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个水平?”
叶超凡竟想以一敌三,是这小子自负呢,还是紫阳他们太菜?
“紫阳、道衍其时已功成名就,至于见性,你遇到明空时是怎么个状况,她那时就是怎么个状况。”
“见性脸蛋儿挺漂亮?叶超凡迷上了她?”
叶羽心中燃气了熊熊的八卦之火,也不知道他当时泡没泡得上见性,不过看眼前的局面,叶超凡很可能是情场失意了。
“住嘴!”太宗皇帝怒喝,“你以为世人都像你这般好色无赖?超凡谦谦君子……”
叶羽听得委屈,什么叫像我这般好色无赖?谦谦君子怎么了?窈窕淑女,不都是君子才好逑?君子就不是男人了?
“有时候仔细瞅瞅,你身上竟能看到超凡的影子……”
叶羽心说,你快拉倒吧,再说老子就成他儿子了。
“老爷子,紫阳那老道士难道就这般凭空消失了?在他的府里难道就没找到什么线索吗?”叶羽慌忙转移了话题。
“今日朝会,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
叶羽又不用上朝,他哪知道那些事情?
“百官参奏,弹劾你迫害国师,诛杀贤才,知法犯法,其罪难书,要朕严办你。”
叶羽差点没跳起来,“老爷子,这也能相信?紫阳都畏罪潜逃了,怎么倒成我的不是了?”
“证据!”太宗朝叶羽伸伸手,“你给朕通缉紫阳真人的证据!”
“如果朕所料不错,紫阳玩的这一手叫弃车保帅。”
弃车保帅?叶羽大为不解。
“以紫阳的功夫,他要杀你,何需他的弟子们出手?”
叶羽突然想到了田武的死,难道就是紫阳这老混蛋贼喊捉贼?如果他真的一开始就痛下杀手,那自己和月儿会怎么样?
“紫阳不是要你死,他是要让你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你肯老老实实的么?只要我大梁突现乱局,他就可以从中渔利,至于那几个无关紧要的弟子,死不足惜啊。”
“他不杀你,他却可以对你的家人动手,你会是什么反应?”
叶羽觉得自己小胜了紫阳一局,可经太宗皇帝这么一分析,他才发现他是那最大的输家,他最后那句话不是晃点,他是有所暗示啊。叶羽声音有些嘶哑,“陛下,如果叶超凡活着,他能稳胜紫阳吗?”
太宗皇帝不说话。
叶羽突然下定了决心,“老爷子,不管这地牢是龙潭还是虎穴,我也要闯上一闯了。”……
决定要闯地牢是一回事儿,可至于怎么闯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为此,叶羽可是没少做准备。
地牢下到底是什么机关暗器?竟然能在几个瞬间将一个大活人给剐了。叶羽可不敢拿自己的身子试验,已经信不过木头、石头这些东西,他让人专门浇铸了一只大铁桶,厚约两指余,桶高约三尺,地面直径一尺半左右,以他的身材,坐在里头一点也不觉的拥挤。
如果要是绳索断了,这岂不是要蹲死自己?
说到歪门邪道,还真没几人能比得上叶羽,他在桶里塞了不少棉絮被褥,这下都能跟后世的席梦思相媲美了;绳索可能被暗器削断,叶羽也想到了,以铁链子代替绳子,他还不忘加了双保险。
一个大铁桶,一个大活人,两根几十米长的粗铁链子,如此重量岂是人力可以拉动的?叶羽在地牢的入口观察了良久,他想到了辘轳——这当然也得是铁的。
叶羽的条件,太宗皇帝无不应允,大批的工匠埋头苦干了两天,这才准备妥当。
前世的叶羽喜欢看探险片,可这不代表他喜欢冒险,来到大梁也是一样,娇妻美妾…也是妻,他更加不会做这等无聊的事儿,然而,目前这种局面,他能不下去吗?
早死早超生,说得好听点,那是该来的,总归要到来,这第三天上午,叶羽咬着牙下定了决心。
这事儿该怎么告诉娘?叶羽这几天一直在跟叶灵撒谎,难道还在乎这一次?他如是的安慰自己道。关于这事儿,叶羽不仅瞒着叶灵,他甚至没有跟三丫头、英凝她们透漏详细的计划。
“相公,你不要去,月儿不会让你去的,你不同意,月儿现在就去告诉婆婆。”
素月本就一直关注着这事儿,叶羽又岂能瞒过她?从今天早晨起床,她就寸步不离的跟着,就连叶羽要上厕所,她都在一旁候着。
“月儿,我也不想去,可这件事儿我必须去做,我还一定要做成它。”
叶羽不厌其烦的解释了他必须去的理由。
“扑通!”
素月直挺挺的跪在了叶羽跟前,“相公,我们一家人离开大梁,我们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安安静静的过活,好吗?”
离开?叶羽也想过,可现在他离得开吗?不管愿意不愿意,他势必要卷进这场政治的大漩涡。
“相公,月儿不要名分了,做妾、做丫头,月儿都认了,月儿以后再也不逼你、再也不耍心眼了,月儿只求你不要下去。”
叶羽看着泪眼朦胧的素月,他紧紧的抱起她,“月儿,我一定会活着走出来,你就是我的妻,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
瞧!叶大公子又做承诺了。
素月任由叶羽抱着,她只是摇头……
地牢已被禁军层层把守,他们看到叶羽二人,主动让开了一条通道。
“二哥,你…我……”
太宗皇帝、雍王朱泰、银屏公主都在,太宗皇帝面无表情,可他脸上却透着浓浓的倦意,银屏伏在太宗皇帝身边,她早已哭成了泪人;朱泰眼眶微红的迎了过来,他张口欲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们这都干嘛呀,我又不是说不回来了,”叶羽被这种气氛压抑的难受,他看着朱泰,“三弟,有这么一句话,男人流血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你是太子,你是未来的皇帝,作为天下臣民的表率,你应该是男人中的男人。”
叶羽说的冠冕堂皇,可他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抱着女人哭了个稀里哗啦。
“说得好!”太宗皇帝突然一拍身边案几,“来人、斟酒!”
“贤侄,朕杯酒壮行,必能佑你逢凶化吉!”太宗皇帝亲自端起酒樽送到了叶羽手里。
皇帝敬酒,这是何等的尊崇?四周的侍卫看的眼睛发蓝啊。
叶羽饮尽杯中酒,还没等他迈步,银屏突然大哭出声。
“屏儿,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叶羽想活跃一下气氛,可他却问了一个极度不合适的问题,“如果我真的回不来了,你会咋办?”
银屏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她身子微微摇晃,慢慢的站了起来,她缓缓走到叶羽跟前,突然从额上拔下了一只簪子抵在自己咽喉处,“突厥之行,银屏这身子已然是公子的了,如果公子有什么不测,银屏有死而已。”
银屏说话的时候,叶羽发觉太宗皇帝狠狠的瞪着他,微一思量,他知道老爷子肯定是误会了,刚要解释,却见素月走了过来。
“相公,你一定要回来!”素月言简意赅,可意思却很明确。
你这张嘴就是贱的,叶羽真想狠狠的给自己一个大耳光,“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开个玩笑也要当真?等我回来,小心我家法伺候。”
素月、银屏出奇的没有反驳……
冰剑、臂砂卫、火把、火石、水甚至还有不少吃食,这些东西齐备,叶羽这才坐到了那只大铁桶里。随着铁链的缓缓松动,叶羽的身影消失在地牢里。
素月、银屏虚脱般坐到了地上,眼眶里淌下了无声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