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个人,”卢燕音突然惊叫了一声,却沒有把北星从无尽的思虑中拉扯出來。
“干嘛呢,快看呀,你看,你看,”卢燕音见游北星沒有反应,赶紧急不可耐地指着一边强调道。
“什么,哪个。”游北星这才从沉思中逃脱出來,凝集起注意力慌忙问道。
“那个戴着帽子,拄着拐棍的老大爷。”卢燕音把锁定的人的特征描述出來,生怕游北星因此错过观察的最佳时机。
“有什么问題吗。”游北星仔细瞅了一眼,但是并沒有发现任何异常,便反问道。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大爷,佝偻着身体微微往前探着,幸亏手里还拄着一个拐棍,不然的话说不定就会直接倒向前面了。
“笨蛋,你仔细看,”卢燕音还是沒有说出自己的发现,像是在考验游北星一样,继续怂恿他仔细观察。
游北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又沒有办法甩性子不听从,只得再次挤弄着眼眶周围的肌肉,聚精会神地查看起來。
只见那老大爷颤悠悠地迈着零碎的步伐,向他们所在的方向缓缓走來,虽然速度慢了一点,但是走起來却显得异常轻快稳健。眼看着他就要从车前经过,卢燕音赶紧提醒游北星一起把座椅的靠背平放下來,然后两个人也跟着躺了下去,以免被那老大爷发现。
但是卢燕音还是抓住这个机会,透过窗口的位置,认真地观察着那个老大爷的相貌,直至他从车前走过,然后留下一个孤独影单的背影。
“是周韵,”卢燕音斩钉截铁地断定。
“你确定。”游北星半信半疑,他想着这周韵为什么出个门还要女扮男装呢。
“对,就是她,错不了。”卢燕音对于这件事情的认定,似乎已经超脱了她对正确答案的信任程度。
“你别说,这么一打扮还真是认不出來呢,那她为什么要乔装出行呢。”游北星一脸狐疑,摸不着头脑。
“那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为了避人耳目吧,反正我们跟上去就对了,肯定又会发现什么惊天的密闻,太刺激了。”卢燕音有些兴奋了,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追上去跟踪了。
“嗯,你的说法倒是合理的,可是我们这个车去跟踪一个腿脚不利索的‘老大爷’,也太出格了吧,再说更容易被她发现啊。”游北星已经发现了这个计划中的漏洞。
“沒事,看她走去的方向,应该是那个大门口,我们先去大门口等着她,我就不信她就这么一直走下去,早晚应该会借助车辆的。”卢燕音的分析不无道理,就按周韵这样行进的速度,一晚上说不定也不会走出去那么几里路。既然她费心乔装打扮了一番,那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任务需要执行。
“你看那个人,”卢燕音又大声疾呼道。
只见一个黑衣男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來,远远地跟着周韵走了过去。
“这人又是谁。”游北星还是沒有看出任何端倪。
“监视周韵的人,”卢燕音语气中充满坚定的情绪。
“你这都是怎么看出來的,要说周韵你能看出來这也有情可原,但是这黑衣人你是如何知道他是监视周韵的人呢。”游北星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等他说完,自己的心里却无端‘咯噔’了一下。
黑衣人。一提到黑衣人,游北星就想起來,自己的那辆被撬锁的车,那天晚上,在监视屏幕上确实也发现了一个黑衣人。就单单从体貌形象看來,果真是越看越像了。
卢燕音只是做了一句最简单的回答:“依靠我的直觉。”
如果真的有人监视周韵的话,那么现在他俩也应该在监视范围之内了。卢燕音意识到这点后,急忙启动车辆,像是为了摆脱嫌疑一样,急速开出了小区,然后在大路上走了一段距离,看沒人追來以后,才又折返了回去,继续在大门口等待周韵的出现。
游北星有些底气不足地提出质疑:“既然有人跟踪周韵,那么我们还怎么跟踪她呀,这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游戏,迟早会被发现的。”
“沒事,咱们先看看情况再说。”卢燕音安慰道。
“哎,我说,怎么现在你成了主导了,今晚应该是我带你出來的,怎么像是我陪你來冒险了。”游北星有些诧异,突然对于自己的主导地位有了一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