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面亮起了微弱的灯光,“吱”一声响,门打开了。一男子站立门口,可由于灯光太暗,却是不能看清他容貌。那男子惊奇道:“冷月,你怎么也来到扬州了,快进来。”
冷月步入房内,那男子即是关上了门。玉如英微声道:“我们去那房顶,听他们谈些什么。”杨程啸点了点头,然后便和玉如英悄步来到那屋房顶上,两人轻伏瓦碧,低压呼吸,静听房内动静,却听那男子道:“冷月,你怎知道我住在此地。”杨程啸此时听得清楚,暗惊道:“此人不就是刚才在风雨林与我大师兄苏永浩交手的神秘男子?。”
“我在城里找到了范大哥,是他告诉我你住在此地。”冷月声音好是冰冷。但见玉如英轻轻弄开一瓦缝,瓦缝露出一丝微弱灯光。她低眼细看里面情况,顿是面转惊鄂,却不敢言语。玉如英示意杨程啸也看看里面情形,杨程啸也轻弄开一瓦缝,凝目细看,却是看清了里面两人的容貌,但见那女子冷目淡眉,玉面瓜脸,身着黑衣,手拿长剑,一头秀发青犹胜黛。杨程啸心中暗暗称奇:“世间竟有如此美貌之人,她倒是有几分像那漓盈教教主孟春莲。”又见那男子,黑眉亮眼,国脸燕颚,左额有一道一寸来长的刀痕。
“是义父派你至此的吧,他有何事安排于你?”那男子问道。“义父前几日收到范大哥飞鸽传书,信上说‘亦水幽龙’钱幽龙到了就近,以寻舒国公主,义父便派我出来暗杀钱幽龙。”冷月道。“此事我也听范大哥说了,只是你武功不敌那钱幽龙,却是怎么杀他?”杨程啸猛醒:“原来他便是那日我在安徽境内听见的那与长风镖局总镖头范涛谈论的绝剑。他们口中的范大哥一定就是范涛,那这么说来,他们都应该是血雨门的人。”杨程啸一想到血雨门,心中就热血沸腾,可现在玉如英在此,他也全得听他外婆的。
“我自有办法,即使我不能杀去这钱幽龙,也当杀去这舒国公主,让皇上不好与吐蕃大王交代,到时两国生怨,却是对我们大利。”
杨程啸暗吸一口冷气:“他们口中的义父,应当就是血雨门的门住,看来这血雨门门主野心不小。”“对了,你可去找了百大哥,他可有什么特别消息。”冷月又问道。
“我也是今日才到扬州,我刚才才去了一趟风雨林,百大哥那并无消息,对了,昨晚白虎堂发生了大事,你可知道。”绝剑说道。“不知道,三哥和童越不是到了白虎堂吗,白虎堂会出现什么大事?”“白虎堂在一夜之间,尽给一群武林高手灭了,堂内一人不留,其中还包括三哥和童大哥。”江湖中是没有人相信一两个人能将白虎堂灭了的,所以他们就猜测是一群人灭的了。“这怎么可能,难道是少林或昆仑干的。”江湖中本有三大门派,少林、纯阳和昆仑,可纯阳在丹阳真人死后,也就逐渐衰落了,冷月当然是猜少林群僧和昆仑七子了。
“不知道,不过我已经飞鸽传书给义父了,相信他会尽快前来处理这件事。”“恩,那后日的比武招亲,你可准备好了?”“你且放心,我定会全力以赴,以近一步深入幽云宫。”绝剑坚定道。“那好,我得去了,你自保重。”冷月说罢即是出门,飞身上房,轻落街头,消失在夜色之中。
杨程啸和玉如英也轻步下房,行走街头,杨程啸正欲开口说话,却见玉如英轻轻摇头道:“世上竟有如此蹊跷之事。”“外婆是指那被称作义父的人阴谋甚大吗?”杨程啸问道。“程啸,你觉得那叫冷月的女子可像什么人。”杨程啸怔了怔,道:“她倒是有几分像那漓盈教教主孟春莲。”
“这就对了,她和小兰容貌完全一样,若不是我们事先跟踪她,我定会将她认作小兰。”玉如英道。“你是说那女子就是小兰妹妹的双胞胎姐姐,也就是那孟春莲女儿。”杨程啸惊奇道。玉如英轻轻点了点头:“除此之外,再无可能,没想到小兰姐姐竟成了杀手。”
“我想他们口中的义父,便是血雨门门主,也是杀害小兰亲爹和伤我梁师兄的凶人,定是他在打伤小兰当爹后,将冷月抱去了,还将她训练成了杀手。”杨程啸捉摸道。“你的猜测不错,冷月的义父当是她杀父仇人。”
“对了,我刚才夜探风雨林时,就曾看见过那绝剑,他当时正在与我大师兄苏永浩打斗,而他用的竟是我无量门的清风无影剑法,我想他定与我无量门有关。”玉如英凝思半晌:“难道他们口中的义父就是我二师兄,我二师兄消失多年,重出江湖也不无可能。”
两人边走边谈,不久便到风雨林。此时已过子时,风雨林好是昏暗,鸟眠虫梦,好似兽禽皆尽,风拂叶荡,有如幽灵飘荡。杨程啸和玉如英飞步进入风雨林,行了好一阵子,却不见有何动静,反是迷了路径,杨程啸心中寻思:“这风雨林果是神秘,刚才若非玫瑰姑娘带路,我恐也不会轻易出来。”
两人行了很久,突见前面有湖,湖上一条走廊直通湖的那边,离岸边不远处则有一间建在湖面上的竹房,里有微弱灯光射出,看来有人在内。玉如英道:“我看这走廊定是通往仙月宫的路径,我们得想办法上那走廊。从这正道进入定会给那屋里的人发现,得另图他径。”杨程啸想了想:“我看我们从水上上去,这样便不会给人发现。”
“你轻功当是能行,可我轻功却未有这般高度。”玉如英知道杨程啸轻功已经达到了已水借力的境界。杨程啸沉吟半晌道:“我看这样,我先上走廊,然后再从走廊另一面进入那小屋,给里面的人来个出其不意。”“好,那你多小心。”
“杨程啸点点头,自提气运神,但见他在水上几个借力,便到了对面走廊。他查探一番后,便悄步往小屋而去,走到门口,却见屋内一女子背身而坐,独研棋艺,背影婀娜多姿,秀发清柔飘盈,虽是只看清其背影,却一样显得迷人动魂。杨程啸心中暗道:“我此行乃为查找陷害我爹娘j人的线索,也顾不得什么江湖道义了。”想到这里,便一个箭步窜出,直取那女子背部静|岤。杨程啸轻功高强,且那女子万没想到背后会有人偷袭,不待她反应过来,却已不能动弹。
杨程啸心中有愧,忙上前抱拳道:“在下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望姑娘海涵。”杨程啸此是方是看清了她的容貌,但见她:
柳眉弯弯,秀目莹莹。柳眉弯弯宛然如画,秀目莹莹清泉。瓜脸桃腮,纤腰素体,粉面如银惊愕显,纤腰袅娜兰麝喷。佳容妖娆动人心,更胜西子颜;身姿苗条荡人魂,犹比昭君貌。珠翠满头宝簪相衬,翠鬓烟笼楚岫云;幽香遍体酥胸微挺,绣裳罩肌琼台雪。双臂娇柔玉笋纤,十指尖细青葱巧。弓鞋两弯婷婷玉立,芳龄二八楚楚可怜。正是雨后虹霞美,有如春来牡丹艳。
杨程啸心下暗叹一声:“此人美貌更胜刚才所见的冷月,当为我平生初见,难道她便是号称天下第一美女的‘绝艳牡丹’。”边想不免便是多看了她几眼。杨程啸走到门口,轻声道:“外婆,快上来。”玉如英闻言,急飞身落到小屋前面浮板,可刚一落地,边从小屋飞出几粟长箭,直射玉如英,玉如英急步飞跃,躲过暗器,夺步入门。杨程啸向她点了点头,齐往走廊另面而去。
两人沿着走廊直往湖中而去,行了不到一柱香时,却见前面走廊分成两道,一左一右实难择选。杨程啸轻声问道:“外婆,我们该当如何取径。”“你们不管如何取径,都难逃我仙月宫控制。”一妇人声音似由远来,又似近出。杨程啸一惊:“没想到我们如此也被仙月宫人士发现,这仙月宫果是戒备森严。”
第四十五回 幽云左使
两人沿着走廊直往湖中而去,行了不到一柱香时,却见前面走廊分成两道,一左一右实难择选。杨程啸轻声问道:“外婆,我们该当如何取径。”“你们不管如何取径,都难逃我仙月宫控制。”一妇人声音似由远来,又似近出。杨程啸一惊:“没想到我们如此也被仙月宫人士发现,这仙月宫果是戒备森严。”
玉如英也运气丹田:“我们既然到了贵地,便是客人,还望你们指条明路。”声音远远回荡,玉如英见行径露,反是无所顾虑。“你们既敢夜闯我仙月宫,相信定非俗辈,有本事就择右而行。”那妇人道。玉如英轻声道:“此人武功不弱,我们当是小心,我们就往右去。”
杨程啸点了点头,便同玉如英齐往右行。两人既是无所顾忌,也就放开步子行走。不一会,走廊便尽,已到湖岸。两人上岸后,但见岸边有一块宽阔的草地,草地周围是一片黑压压的树林,树木在夜风中摇摆枝头,显得幽深神秘。草地后面则是一个小丘,小丘正面岩壁垂立,犹似鬼斧。
杨程啸和玉如英来到这草地中间,只听玉如英道:“出来吧,何必鬼藏。”却见林树中飞出四道黑影,轻落地上,将杨程啸两人围在中间。
四人却是久久没有开口,也不动手,站在那一动不动。杨程啸两人不知对方底细,也不敢冒然出手,六人就如此相持了好一阵子。再过一阵子,却见四人慢慢转动身形,后来越来越快,直叫人眼花缭乱。“原来这四人便是幽云宫风、云、雷、电四使,这仙月四坛果与幽云宫有所关联。”杨程啸心中暗道。
“程啸,小心了。”玉如英说罢,手中玉萧一扬,一招‘苍海望月’攻向其中一人。杨程啸也急出腰间佩剑,剑取另一人。六人立是动起手来,杨程啸本来武艺高强,在加玉如英相助,当然立是占了上风。可不出七八招,却见林中又一黑影窜出,身形飘突幽然。那黑影有如雄鹰下坠,直往杨程啸两人攻来。玉如英见此,大喝一声:“程啸,挺住了。”她急气贯全身,双脚一得力,好似青龙出海,掌迎来者。
“砰”一声大响,两人空中相对,但见玉如英急坠下来,脚入地上半尺来深。那人却是又借此力道,飞了上去。原来来者便是幽云宫宫主蒋腾龙,刚才那一掌两人算是打了个平手,玉如英虽显劣势,但她由下往上,且出掌之前准备不比蒋腾龙。而杨程啸此时独对四使,却应付自如,可毕竟四使武功皆是不弱,他一时半会也胜不了对方。而那边玉如英则和蒋腾龙则全力相斗,两人都是使出平生所学,却是不分胜负。
此时,却听“呼”一声风响,又是一黑影飞来。那黑影大声道:“小孪,我来帮你。”杨程啸心中一喜:“是林师叔祖。”但见林尊南一掌直攻蒋腾龙,蒋腾龙知道林尊南厉害,不得不抽身与林尊南相斗。他一人独对无量门两大高手,当是很快落了下风。“轰”一阵石门开动的声响,但见那小丘岩壁开出一道石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看来来人不少。杨程啸暗暗心急:“看来此处绝非久留之地。”
少时,便从石门拥出许多人来,为首的乃一五十岁左右的老妇和一四十多岁的男子,身后则是三个中年男子。蒋腾龙见己方人到,心中顿是松了口气,他一下跳将开去,不再与林尊南和玉如英纠缠。此时四使者也皆住手,退到蒋腾龙身后。那在前的男子忙鞠身作礼:“属下护架来迟,宫主见谅。”杨程啸听得出来此人声音,他便是当日在少室山下指示净心大师的百护法。
蒋腾龙并不理会他,而是目转那妇人道:“怀玉,艳霞没事吧?”那妇人责怪道:“没事,她就给他点了|岤道,都怪你,若是艳霞有所不测,我今生也不会原谅你。”“原来他们口中的艳霞便是我刚才点其|岤道的那女子。而这个老妇,便是刚才在走廊与我们说话的人,难道她就是玫瑰姑娘口中的姜姥姥。”杨程啸自肚里寻思道:“那日玫瑰姑娘曾提到这‘绝艳牡丹’名叫蒋艳霞,果不出我所料,刚才那女子便是‘绝艳牡丹’,难怪如此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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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程啸猜测不错,此人便是仙月四坛总坛主姜怀玉,她也是幽云宫左护法,更是当年幽云宫宫主姜越天之女,现在在幽云宫中威望极高。蒋腾龙忙赔笑道:“都是我不好,让这几人轻易进入这风雨林。我今日绝不会放过他们。”
“他***,谁听你们在这里费话。蒋腾龙,你当年设计害死爱徒。这笔帐我今日非与你算清不可。”林尊南怒声道。蒋腾龙轻哼一声:“这还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林尊南气得七窍生烟,怪声道:“他***,今日有你无我,有我无你。”说罢就欲动手,却给玉如英一把拦住:“四师弟,别冲动。”林尊南动了动口,却是不敢不听。
姜怀玉见杨程啸刚才虽点了‘绝艳牡丹’|岤道,却是没有出手伤害与她,心犹感激,于是道:“你今日不许伤害他们,他们制服了我们女儿,却未取其性命,我们当是感激他们。”“没想道她和这蒋腾龙乃是夫妇,而那蒋艳霞竟是他们之女。”杨程啸心道。“可他们夜闯我风雨林,我们怎能放过他们。”蒋腾龙为难道。“我说放过就放过,你难道要和我对着干。”姜怀玉微显怒色。“怀玉,我哪敢呀?可他们要杀我,我不得不抵抗。”蒋腾龙道。姜怀玉转身对玉如英道:“你们可以走了。”
林尊南却不欲罢休,还欲动手,玉如英轻声道:“他们人多势重,我们不便与其强斗,还是快些离去这是非之地。”林尊南说不过去,又见己方确是力寡,于是点点头道:“小孪,我听你的。”杨程啸虽知面前这人既是陷害他父母的j人,但他也知道此事不能冲动,惟有强忍心中怨恨,展开轻功,同玉如英、林尊南同去。
待三人远去,蒋腾龙示意众人退下,空旷的草地上只留下了蒋藤龙和姜怀玉两人。蒋腾龙柔声道:“怀玉,我今日放过他们,他们日后定会找我报仇,却不该留下这心头之患。”“你活该,谁叫你就听信那百长寿的谗言,到处为非作歹,我看那百护法一定有什么问题。要是女儿因此受到什么伤害,我决不原谅你。”姜怀玉责备道。“百护法也是一心为我幽云宫效力,你怎么总是对他心有猜疑。你且放心,我不会让艳霞受到任何伤害的。”
“对了,我听一属下禀报,他在黄山一偏僻地方发现一女子有些像莹儿,我要你处理完后日的比武招亲之事后,即往黄山,以查找莹儿的下落。”姜怀玉话语有些忧伤。“可幽云宫事务烦多,我怕到时抽身不得。”蒋腾龙道。“我和莹儿都十八年没见面了,自这郯王府被满门抄斩后,我便再无她的消息,今日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线索,你却还要推三阻四,你是不是想我们母女永无见面之日。”姜怀玉说着说着,竟轻泣起来。蒋腾龙忙道:“好了,别伤心了,我也想找回莹儿,待仙月宫的事一完,我立是前往黄山。”两人又谈一会,方才进入小丘石洞。
闲话休多,且说杨程啸三人出了风雨林,皆是暗松一口气,林尊南悦色道:“小孪,你这些年都到哪去了,找得我好是辛苦。”玉如英面如死灰,冷冷道:“小孪是你叫的吗?我去了哪关你什么事?”林尊南讨了个没趣,喜色收半:“小孪,我也只是关心你,你何必对我如此绝情。”“我叫你不许叫我小孪,你打死丹阳的帐我还没与你算。”玉如英怒声道。
“他本就该死,当年他用花言巧语骗了你,后来却又为了那武林盟主和纯阳掌门弃你不顾,而你却对他还念念不忘,我当然咽不下这口恶气。”林尊南也显怒色。“我的事不要你管,你若再不走,我就给他报仇血恨。”玉如英心怒难禁。杨程啸心中感慨万分:“万没想到,太师父竟曾与我外婆相爱,莫非他便是我外公。”
林尊南使气使不过,软了下来,轻声道:“师姐,我们不提这事了,我以后不再说他便是。”“可他终是你害死的,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师姐,你听我说,我敢肯定,那丹阳老儿绝不是我害死,而是另有其人。你知道的,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当年与他约定在黄山一战,只是为了出出心中闷气,却又哪有杀他之心,与他交手的前几百招,都是我落下风,可后来他却似突然使不上力道,竟给我并不精妙的一掌打下了万丈悬崖。”“你武功确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