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都颇为严肃,硬生生憋了回去。
两人拜了半天,起身等待着,但是四周仍然寂静如初,耳边只有墙壁上石子微微颤动的声音,毫无迹象可循。
“灶儿,快扶你爹爹起来吧,我看不是磕头就能寻得法门的!”草冠道长说完,一背手,望向着王直尸骸处,缓缓沉吟道,“雁欲乘风与谁同;飘摇直上九霄宫。金阙瑶台美如彤;便作良辰也凡庸。王直啊王直,你此举却出乎老夫所料,真没想到,你在命将尽时,仍能寻得此处,真可谓难得!”
爹爹被王灶搀扶着站起身来,摇了摇头说道:“王家的祖辈竟在此潮寒之地圆寂,周围也无任何遮身之物,看起来真让人心酸无比!灶儿……”
王灶看向爹爹,发现爹爹的眼圈早已充满了泪水,刚刚有些平静的心又稍起波澜。
只听爹爹微微说道:“灶儿,你我将你太爷爷的尸骸葬至别处如何?休得让你太爷爷死后不得安宁,还要挨着凄寒之苦!”
王灶点了点头。
“非也,非也。老衲认为不动王直尸骸为好!”草冠道长轻抚眉羽,眼神片刻不离王直尸骸。王灶和爹爹闻声看向草冠道长,只听其继续说道,“老夫虽不擅风水之术,但是对其也略知一二。风水之法,讲究依山傍水,得水为上,藏风次之。此悬河洞内处于盘山崖壁之中,何止是依山?分明就在山之中。傍水自不必多提,但是洞内时而有风,这是风水所忌讳的。王直深谙风水之道,这才选在寒水潭之上,峭壁之间,宽厚的峭壁刚好能挡住风。更何况,风水中水深为大吉,此寒潭之上正是水最深处的正上方。如此绝佳墓穴,风水岂能不好?!如若换了别处,怕是远不及目前王直之所在!”
王灶听完草冠道长一大串话,与爹爹互望一眼,这种被草冠道长一语中的的感觉再熟悉不过了,早已没有了之前惊讶的感觉。
这时,又传来草冠道长如是说道:“哎,无论是推卦算命,还是风水之法,老衲有生之年怕是不及王直了!”
说罢,草冠道长直摇头,还跺了几步脚。
王灶觉得草冠道长是真心沮丧,于是忙安慰道:“道长莫说此话,您和蓑笠道长无论是武功还是算命的本事,都是灶儿见过最厉害的!”
“灶儿,你如今刚刚年满二十,才是加冠之年。还未有江湖见识,等你将来到各州界走一遭就知道老夫的本事算不上什么了,比我厉害的人物还大有人在。有诗云:‘燕雀曾欺井内蛙,大鹏展翅绕天涯;强中自有强中手,莫向人前满自夸。’迪儿,灶儿,你们俩切记!”
“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灶儿知道了!”
王灶听完此诗,感觉头皮发麻,此诗欲表达切忌自夸的含义,作得却是气势非凡,反而让人觉得作诗之人才是强中的强手,但是诗却是好诗一首,于是王灶又在心里默默沉吟了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