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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第24部分(1/2)

    又发生了满门抄斩的不幸,这些年更无半点踪迹,恐怕宫主要想找回她,却非易事。”

    “郯王府,难道他们口中的潘郡主便是我潘姨姨,没想到潘姨姨竟是这幽云宫的人。”杨程啸暗暗纳奇。“我看即使宫主找的潘郡主,她也不会跟宫主回幽云宫。”云使小声道。“此话怎讲,难道幽云宫内有谁得罪了潘郡主,要知左护法对她这女儿可是疼爱有加,谁敢得罪于她。”风使疑惑道。

    杨程啸心中又道:“潘姨姨竟是这幽云宫左护法姜怀玉的女儿,却不知当年她为何会离开幽云宫?”

    云使又道:“我悄悄给你们说个事,你们可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我们小命难保。”另三人忙点了点头,底下头去,静听那人说话。杨程啸暗道:“看这几人神秘兮兮的,定有什么告不得人的秘密。”他半侧身子,凝神静听。只听云使神秘道:“你们知道当年潘郡主为何要离开幽云宫吗?”三人皆是摇头,用期盼的目光看着云使。

    “听说是宫主色性大发,差点将潘郡主强犦了,潘郡主自觉无颜见人,才离开了幽云宫,你们想想,这潘郡主会有多么痛恨宫主,怎么还会和他一起回幽云宫。”云使小声道。“啊,竟有这等事。”“宫主竟欲强犦他女儿。”“不知此事左护法可是知道。”另三人连声惊叹。杨程啸双手拳握,心中愤极:“这蒋腾龙真是猪狗不如,连自己女儿也要强犦。”

    “你们不要声张,若此事传到左护法或是宫主耳中,我们都将遭殃。此事左护法当然不知,若她知道,定会与宫主发生矛盾。”“恩,这倒是,左护法这些年可是一直在寻找潘郡主的下落,可见她对潘郡主的疼爱。”雨使道。

    “不想宫主如此风流,哈哈。”风使笑道。“风流个屁,我看宫主这叫无耻。”电使愤愤道。另三人诧眼看了看他,都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风使道:“电兄,你这话在我们四兄弟面前说说倒是无碍,可不能在外面说起。”

    “宫主的确有些过分,潘郡主虽不是他亲生女儿,但也叫了他一声爹,他却不该乱了辈份。”雨使心中也有些不平……

    杨程啸也对此事不去作太多理会,待吃完饭后,又往西行。行了二十几天日,方才回到百灵堡,此后的日子里,杨成啸便一直安心在百灵堡养伤。

    第一回 游玩妓院

    不提百灵堡杨程啸,且说江城秦观。这日,秦观宴几道门面出来后,便来到一叫‘香玉楼’的青楼。

    刚一进门,便见一四十多岁的鸨母迎了上来,她满脸堆笑道:“秦公子,今日倒是有时间来找乐子呀!快请,快请!”秦观笑道:“叶姥姥,翠儿现在可有闲。”叶姥姥道:“当然,当然,就等秦公子你来。”她脸都快笑烂。秦观正欲上楼,却听门外一鸹耳之声:“叶姥姥,生意可好。”

    秦观转过身去,见来者乃是一二十七八的男子,他圆脸高鼻,阔口翻耳,头束一条雪白绸条,身着一领浅绿锦袍,腰系一条玲珑玉宝环,一看即是一富家公子。叶姥姥忙陪笑道:“陆公子,听说你就要成亲了,还有时间来照顾我们生意,真是难得呀!”“成亲乃是父母之命,又非我愿!翠儿可是闲着,我要她来陪我。”叶姥姥道:“真是不好意思,翠儿刚才给秦公子包下,我去叫琼儿来陪你吧!”

    那男子斜眼看了秦观两眼,冷笑道:“这秦公子不是还未进翠儿房间吗?怎算包下,我今日用二十两银子把翠儿包下,叶姥姥,你看够不够。”说罢即从怀里取出二十两百银,递给叶姥姥。叶姥姥看了看秦观,谄笑道:“秦公子,既然陆公子愿用高价包下翠儿,你就把翠儿让给他吧!我去叫琼儿来陪你。”秦观摸了摸怀里,心道:“我就几两银子,却是怎办。”他转念一想:“我本先来,为何要让他。”于是道:“不行,我本先来,总该有一个先来后到的顺序吧!”

    那男子怒指秦观道:“姓秦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秦观心中不服,反唇道:“陆淋,你别仗势欺人,要知有理走便天下,无理寸步难行。”陆淋好不耐烦道:“叶姥姥,你说翠儿是陪他还是陪我。”叶姥姥左右为难:此时却见楼上跚步走下两个美人儿,细细打量,那在前的乃是:

    蛾眉两弯楚天月,秋波一对银汉星。玉舌轻动齿似贝,柳腰袅娜肌如银。

    秀发芳香蓝翡翠,酥胸丰满绿罗裙。妖娆妩媚动人心,风流多情荡人魂。

    在后的那女子则是玉面抹粉,朱唇涂脂,丰胸半露,身着一件透明纱衣,脚穿一双白绣鞋,却是一样散魄勾魂。那在前的女子经秦观旁边过时,向他甜甜一笑,然后走到叶姥姥面前,娇声道:“大娘,这是怎么回事呀!”叶姥姥笑应道:“翠儿,你看这秦公子和陆公子都要你陪,大娘正为难着呢!”陆淋又取出二十两银子晃了晃,笑道:“翠儿,只要你今日陪我,这些银两都是你的了。”翠儿斜眼看了一眼陆淋,侧身自挽着秦观右手道:“秦大哥,我们走。”然后便同秦观一起上楼去。

    另一女子忙迎上去,娇怯怯道:“陆公子,就让琼儿陪你吧!琼儿包你一样无限欢快。”说着即去挽陆淋手臂。陆淋一把推开琼儿,怒声道:“滚,谁要你陪。”琼儿站立不稳,一下跌倒在地,她瞪了瞪陆淋,又瞪了瞪已上楼的翠儿,朱唇紧咬,心中无限委屈。秦观在楼上停下步子,大声道:“逵阵把连去,溪河伴林树,日下形似匹,报主陌来人。哈哈!”陆淋铁青着脸,嗔厉道:“姓秦的,你在放什么狗屁。”秦观笑道:“非是狗屁也,乃为实言。我说些什么你自己去捉摸吧。”陆淋气得七窍生烟,叱道:“姓秦的,我们走着瞧。”

    步入翠儿香房,两人把酒言欢。翠儿笑道:“秦大哥,刚才你说的是什么呀?”秦观笑道:“这‘逵阵把连去’乃是‘陆’字;‘溪河伴林树’乃是‘淋’字;‘日下形似匹’则为‘是’。而抱主陌来人就是‘狗’啦。你说这四字连起来是什么?”翠儿乐了,呵呵笑道:“陆淋是狗,秦大哥,你真是幽默。”秦观道:“谁叫他这般恣睢,他对我恶凶凶的倒也无碍,可却对你好姐妹琼儿也这般凶,我当然要调弄他一下了。”

    两人连喝数杯,都是面红脸涨,秦观握住翠儿玉手,含情道:“人生短暂,我们得珍惜这美妙时光。”边说边是将翠了搂入怀中,轻轻抱到那张大床上。秦观一件一件脱去翠儿绣衣,但见翠儿露出雪白如玉的香肌来,呼吸渐渐急促。然后便是微微呻吟声。两人都累了,对着拥坐在床上,秦观见翠儿面转忧伤,便柔声道:“翠儿,你在想什么?”翠儿心中一阵凄凉,怅惘道:“翠儿身份低微,惟有秦大哥把翠儿当人看,翠儿今生能遇上你,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秦观心中一酸,他沉思片刻道:“翠儿,若要与你赎身,大约需要多少银两。”

    翠儿怅怅道:“翠儿乃‘香玉楼’招牌,若要赎我,至少得五六百两。”秦观暗吸一口冷气,沉吟道:“需怎么多呀!”他顿了顿又道:“翠儿,你且放心,我定想法筹钱赎你出去。”翠儿凄切道:“秦大哥,我知道你对翠儿好,只是翠儿身份低微,不值得你这么做,再且你爹管你甚严,你哪去筹得这么多有银两呀?”“不,我怎忍让你在此受那些臭男人糟蹋,待我筹够银两,就为你赎身,让你真正幸福快乐。”翠儿感动得热泪满眶,她轻轻靠在秦观怀里:“秦大哥,你对翠儿真好。”秦观紧紧搂着翠儿,无限怜惜。

    秦观在‘香玉楼’呆了个多时辰,方才离去。他刚出‘香玉楼’不久,便被几汉子拦住行道。秦观正欲问话,却见陆淋走了过来,陆淋指着秦观,恶狠狠道:“你这臭小子,竟敢骂我是狗,给我打。”秦观见势不妙,转身就跑,可他哪能逃脱,不出十几步便给那几大汉逮住,然后就是一顿痛打。秦观顿感身如石咂,可他体单力薄,怎能反抗,惟有咬紧牙关,忍气吞声。几人打了好一阵子,方才住手,陆淋切齿道:“臭小子,要让我以后再看不惯你,我非打断你狗腿,我们走。

    待几人远去,秦观才从地上慢慢爬起,他只敢鼻孔热泉涌来,手一摸,方知是鼻血。秦观强忍全身痛楚,拍了拍身上尘土,唾骂道:“几个狗东西,要我会武功,非废去你们不可。”可他随即又摇了摇头,自言道:“武功实是难练,算了,我还是自苦习书文吧!待尔后考得功名,一样让你们好看。”秦观趔趄趔趄地向街南走去,不久便见前有一庄府。但见那府门上写着“城南府”三个大字。秦观轻步入内,径投内庭。

    第二回 秦观受训

    天色渐晚,他走过大厅,就要步入内房,心中正在暗暗庆幸,却听后面一声厉吼:“秦观,你去哪了来?”秦观心下一惊,暗忖道:“糟了,爹怎今日便回来了。”秦观慢腾腾转过身来,惊悸道:“爹,你回来了。”那男子非是别人,即是当年赵宗惠在江城为其翻案的秦贤克。秦贤克两眉倒竖,虎眼圆睁,怒声道:“你过来。”秦观如芒刺背,缓步走到秦贤克旁边,正欲开口,却见秦贤克右手一扬,“啪”一声翠响,一巴掌重打在秦观左脸。秦贤克责问道:“你去了什么地方?”

    秦观只敢左脸火辣发热,他心中委屈,怔了怔道:“我就去晏大哥那坐了坐。”“啪”又一声响,秦贤克反手又一巴掌打在秦观右脸,怒吼道:“除去晏大哥那,还去了什么地方?”秦观心中急道:“这下惨了,定是爹知道我去了这‘香玉楼’。我还是老实交待了吧!”

    秦观吱吱语语,好一阵子才把“香玉楼”三字吐出口。秦贤克气得全身颤抖,他又欲动手,却给闻声过来的柳青拦住。柳青道:“贤克,你看孩子都给人打成这样了,你还忍心动手。”柳青手抚秦观浮肿的双脸,心疼道:“观儿,你就怎么这般不听话,你自己想想,那‘香玉楼’都是些什么人去的地方,难怪你爹会生气。”秦贤克心怒难忍,他厉喝道:“不争气的东西,给我跪下。”秦观不敢违抗,只得跪下。低垂着头,默默不言。

    秦贤克又道:“从实招来,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秦观道:“是陆淋几个手下。这事不能怪我,是他们欺人太甚。”秦贤克怒道:“又是那几个泼皮,我去找他们算帐。”说罢即欲出门。柳青一把拉住他道:“你别冲动,这陆家权高势重。我们怎能惹得起,就忍忍吧!”秦贤克怒瞪秦观一眼:“就给我跪在这里。”说罢便去。柳青蹲下身来,轻叹道:“观儿,你怎么总是不听爹娘言语呢?爹平时对你严了些,却也是为了你好呀!起来吧!”秦观心中有气,却是不愿起身。柳青心疼不忍,轻扶起他:“你也饿了,去吃饭吧!”

    两人走进内房,但见饭菜已是上齐,一十六七岁的少年和秦贤克已坐在桌上。打量那少年,乃是眉青目秀,鼻俊口方,上着一领浅灰衣,脚穿一双褐长靴。秦观和柳青坐到桌上,柳青忙:“快吃饭吧,菜都凉了。”秦观瞪了那少年一眼,那少年不敢正视秦观,自低下头。饭间,柳青总是将好菜往秦观碗里夹。那少年见了好不是滋味,憋了憋嘴,却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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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罢,秦观来到那少年卧房,没好气道:“秦湘,可是你告知爹娘我去了‘香玉楼’。”秦湘低垂着头,不敢正视秦观,过了许久,才轻喏道:“是娘问我我才说的。”秦观眉发皆竖,愤懑道:“我就知道是你这小人告的密。你说,你为何要出卖我?”秦湘如痴如蠢,钳口不言。秦观见了,心下越加嗔怒,他推了秦湘一把道:“你说呀!你无话可说了吧?”

    秦湘站立不稳,一下跌倒在地,他陡起凶性,怒吼道:“我就是看你不顺,娘从小就偏爱你,爹也是把一身心血都用在了你身上,而我同为他们骨肉,却是得不到同样的关爱。”两行委屈的泪水情不自禁从秦湘双眼涌出。秦观瞠目结舌,心绪杂乱,过了良久,他才蹲下身来,轻拍了拍秦湘左肩:“湘儿,都是大哥不好,让你受委屈了。”秦湘呆呆看着秦观,心中百感交集,他一下扑入秦观怀里,尤悔道:“哥,是湘儿不好,湘儿嫉妒心太强,不该告你密。”秦观紧紧抱住秦湘,真切道:“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俩人久久不语。

    话分两头,且说秦贤克和柳青回到卧房。“贤克,你在想什么。”柳青躺在床上,轻问道。“唉,我是担心观儿呀!他整天不学无数,只知贪玩作乐,尔后怎能有所作为,更不能为他爹雪洗冤情。”秦贤克连声叹气。柳青点头道:“他确有些贪玩好乐,但你也不要对他太过峭刻,毕竟他还是个孩子。”“青儿,我们不能宠坏了他,当年吴大哥临死前,万分叮嘱我们。定要让他好好学文习武,将来才好为郯王府翻案雪冤,可他现在却对武学半无兴趣,我们真是愧对赵大哥和吴大哥呀!”

    “唉,若非当年赵大哥为我们雪冤翻案,我们又何有今日,我们却是该更加关爱观儿些。”柳青叹了口气,又道:“对了,你此行可曾打听到那马庭良的什么消息?”秦贤克摇头道:“我却未打听到他半点消息。我看这马庭良着实神秘,要寻他恐如大海捞针,此后惟有去寻那‘追风客’周程顺的下落,他和马庭良曾是结拜兄弟,也许只有他知道这马庭良下落。我打算明日即起程,去打听这周程顺的下落。”

    次日,秦贤克便起程远去,秦观一早又背着柳青偷跑出来,来到了“香玉楼。”秦观一见叶姥姥,便叫道:“叶姥姥,翠儿可是闲着。”叶姥姥眉色妖艳道:“真是不好意思,翠儿已经给一个公子哥包下了。”秦观一愣,喝道:“是那陆淋?”叶姥姥道:“不是,那公子我以前从未见过,想必是经过江城的什么客商吧。”

    “居然和我抢翠儿,我去看看。”秦观不顾叶姥姥的阻拦,直往楼上走去。秦观推开翠儿厢房,只见翠儿正在和一身材娇小、容貌清秀的少年同桌共饮。翠儿见秦观到来,忙迎了过来,面色尴尬道:“秦大哥,真不好意思,今早这公子哥就把我包下了。”此时那少年也侧过头看,细细打量秦观。秦观也看清了他的全貌,只见他眉如柳叶,秀目清爽,面容白净,瓜脸桃腮,不像一个男子,倒是更像一个俊俏的姑娘。秦观心中一愣,说道:“公子到底是男是女,怎么我看你像个女儿身。”

    那人怔了怔,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两个漂亮的小酒窝:“当然是男的了,我只是长的像女子罢了。”他说话就像清泉幽淌,柔和动听。秦观心中暗自犯疑:“就算容貌长得像姑娘,可声音也不至于和女子一般呀。”那人见秦观满脸疑色,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我从小和我丫鬟一起长大,声音当也有些像女声,这位大哥不会怀疑我吧。”

    秦观闻言,也就相信了,如果对方是女子,那怎么会跑到妓院来,这可是男人专去的地方。秦观笑道:“这位公子,实不相瞒,翠儿姑娘是我的久相好,不知你能不能让个步,让她来陪我。”秦观见那人对自己客气,他也说得很是礼貌。

    那人顿了顿,轻吟道:“我可是先包下这位姑娘,总不能因为你一句话,就让我走出这房门吧。”秦观自知无理,不知该如何应答,一时愣在了那里。却听那人又道:“不过竟然你我今日相见,也算有缘,不如小哥也坐下来同我们喝两杯。”

    秦观难却好意,也就坐了过去,一脸悦然道:“公子倒是爽快,小生愿意交你这个朋友。”此时翠儿也走了过来,坐在两人中间,满脸欢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今日好好喝几杯。”边说边给两人酌满酒水。那人举起酒杯,笑颜道:“我今日高兴,要你们多喝几杯,来,我们碰杯。”秦观和翠儿也忙举起酒杯,和那人碰杯共饮。

    那人放下酒杯,问道:“不知小哥如何称呼。”秦观忙道:“小生姓秦名观,字少游,不知兄台贵姓。”“小弟姓赵单名一个平字,家住京城。”秦观喜道:“原来是京城来的贵人,京城大人物不少,你可曾遇见过几个。”赵平愣了愣,笑道:“我只是个平凡小民,怎会见过那些大人物?”秦观点头道:“这倒也是,不知赵兄此往江城却是为何。”赵平面转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