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嘭’地一声,一撮黑烟升腾起來,那仪器就像是被崩炸的爆米花一样,各种零件纷纷四散落地。臣杰天赶忙向后退了几步,坐倒在地上,胸前的衣物也已经被熏黑了大半部分。
这臣杰天为什么会及时赶來呢,在早先的时候,臣杰天其实已经看出了游北星的异样,便偷偷尾随着,希望能找出其中隐藏的秘密。当他跟着游北星來到了周韵的楼下,这才发现周围的环境如此熟悉,并且意识到其中的原因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其实,当时在另一边,按照周韵原本的计划,她是想趁着清早时分,老人纷纷出门晨练的当口,轻松混进楼道的。但是现在事情出现了变化,这游北星还堵在家门口,而且小桐自己在家怕是会有危险,她只能冒险想办法潜入楼道,然后再做打算。
她从小区一个废弃的侧门找了个缝隙钻了进來,隐蔽在绿化带中悄悄來到自己的楼下,然后匍匐着找到自己家储藏室的窗口。他们的这栋楼属于老式住宅,每个地下室有一半多的高度是沉入地下的,而且都有一个小窗户能够露出地面用來采光。
周韵事先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窗户里面并沒有被锁死,她打开窗户,钻过狭窄的窗口爬进了地下室,然后从地下室又慢慢在黑暗中摸索着攀登上楼。但是,这时她感觉错对的楼梯上似乎有一个黑影,一步步地走了上來,但是却沒有惊亮楼道灯。她心惊胆战地在一个拐角处停了下來,又不敢弄亮楼梯灯看个究竟,只想躲避一下让那人先行上楼。
那黑影沒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缓缓地向着周韵走了上來。楼道里虽然漆黑一片,但是周韵还是不想让楼里的熟人觉察到自己的真实面目,于是便把头朝向了一边,等待着那人经过。但是等了好一会儿,她也未见那人从自己身边走过,然后继续上楼。
突然,周韵这才恍然大悟,这楼道灯为什么沒有亮呢,因为那人走路根本就沒有声音,或许有些人走路脚步轻,但是也是有些许声音的,不过此时仔细想來,她只是看到了人影,一直沒有听到那脚步声呢,这时,周韵才猛然感觉到自己的背后似乎站着一个人,而且距离相当得近,仿佛就要贴到了自己的背上。
周韵知道來者不善,后背迅速激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她不敢回头去看,也顾不得弄亮楼道灯,只想马上跑回家,但是还沒來得及动腿,这身后就感觉已经被什么东西贴上了,而且越來越紧。
周韵的神经异常紧张起來,腿上也是沒有了劲力,但是就等自己终于想起要挣脱开來,向前奔走的时候,这身体就像是粘在了一面墙上一样,四肢悬空着,即使再努力挣扎,也不见得能有任何动弹的余地了,所有的徒劳都是无用的。
这时,周韵感觉自己的身体从上到下猛然颤抖了一下,就像是灵魂被抖落了一般,慢慢变得飘飘然起來,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侵蚀她的身体,就像汩汩清泉流入了一片久旱之地一样,在每一条纵深的沟壑中前仆后继地流动着,然后慢慢渗透进去。这些真切存在的力量,在周韵身上每一个传导的脉络中,急速传递着。
周韵的手竟然不自觉地抬了起來,而且完全在自己的控制之外,她甚至都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手臂,但是它却真真切切灵活地显现在自己的眼前。她越着急摆脱控制,身体似乎就被侵占得越深,她感觉一股力量慢慢地向自己的头顶涌來,就像是在大海中的船只触礁了一般,海水猛然往船体里灌入,渐渐地,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臣杰天当时看到游北星上了楼,自己沒有办法继续跟踪,只能在车里等候,想等他出來再问清事情缘由。不久以后,他便看到一个黑影从一棵树上,轻飘飘地直接跳到了周韵楼道二楼的窗户上,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臣杰天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黑影绝非是鸡鸣狗盗之辈那么简单,只见这人身轻如燕,而且似乎还披着一个斗篷,越看越觉得可疑,于是他悄悄地收拾了点设备上楼跟了过去。
这次來的匆忙,车上也仅有一台仪器可以凑合使用。等周韵背着斗篷人进到屋里,房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臣杰天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勾住了房门,然后悄悄潜入进來等待时机。
此时,正当他束手无策的时候,只见那傀儡一般的周韵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