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们何时方能明白我佛门禅理。”净尘无法忍受:“你这老和尚,此时不来助我一臂之理,还在唠絮不停,真是不可理喻。”却见那宫主与林尊南相斗一掌后,便借力后跃,手急入怀,取出一大拇指般大小的颗粒,飞仍过来。但听“砰”一声响,烟雾弥漫,那宫主一声厉吼:“我们走。”本来夜色昏暗,又有弥漫烟雾,众人皆是不能见物,再且夜风甚大,直吼林树,却是不能辩知他们逃去何方。
待烟雾散去,那宫主、百护法和四使者已不知去向。“他***,打不赢就脚底抹油,我林尊南今生不杀了你为徒报仇,我誓不为人。”林尊南见仇人逃去,咆哮如雷,他想到此事乃净心所起,不及多想,便是全力一掌攻向净心胸口。净心离他不远,且这一掌又来得突然,却是没能躲闪。只听“砰”一声大响,净心身如飞石,直撞向那边大树,又是一声响,方才落地。
玄空阻止不急,惟有合掌念经。玄空快步过去,轻扶起口吐鲜血的净心来:“净心师侄,你可还好。”林尊南、杨程啸和净尘也赶了过去。林尊南还不罢休,有欲一掌向净心打去,杨程啸忙道:“师叔祖,我们还不能杀他,当先问清这些事的原委。”杨程啸心中也是极其痛恨这净心,可他不知当年爹娘到底是如何遭人陷害,想从净心口中得知此事真相。
林尊南咬了咬牙:“他***,死秃驴,你快说来,你是如何陷害爱徒和杨正义夫妇的,刚才那些幽云宫的人到底有何阴谋?”净尘喝声道:“老头儿,你若再提秃驴二字,我与你没完。”林尊南心知理亏,口中却是不服:“老夫是指他,又未指你这小崽子。”“你两别斗嘴了,还是快问清此事原委吧!”玄空大师说罢,目转半坐在地的净心:“净心师侄,师叔知道你本性不坏,当是被他人控制,才至误入歧途。只要你把这些事的详细讲来,师叔当是既往不咎。”
净心刚才中了林尊南全力一掌,所受内伤甚重,他自知生无多时,有见玄空一脸仁慈,心中却是暗悔此前的所作所为。只听净心惭沮道:“都是师侄贪生怕死,被他们强服下‘腐骨化心散后’,便因怕毒性发作而听命于他们,才至做出如此多的j恶之事,当年确是我谎称林施主要去这嗷鸣山庄抢夺嗷鸣剑,才至你打死其徒。”净心话语极其微弱。“你快说来,你是又如何陷害我爹娘的。”杨程啸紧握拳头,全身热血沸腾。恐怕不是玄空大师在旁,他早就打向净心大师了。
净心沉吟半晌,轻声道:“贫僧当年参与害死杨少侠双亲之事,心中尤悔,这些年一直不得心安,只是此事并非贫僧主使,而是那幽云宫宫主一手安排。”杨程啸钢牙紧迸:“果然是他,你快说出他是如何害死龙帮主和净悟大师他们的。”
净心道:“次事不光有贫僧参与,还有龙头帮王帮主,纯阳教柳掌门参与。”净心吐出一口鲜血,顿了顿又道:“其实这龙头帮王则天真名并非王则天,他便是二十多年前江湖闻名的‘江扬双怪’之一马廷良。”玄空、净尘、林尊南三人皆是惊愕:“‘百变脸’马廷良?”杨程啸先前知道王则天真实身份,心中倒也不奇。净心点点头道:“马廷良易容术高明,他将纯阳柳残月易容成龙头帮彭博彭长老的容貌。然后在我们前去为杨大侠祝寿时,柳残月便以彭长老的身份前往。祝寿当夜,为了次日让杨正义夫妇无言反抗,贫僧便提出与杨夫人下棋,这样他们便无借口说我净悟师兄等人乃是他人悄上百灵所为。这天夜里,柳残月在众人皆是睡去后,便暗中向我净悟师兄三人施放了‘**散’的毒药,然后再用纯阳绝学‘绮罗掌’将其杀害,自悄然下山,这样一来,杨正义便是百口莫辩了。
杨程啸虎目圆睁,心怒无极,他厉吼道:“真是卑鄙,我一剑杀了你这个j人。”说罢便是剑指净心。玄空忙阻止道:“既然我净心师侄已有悔改之心,杨兄弟当给他一次悔改之机,且他中了林施主全力一掌,已是命不多时,你又何苦如此。”杨程啸强忍心中怒火:“那为何次日这彭长老又会死在我百灵堡山脚,你不是说他是柳残月易容而成?”
净心又道:“他却是真正的彭长老,在祝寿之时,那幽云宫的人便把真正的彭长老挟持,然后带到百灵堡山脚。待当夜这柳残月将我净悟师兄三人杀害,悄然下山后,他们便将这真彭长老杀害,放尸于山脚,以好次日让武林群雄发现彭长老尸首,然后上山为难杨正义夫妇。次日再加上我的挑拨煽动,才至逼死杨正义夫妇。”玄空点点头:“此事果然设计精细,难怪武林群雄皆是认定我净悟师侄和龙帮主乃杨正义夫妇所害。”玄空沉吟片刻,又道:“难道柳掌门和王帮主也都被幽云宫控制。”
“王则天确是和我一样,也给幽云宫宫主服下了‘腐骨化心散’,不然他也不会听命于幽云宫,而柳残月乃是因为他也欲除去杨正义,便与幽云宫联手,他并未受幽云宫控制。”“幽云宫陷害百灵堡,可是为了取得那百灵奇宝。”玄空又问道。
“这只是一方便,我想他们更大的目的乃是为了让杨正义岳母与中原武林相斗,就如他们欲让师叔你和林施主相斗一样,他们也好趁我中原武林大乱之际,吞并我中原武林。”净心说罢,又吐出一口鲜血来。“还好玉前辈这些年都不在中原,他们j计却是为能得成。”
杨程啸咬牙切齿,心中暗暗发誓:“我今生定要杀去这幽云宫宫主,以为爹娘报仇血恨。”玄空道:“你可知这幽云宫宫主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何有‘阎王敌’独门毒药‘腐骨化心散’。”“幽云宫宫主真名乃是蒋腾龙,可他为何有这……这‘腐骨化心散’,我……我也不得……而……而知.”净心说罢便是连吐鲜血,然后便合上了双眼。玄空合掌轻叹:“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净尘惊道:“‘玄火腾龙’蒋腾龙,不想他离开朝廷后,竟当上了这幽云宫宫主。”林尊南眉头紧锁,忧色道:“这蒋腾龙狼子野心,而幽云宫又势大神秘,看来中原武林将不得安宁。还好他‘幽云九天’只练到第八层,不然四十多年前的武林浩劫必定重演。”玄空大师起身道:“现在我净心师侄既已圆寂,我当把他遗体带回少林火化,再将此事原委告知天下,也好为杨正义夫妇洗清冤情。”
杨程啸微感心畅:“我爹娘冤情终将澄清,只是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我才能报这陷害我爹娘之仇。”林尊南道:“既是这样,我也当是离去的时候了。”杨程啸道:“师叔祖,我作日听他们言语,这‘仙月四坛’与他们幽云宫也有关联,二十天之后,便是这‘仙月四坛’在扬州举行比武招亲之日。我想那仙月宫定能打探到这幽云宫的线索。”林尊南点点头:“那好,我到时定会前往仙月宫,查个究竟。我想杨兄弟你到时也定会前往吧,我们扬州见。”杨程啸抱拳道:“好,那我们就此作别。”林尊南又与玄空、净尘相互作别,自去。
杨程啸又看了看玄空大师和净尘,说道:“此事既然告一段落,我们也当就此昨别。”玄空大师问道:“不知杨兄弟此后有何打算。”杨程啸道:“我打算近日将前往江苏扬州,查探这幽云宫线索,不知大师作何打算。”玄空点点头道:“老衲和愚徒打算即刻前往京城,以查探这‘飞鹰堂’与曹俏勾结之事。‘仙月四坛’比武招亲之时,老衲自会叫愚徒来助你一臂之力。”净心扯了扯玄空白胡:“老顽固,我不愚钝,你为何称我为愚徒呀?”
杨程啸笑笑道:“既是如此,我就先行谢过大师和小兄弟了,你们现在就带着净心尸体上山去吧,我到廖大伯家去住。”
三人相互告别。杨程啸便趁着月色,到了廖家,他来到周铃厢房,周铃见了杨程啸,心中无限欢喜,她低头轻语:“程啸哥,你作日才下山看我,今日却是又来了,我好高兴呀!”杨程啸道:“铃儿,我打算即日前往江苏扬州,以打探那陷害我爹娘的真凶。”周铃愣了愣,娇声道:“我要和你一起去。”
杨程啸摇了摇头:“此行凶险,你跟在我身边,实不安全。”杨程啸知道自己武功虽然高强,但江湖险恶,周铃跟在他身边,难免会有闪失,跟在他身边,怎比在这农家里平静安全。“不吗?我就要和你一路,好不好吗?”周铃一脸可怜。
杨程啸看这周铃那双期盼的眼睛,心中升起了阵阵暖意,可他实在不愿让周铃有险,于是轻声安慰道:“不行,你自好好住在这里,不要他想。”周铃心中委屈,“哇”一声哭了起来,痛切道:“我就是要吗!你答应我爹要好好照顾我的,现在却要丢我一个人在这里,呜呜,何况我还是你未来的妻子,呜呜。”
杨程啸只感心塞胸臆,忙道:“铃儿,我知道你舍不得程啸哥,我也是舍不得你,可要是你跟在我身旁,在遇到危险时,我就不得不分心保护你,那遇险可能便会增大,你我都不安全。听程啸哥的,等我将我父母的仇和仙月四坛的事处理完后,我就娶你为妻,好吗?”
周铃微声抽泣:“那你这一路定要小心。”杨程啸点了点头,将周铃轻轻拥入了怀里,可此时的他,却是想起了另一个人,那便是和他青梅竹马的李鸿翔。杨程啸尽力不去想李鸿翔,因为,此时他坏里拥着他未来的妻子,但是,他却很能做到,毕竟那是他最爱之人。
这时,周铃却将她的脸贴到了杨程啸脸上,杨程啸感到了周铃脸蛋发热,闻到她怀里升起的芳香,杨程啸将他那两片厚厚的嘴唇移到了周铃的嘴唇上。
杨程啸的心跳在加速,脉搏拨动他心脏旁的伤口,还能感觉到隐隐疼痛,可他现在却有几分原始的冲动,所以,他将他舌头轻轻的伸进了周铃的香口中。周铃的脸更烫了,心中好似有个小鹿,在扑通扑通的乱跳。
夜很静,可越静的夜却是越不平静,杨程啸轻轻将怀里的周铃推开,右手紧紧地握住了腰间的佩剑。此时的他,已经感觉到了窗外的杀机,是重重的杀机,是一股让人闭息的的杀机。
只听嚓一声响,从他背后,一道凌厉的罡气拥了过来,与此同时,房顶上的瓦片也飞开了,满天的雨针由天降来,杨程啸脑海中刹间明白,“满天花雨针”,这是江湖中最厉害的暗器之一。这种暗器,乃是将无数细针安置一个特制的管筒中,然后按动管筒上的机关,无数的细针就会同时从管筒中射出,那些细针不但如雨点般难以抵挡,上面更是抹有剧毒,只要谁给那毒针擦破了皮,便会立刻毒游全身,淤血而死。杨程啸曾听他师父剑圣说过,江湖中使使毒最厉害的乃是二十多年前的四川唐门了,这“满天花鱼针,便是唐门的得意之作之一。
提到当年的唐门,江湖中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唐门中人,向来以出神入化的暗器手段著称,其内弟子,各有绝学,当时在江湖中,也称得上一个大门派。可在二十五年前,当时的唐门内有两个高手,这两个高手本是唐门门主的得意门生,可至他们师父死后,两人就为了门主之位出现矛盾,后来矛盾激化,两人竟分领两派,斗了起来,其结果当然是两败俱伤了。自那以后,唐门也就在江湖中除名了,门内弟子,也随之解散,以至江湖中的年轻一辈,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个门派,更别说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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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使用“满天雨花针”的人,便是当年唐门两大高手之一的童越,他当年和他师兄南宫客斗得两败俱伤以后,便加入了江湖第一杀手集团血雨门,并凭这一身使用暗器的绝技,并在雪雨门十大金牌杀手中占得了第七的位子,这次他来到这里,就是奉血雨门门主之命,前来暗杀杨程啸的。
要问这血雨门的人为何要派人暗杀杨程啸,这当是杨程啸在桂林曾杀死过雪雨门六个舵主之一的两广舵舵主程奎和众多血雨门杀手,这在血雨门的历史上,是少有的,更何况血雨门欲抢夺无量门绝学《无量心经》,而既然当时杨程啸救了无量门门主黄炳民,这黄炳民就最有可能将那《无量心经》传给杨程啸。血雨门已经将杨程啸的底细和行动都打听得一清二楚了,这次便派人来暗杀他,一来可对江湖树立威信,二来便是抢夺那本已给杨程啸烧去了的《无量心经》。
杨程啸虽然早有准备,但毕竟是敌方在暗他在明,且他还的保护周铃,当然凶险,但见他右手嗖地拔出腰间长剑,左手一掌向周铃胸口击去,他到不是要伤周铃,而是用一道柔劲将周铃推到那边床上去,不让她给天上飞下来的雨针伤到。他本来左臂骨折,胸口又才受剑伤,运气功来当然是疼痛钻心,可此时生命忧关,他又哪能顾及这些。只见他将周铃推到床上以后,左手疾将身上衣裳拉扯下来,飞扬到空中,那衣裳就如一道屏障,在他真气的护使下,竟将那些飞射下来的毒针挡了下来。与次同时,他右手长剑已经迎向了身后攻来的武器,两剑相交,火光四射,杨程啸只感虎口微震,暗叹一声,对方内力不弱。反观那人,手中握着一炳扁头斧,连退了几步,方才定下身来。
此人便是血雨门十大金牌杀手中的老六朱邦耀,他眉如卧蚕,眼似丹凤,七尺躯长,半百年岁,两道八字胡清飘乱舞,一看就知不是俗辈,其人看起来虽不凶顽,出手却凶恨毒辣,他善用一柄扁头斧,曾用这柄斧头,杀过江湖中无数知名好手,被江湖人士称为“鬼斧煞”,在血雨门,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此时,房顶上落下来一个人,正是刚才使用“满天花雨针”的童越了,那童越刚一落地,右手又扳动手中管筒的机关,满天的毒针再次射了过来。而那朱邦耀也不给杨程啸缓气的机会,也轮起了手中的扁头斧,如风似电的攻了过来,斧头竟带起了呼呼的风声。杨程啸此时已经没有时间去想对方的来历,为何要杀自己的,也没精力去顾及自己胸口和左臂的伤痛,惟有全力迎敌。他长剑刹地往后一扬,竟将周铃床上的被子拔了起来,然后将被子凌空旋转,挡住童越射来的细针。杨程啸曾吃过千年寒冰蟾,即使给这毒针伤着了不是要害的部位,也无大碍,可要是床上的周铃给这毒针伤着了,恐怕就会立死当场,因此他不得不阻止那些毒针射向周铃。
在这被子旋转起来的同时,杨程啸的长剑已经和他侧面攻来的朱邦耀交手了好几招,那朱邦耀出手果然狠毒,尽是攻击杨程啸致命部位,还要杨程啸剑法过硬,才得以将他凌厉攻势化解。杨程啸右手强斗朱邦耀的同时,已将另一道内劲聚集到左手,然后全力将那道真气送出,刚好送到那空中的被子上,那被子便如遭遇狂风,刹地涌向童越和朱邦耀,朱邦耀见那被子暗含内劲,大意不得,他大喝一声:“让开。”然后一挥斧头,砍向那被子的中间,只听嚓嚓嚓一阵布破之声,那被子给他这一斧头划成了两半,而这一到劲,竟将屋内其他东西弄得砰砰作想,那些棉被碎片也四处乱飞,扬洒在正个小屋。朱邦耀当然也因为内力比不上杨程啸,给这道气流震退了好几步。
一旁的周铃,找就给这突如其来的杀手吓得嚎然大哭,可这哭声,非但不能博得那些冷血杀手的同情,反会遭来祸害。只听砰一声大响,她身后的墙壁已经给人用大锤敲开,然后飞涌进两个粗蛮大汉来,提起大锤,将向毫无还手之力的周铃咂去。
这一切,怎能逃过杨程啸的眼睛,此时,他已经闪到了周铃旁边,飞身倒转,双脚齐迎由上咂下来的两个大锤的同时,右手长剑划起一道白光,然后便是砰一声闷响,那两个大锤在同一时刻给杨程啸双脚踢飞到了墙上,将墙壁大了两个大洞。又是啊一声惨叫,那是周铃发出的,倒不是她给人伤着了,而是鲜血沾满了她的双脸,那是杨程啸刚才利剑划断那两人胸口所溅出来的。
杨程啸又听到了墙壁外的风声,他不待对手显身,便一剑向那墙壁划去,他那凌厉的剑气竟将近一尺厚的土墙划穿了,剑气直扫到了外面,外面又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