是让人笑话。”

    突地。

    夏胭脂双腿弯曲,‘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指在额间作发誓状:“爹,女儿没有说谎,也没有迷信,女儿说的是实话,不信,不信爹爹可以问巧巧。”

    巧巧也跟着夏胭脂跪了下去:“老爷,是真的,小姐没有说谎。”

    夏老爷一向了解女儿的品行,看她如此严肃,也有点似信非信了,他身体向前倾斜,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胭脂屏了屏呼吸,将昨晚一直到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空气中划过细细的呼吸声,三个人神情凝重,夏老爷眯起眼眸,小声的说:“这件事绝对不要对外声张,我会偷偷请一个道士来做法。”

    巧巧和夏胭脂对视一眼,纷纷点头。

    门外,藏匿在夏家窗沿儿下的钱大权和一个手下听完墙角以后偷偷的翻墙出去了,他们几个人兴奋无比的横行在大街上,一个手下首先开口了:“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夏家竟然有妖怪?这夏老头子也太迷信了吧,这个世界哪儿来的妖怪?”

    钱大权走一路沉默了一路,一句话都没有说,那算计的眼神儿转悠来转悠去的,几个手下嬉笑的声音太大了,钱大权从腰间拿出折扇一人照脑袋上打了一下:“都他妈给我闭嘴,吵吵吵吵都他妈烦死爷了。”

    几个手下立刻鸦雀无声,讨好着问:“少爷,您看现在该怎么办?那个夏老头子冥顽不灵不把夏小姐许配给你,我们是不是应该采取点什么法子啊?”

    法子?

    这两个字倒是提醒了钱大权,他忽然站住,用折扇敲打着自己的前额,忽地,那肥肥的嘴巴子咧的特大,笑的天花乱坠的,他坏笑着说:“有了。”

    “少爷,您有主意了?”

    “哼哼。”钱大权自傲的冷哼两声,扯过手下,偷偷的在他们耳边说着。

    “少爷,您这招儿可真是高,太高了。”手下们阿谀奉承着。

    *

    翌日。

    夏宅大门紧闭,甚至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古亭冉冉的庭院中间摆放着一个乌黑的桌子,桌上摆放着一个香炉,上面插着又长又粗的道香,几道黄符压在了香炉的下面,正中央还插着一把利剑,旁边是一个火炉,火焰的浓黑雾气直冲云霄。

    空前一个道士穿着一身暗黄色的道士袍服,凌乱的发髻上斜插着一根早已泛黄泛旧的木头筷子,只见他‘嗖’的一下子拿起剑,指向天空,嘴里念念有词:“我是天目,与天相逐,晴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服五兵,五天妖魔,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逢迎,急急如律令。”

    最后一个尾音拖起,黄袍道士左手持剑,右手拎鸡,剑‘倏’地刺进了鸡的脖子,哀嚎声起,鲜血涌出,那黄袍道士提着鸡头在夏胭脂的房前喷了一口白酒,而后将公鸡的鲜血以圆形的形状洒在四周。

    道家认为,公鸡因为打鸣,是动物中最先接触阳光的,阳气最重,而公鸡脖颈上的鲜血则有驱邪之妙用,所以能够控制妖魔的法术。

    那黄色的咒符被道士故意用公鸡血画了几个图文,他佯装很累的样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双拳抱起对夏老爷说:“夏老爷,将这个咒符贴在夏小姐的塌前便可防止那妖怪接近小姐了。”

    “多谢道士。”夏老爷让佣人给了道士一锭黄金以作谢意。

    微风拂拂。

    夏胭脂的闺房内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那淡黄色的纱幔随风飘动,鎏金的曲线架子上摆放着一盆纯净洁白的白百合,百合开的正好,淡黄色的花蕊娇羞的藏在里面,夏胭脂忧愁满面的坐在嵌玉的木塌上,对面是一张桃木的桌子,上面摆着一个青花瓷杯子,里面盛着热气袅袅的碧螺春,显然只喝了一半。

    忽地。

    夏胭脂的房间内蓝光满溢,淡淡的,梦幻的蓝光笼罩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夏胭脂的美眸被这蓝光弄得微微眯起,待渐渐适应了这抹蓝光以后才肆无忌惮的打量起来,她惊呆了,不禁自言自语:“好美啊。”

    曾经,她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光芒便属那彩虹的七色之光了,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美的动人心魄的光芒。

    “好美啊。”夏胭脂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来,迈着玉步缓缓的朝那抹蓝色之光走去。

    她径直走到了那桃木桌前,垂首一看,原来那蓝光是从杯中散发出来的,只见杯中有一个如泪滴一样大小的蓝色颗粒,它静静的躺在布满茶水的杯中,显得那么的晶莹剔透,那么的惹人怜爱。

    夏胭脂欢喜不已,有些忍不住的伸出食指在杯中点了点,忽地,那颗蓝色的泪滴从杯中慢慢的飞起,飞到了空中,在夏胭脂的上方打着漂亮的回旋,夏胭脂睁大美眸,摊开了手心,就见那蓝色的泪滴竟然奇迹般的乖乖的落在了夏胭脂的手心上。

    ‘当,当,当’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夏胭脂慌的将蓝色泪滴握在手心里,她走到门口,问:“是谁?”

    “胭脂,是爹,快开门。”夏老爷拿着咒符说道。

    房间依旧被蓝光照耀,夏胭脂不想被夏老爷看见这一幕,于是推辞着:“爹,你有什么事吗?女儿有些乏了,想歇息了。”

    夏老爷不依不饶的敲门:“胭脂啊,那个道士给了爹一个咒符,爹替你把它在你的房里,这样你就不用害怕那些妖魔鬼怪了。”

    “......”夏胭脂有些犹豫了。

    恰时,夏胭脂的耳畔传来一道声音:不要啊胭脂。

    “谁?”夏胭脂吓了一跳,问。

    那个声音只出了一声就再也不出现了,她愣了愣,对夏老爷说:“爹,女儿自己贴吧,你把咒符从门缝里给女儿塞进来。”

    夏老爷想了想,也许自家女儿真的是太乏了,他也没有勉强,也没有较真儿,只好将咒符塞了进去。

    夏胭脂接过咒符才想展开,那抹声音再一次响起:“胭脂,不要打开,撕了它,快撕了它。”

    “你是谁?”夏胭脂握紧咒符紧张的问着。

    蓝色的光芒慢慢褪去,夏胭脂手心里的蓝色泪滴‘倏’地从她的指缝中钻了出来,那真真切切的声音伴随着清凉的海味儿袭进夏胭脂的鼻息:“胭脂,你转过身来看看我是谁......”

    *

    仙回潭的终极神秘山洞内。

    天方夜谭乍现,一抹银丝之光透过天方夜谭照耀在怪石嶙峋的山洞里,将乌七八黑的山洞瞬间照亮,犹如白昼,草塌上双双晕厥的二人略微动了动身子,顺着波动的双脚看去,只见恢复了红润气色的潇竹正缓缓的睁开眼睛,那狭长的眸子因很久不适应光亮微微眯起,那醉人的模样让人为之心动,十指间泛着撕扯般的疼痛,他下意识的望去,猛然回想起自己在昏迷前的一切事物,他想起了那布下天罗地网的诛仙网,再抬头一看,诛仙网居然自破了,他记起了诛仙网的仙语:一死一活,诛仙网开,必见红血。

    难道......

    潇竹心里暗惊,急忙去看妲雪的十指,果不其然,十指间割破,她用自己的鲜血将诛仙网攻破了,那么她已经......

    “雪儿......”潇竹心急如焚的将倒在塌上的妲雪抱在怀里,一直不停的唤着她。

    但是,潇竹唤了无数遍,妲雪依旧没有反应,潇竹痛心疾首,端坐在草塌上准备将自己的真气运输给妲雪,暂时先护住她的经脉和内丹。

    全身的翠绿光芒流淌在山洞内,潇竹两手叠起,刚要将仙气运输进去,头顶上方传来一阵急急的阻拦声:“上竹仙尊且慢!”

    闻声。

    潇竹顺着声音望去,山洞的天方夜谭变得透明,变得银白,手套金镯,腹围红绫的哪吒三太子脚踩着风火轮冲破了天方夜谭径直到达了山洞底部,他担忧的望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妲雪,道:“上竹仙尊且慢!”

    “哪吒三太子?”潇竹惊诧的望着他:“你怎么会来?是谁派你来的?”

    哪吒三太子吞吞吐吐,最后还是说了实话:“没有人派我来,我担心......担心上竹仙尊和你的徒儿所以自作主张前来救你们逃出这仙回潭。”

    因为这仙回潭有进无出,即使那诛仙网自动破结,也只是暂时保住了性命而已,只有外面的人用仙法将仙回潭的天方夜谭攻破才能够出去。

    “多谢,只是你这样救我们出去,王母和玉帝若是怪罪下来岂不是连累了你?”潇竹替哪吒三太子担心。

    仙界一向天条天规严格,哪吒三太子未领命就擅自行动着实属于触犯了天规。

    哪吒三太子潇洒一笑:“上竹仙尊不必担心,我们赶快出去吧,妲雪的伤势不能耽搁。”

    潇竹因顾及着妲雪,也不好再推辞,素手变出一个珊瑚绒的薄毯子盖在了妲雪的身上,而后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与哪吒三太子一齐飞出了仙回潭。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

    “雪儿,你一定要没事。”潇竹深深的望着紧闭双眸的妲雪,心里暗暗祈祷。

    这一幕恰巧被哪吒三太子看在眼里,他替上竹仙尊浮过一片云朵,道:“妲雪她会没事的。”

    潇竹:“恩。”

    南天门。

    白雾渺渺的仙界,紫气东来的气息扑面而来。

    守卫在门口的天兵天将一见来人,速速回禀玉皇大帝:“禀告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上竹仙尊和哪吒三太子回来了。”

    端坐在玉清宫饮用仙酿的西王母有些诧异,问道玉皇大帝:“玉帝,我记得你是让托塔李天王去仙回潭营救上竹仙尊,为何哪吒跟他们在一起?”

    玉皇大帝也有些疑惑,想了想,道:“也许是托塔李天王带着哪吒前去了。”

    “哦?”西王母迟疑了一声,而后居高临下的问着跪在下面的天兵天将:“托塔李天王是否也尾随其后?”

    天兵天将回想了一下,笃定的答:“回王母,只有上竹仙尊和哪吒三太子,哦,还有上竹仙尊的徒弟。”

    西王母听后面容惊变:“岂有此理,谁允许哪吒三太子擅自去营救的?速速将他们召来。”

    ‘咚,咚,咚’三声厚实的仙钟响起。

    幽幽回荡,激人心扉。

    一进仙界,潇竹仙气缭绕,一袭冰绿丝绸,透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发髻上的翠绿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将潇竹卓尔不凡的气质烘托的更加强烈,他倨傲的下巴微微抬起,星河璀璨的眸子,冰资寒透的薄唇,天边薄云收,淡天琉璃,他姿态高雅,清冷夺目,尚余孤瘦雪霜姿,一尘不染的仙气令玉清宫的珊瑚树都悄悄的合上了叶子。

    潇竹那清冷的声音如光圈一般一bobo的回荡在空气中:“上竹参见玉皇大帝!”

    “上竹仙尊多礼了。”玉皇大帝笑容满面,仿佛将潇竹冰冻瑶池仙宫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其实他不是忘记了,而是他将南海观世音菩萨的话参透进了心里。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