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绕圈子了。顾念纠结再三，不知该怎么组织语言，后来干脆点开她收到的那条回复短信，直接递到郑信面前，压根忘记郑信正在开车了。“我，我想，我，这个。”

    郑信没料到顾念会突然把手机放到自己面前，反应迅速的转动方向盘，慢慢的把车停靠在路边。他踩着刹车，看了一眼顾念的手机，也是瞬间愣在了当场。上面写着：“问郑信。”

    这一串号码，郑信是熟悉的，他知道是谁。

    再往上看，还有一张照片。照片上的自己趴着在床上熟睡，被子盖到腰上，光着后背，最要命的是那女人也出现在了照片里，她居然蹲在床边跟自己合照。

    郑信看到短信时，就知道糟了，没想到竟然还有照片，郑信知道这次完了，以顾念的性子，原谅自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我”不管是解释，还是狡辩都好，郑信想为自己争取一下，哪怕是说谎。但是抬起头看到顾念双眼含泪震惊的看着自己，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郑信看到短信和照片的反应，顾念全看在眼里，她清楚的知道，郑信的反应代表了什么。五年的时间，足够了解一个人了，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代表了什么她都一清二楚。顾念知道照片是真的，她一直拒绝去想的事也是真的，郑信的背叛也是真的了。

    “是。。。。。。真的？”虽然已经知道答案，还是想听他亲口说，想要听到他否认。

    郑信沉默着，有很多话想说，却又没有头绪，不知从何说起，顾念的问题，他根本不想回答。

    “是真的，对吗？”郑信的沉默以对，让顾念原本还抱着可笑的幻想的心，慢慢冷掉，她深吸一口气，把打转的眼泪拼命压下去，故作冷静的又问了一次。

    “。。。。。。是。”郑信用力握着方向盘，闭上眼，仰头靠上椅背，无力的吐出一个字，承认了自己的背叛。郑信知道自己的坦白，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欺骗她。

    郑信一个字，就无情的把顾念仅存的一点希望给打碎了。五年的相恋，终究抵不过现实的诱惑。说来可笑，你以为自己了解他，结果现实就这么猝不及防的给你一个响亮的耳光，打的你措手不及，支离破碎。

    “什么时候开始的？”女人就是这样，对自己很残忍，知道了会痛，不知道会更折磨。

    “。。。。。。小念。”郑信睁开眼，扭头看着顾念出声阻止她，不想提任何细节，不想回忆这件事。

    “。。。。。。什么时候？”顾念也转头和他对视，红着双眼，不肯让步。

    “就，前几天。”郑信拗不过她，含糊的给出个时间。

    “我出去之前？”顾念想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暗渡成仓的。

    “没有。”郑信即刻否认。

    “那就是之后咯？”顾念明白了，彻底明白了，敢情她去旅行刚好给了他们机会，真是讽刺。想到这儿，顾念含着泪笑了。

    “小念！”郑信拿顾念没办法，只能提高音量来阻止她继续想下去，继续问下去。

    顾念在心里嘲笑着自己，怎么会那么傻，居然还一厢情愿的相信他。以为自己了解他，现在却觉得自己根本看不清楚他。在顾念眼中，郑信是这样一个人：有些顽皮，有些傻气，但是有自己的原则，有自己的坚持，并且是做起音乐来超级有魅力的男人。虽然他还不够成熟，还不够定性，可是，顾念还是想相信他，跟他一直走下去。

    但是现在，要怎么跟他一直走下去？谁来告诉她，到底要怎样才能跟他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