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猎人至森林中发现了一狐王踪迹,便准备用弓箭射杀。此时狐王身边,尚有幼狐一头,狐王眼看无法逃脱,向猎人跪拜道:‘我落在你的手里,剥皮食肉,敲骨吸髓,也是应该。但求你大慈大悲,饶我孩儿性命。’猎人欣然答允,哪知幼狐却说道:‘母亲既去,我又怎么能独自活着,只恨我现在年纪幼小,不能换得母亲性命。所以,我情愿同生共死,绝不苟且偷生。’猎人听完,叹了口气道:‘狐犹如此,何况人乎?’当即舍下九尾狐王,不顾而去。”
随着印智的话语,水气升得更多,聚散开合,幻出种种兽状人形,或大或小,若走若奔,生动异常。直待猎人放了九尾狐王,水气幻象始才烟消,重归于水池之中。
阿米塔自然知道这则寓言源自佛经,轻声笑道:“印智大师说这则故事是自诩为猎人,要我学这狐王低头服输吗?”
印智摇头道:“不敢,我只是想告诉阿米塔法师,狐尚有情,人怎能无情!”
阿米塔听了,默然片刻,笑道:“好吧,大师说过了,我也来说一则狐的故事。”
印智讶然道:“法师也要说狐?那我自是洗耳恭听。”
这时,阿米塔缓缓道:“却说某山之中,生有一头九尾狐狸,自由自在生活于森林之中,也算逍遥快活。”
阿米塔说着双掌虚拍,顿时,池子中水气猛升,白气凝结成团,状若狐狸纵跃。
接着,阿米塔续道:“却说这一日,九尾狐狸去溪边饮水,草中蹿出一头苍狼,将其扑食。苍狼吃完狐狸,准备返回巢中,怎知又与一位猎户狭道相遇,猎户骁勇,以药箭钢叉杀死苍狼,满心欢喜,扛狼回家。怎奈山路陡滑,猎户失足跌落悬崖,连人带狼摔成粉碎。之后尸身散落被虫蚁钻咬,不久化为尘土。后这尘土中有草木生长而出。等到开花结果,终又引来一头狐狸……”
随他掌力变化,水气先后变为苍狼,猎人、草木、虫蚁;分秒之间,演出一个小小的生死轮回。直待狐狸重出,阿米塔方才拂散烟云,道:“所以说,大师今日猎狐,来日未始不为狐所猎,天道循环,应验不爽。”
印智冥思半晌,忽道:“好寓言。”轻轻一笑,拈指道:“不过,若归于现实,却不知是猎人狐,还是被狐所猎!”
印智说着,双手一挥,池中水汽化成一持枪的猎人,向阿米塔冲去。
阿米塔深知这猎人看似虚幻,实则蕴藏极大威力,当下舒掌化出九尾狐之形,与猎人厮杀再了一起。
猎人和九尾狐在搏斗,猎人的枪无法刺到九尾狐狸,而九尾狐的利爪也无法伤到猎人。一人一狐,你来我往斗了十几个回合,也是胜负难分。突然,那九尾狐就地一滚,突然变成满山草木,那草木漫山遍野,竟然看不到边,让猎人一时之间陷入山中,无法找到出路!
猎人在山中转了两圈,突然难山草木逐渐消退,而猎人也随着草木消散!
随着草木和猎人消失,满池的水汽全部消散。就见印智和阿米塔各自站在池边,四目相对。
只是,阿米塔满脸挂笑,印智满脸痛苦!
阿米塔双手合十,向印智行了个礼,笑道:“印智大师,承认了啊!”
印智苦笑一声,然后说道: “佛法既败,本来我也无话可说。但是,我却还有一个故事,是否印含佛法,还想要跟阿米塔法师印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