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他也会找得到话柄的,如其活得这么战战兢兢,倒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他爱咋样便咋样吧!”
小宝无奈,轻叹了一声道:“好吧,奴才下去准备了。”
不一会,小宝便在前庭的亭子里置办了一围精致的酒席,顾忌到亲王。小宝不敢太过张扬,东西虽然不多,但却都是下酒的好菜。
四周除了几声虫鸣外便是静悄悄的。李成给自己倒了一杯菊花酒,一喝而尽。
不知道欧阳香雪睡了没,她现在的身体,要多休息才是。
轻叹了一口气,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又是一喝而尽。
“成,怎么自己一个在此喝闷酒。也不把本公主叫上。”
中气不足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李成一凛。惊讶的转过身来,只见欧阳香雪一手拄着那支龙头拐杖,一手抱着白玉琴,一身绿裙。墨发轻飘,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美得犹如从月亮上走下来的一般。
“公主,你怎么来了!”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欧阳香雪淡然一笑,拄着拐杖有点艰难的走上前来,李成连忙走过去馋扶着她:“公主,你有伤在身,不要随便走动才是!”
“本公主,想成了。”在他身旁坐下。把拐杖递给追魂,欧阳香雪半带笑意道。
李成脸上微红:“成可是一直在这……”
“但本公主可是没看到成在身旁。”未等李成话完,欧阳香雪便打断道。此时小宝搬了琴架上来,欧阳香雪便把白玉琴放到了上面。
心里甜甜的,李成嘴里泛开如花一般的笑容:“公主可真会哄人高兴。”
是哪,一直腹黑冷峻的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怪不得天宝会被她迷得死去活来的。这一张嘴,再加上那妖孽般的面容。试问有谁能逃得出来。
“只要成高兴,本公主便高兴了。”欧阳香雪此话说得很是平静,就像与人闲话家常一般,面上看不出一丝刻意的痕迹,拿出一块白色丝绸,仔细的擦拭着白玉琴。
李成静静的在一旁侯着,每一次她将要抚琴,或者是抚琴完毕,她都会仔细的把琴擦拭一番,想必她是要抚琴了。
“成……”他低低的唤了一声。
“嗯?”
“本公主的命,是成救回来的,要不是成,本公主是在回来的途中便已死去。”
说到‘死’这字,李成心里一紧,不悦道:“公主,不要说这些晦气话,公主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是哪,本公主的命,是成给的。”
“不!公主是凭自己的意志活下来的,成并没有做什么。”那么烈性的毒药,一般人只怕喝下去的那一刻便已撑不住了,两天两夜,那可是一种怎么样的痛苦煎熬!
想必欧阳香雪是硬的从阎王手上逃回来的吧!
“那如甘露般的鲜红,本公主可是记得很清晰,”欧阳香雪嘴角微微上扬,眼眸如水般温柔:“本公主体内,流着成的血。”
那暖如火般的话语,让他整个身体都快要溶化一般,嘴内却倔强道:“那……那也并不能说明什么啊……”
欧阳香雪爽朗一笑:“小傻瓜,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你本是身中剧毒的,服了本公主给你调配的药剂后体内的毒发生了变化,毒在血液里流动着,那天你把血喂入本公主嘴里的那一瞬间,本公主身体内的毒,便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以毒攻毒,然后把本公主体内的毒压下去了。”
欧阳香雪说得虽轻松,李成却是听得提心吊胆的,按欧阳香雪此种说法,他的血便是一种剧毒了,幸好当时欧阳香雪是中了毒的,不然一般情况下……他不敢想了。
“不对啊,公主不是早有准备才把毒酒喝下的吗?”本是胜利在望的战役却因他一人而放弃,按说这么亏本的生意,欧阳香雪不会做才对。
手指轻轻的拨弄了一下琴弦,发出‘叮’的一声清亮而悠远之音,欧阳香雪淡淡道:“本公主……低估了慕容冷月。”
李成心里一揪,正想开口询问,却见欧阳香雪一双修长如象牙的手已放到了琴弦上,白色衣袂轻飘,脸容一片沉静,到嘴的话吞了回去,静静的坐在一旁仔细聆听。
曲调缠绵流转,轻柔舒缓,却凝着一股浓浓的情意,在两人之间萦绕不开,声声道尽世间深挚之爱。
此曲李成没有听过,应欧阳香雪第一次奏起,曲名唤《木瓜》。
这一次,并不是那单纯的琴曲之声……
欧阳香雪声如出谷莺啼,伴着琴曲轻轻吟唱: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歌声婉转,诉说着柔情……
(《木瓜》原诗: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大意是:情郎送我香木瓜,我拿佩玉来报答。不是为酬报,表明我们永相好。
原诗: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为好也。
大意是:情郎送我香木桃,我拿美玉报娇娆。不是为报酬,表明我们永相投。
原诗: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大意是:情人送我香木梨,我拿宝石报答你。不是为报恩,表明我们永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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