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什么偷车贼。”老咋一头雾水。
“先等等,你还记得上次给我算的那一卦吗。”游北星挑起眉毛,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
“怎么了。不准吗。”老咋似乎已经猜到游北星要问什么,顿时有点心虚了。
“你说呢。”游北星呵呵一笑,反问道。
“哎呀,你还当真啊,我又不是专业算卦的,哪能那么准呀。怎么了。难道这买卖不顺利。”老咋皱起眉头,满脸凝重地问。
“唉,别提了。”游北星于是便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给老咋说了个清楚,有些内容小叨也是第一次听说,整个事件曲折翻转,两人不觉听得入神。
也许是突然接受了如此巨大的信息量,老咋的大脑还未來得及及时分析思考,他只是按照表面的情况,就事论事地自言自语道:“这是咋回事啊,怎么还无人驾驶了。这玩意听得还挺瘆人的。”
“这事我也沒有办法解释。现在的情况是,这车如果再被开走,我这买卖就不好干了。第一笔买卖就算是砸手里了,前几天又收了辆车,我手里啊,现在已经快沒周转资金了,唉。”游北星一声长叹,闭眼低垂着脑袋,摇头感慨这世道艰苦。
“别担心,今晚我也在这里给你盯着,帮你抓住这偷车贼。你说的这事如此蹊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你说的这等邪乎的事呢。來,我们先吃饭喝酒,吃饱喝足了才能有劲儿捉贼。”老咋说着便拿出了熟食肉品,打开了酒瓶。
游北星的抱怨有了成效,老咋果然还是那副热心肠。虽然老咋比他年长个十多岁,但是两人之间是无话不谈的朋友,有的时候,老咋更像是他的长辈一样,爱护自己而且富有同情心。
身在异乡为异客,一个人出门在外,如果要立志在这个城市扎根发展,那么身边有上几个知己的朋友是必不可少的。每当自己遇到挫折而倍感失落的时候,朋友就是最好的倾诉对象,因为年龄的差别,甚至要比对着父母诉苦还要有用得多。
“厂里怎么样。”游北星夹了一口肉,随口问道。
“唉,能怎么样呢。这买卖越來越难干,这吴大晕也是时來时不來,怎么说呢,也就是跟着他混口饭吃吧。”老咋无奈地摇了摇头。
“老咋叔,等我这买卖有起色了,你來跟着我干,我给你出高工资。”游北星借着酒劲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
老咋只是笑着,端起酒杯,然后他们三个人又一饮而尽。
外面的天色越來越暗了,这恼人的黑夜即将來临。游北星向外面歪着头看了看,西面的天空只剩下绯红的一点印象照映在那里。这夏天的黑夜來得就是如此突然,刚才天还是光亮晴好,再一转眼,乌黑的颜色便已经开始慢慢映衬开來了。
周围的商户要么拉下卷帘门准备离开,要么就是打开屋里的灯,开始收拾东西,他们似乎都可以无忧无虑地回家享受天伦之乐。
游北星黯然悲痛,在这个时候,哪怕是最贫苦的人家,与他相比,也是占尽了优势。人活着或许并不在于你做了多少轰轰烈烈的事情,有时平平淡淡地感觉反而更让人觉得心情安逸豁朗。
“别担心,北星,我在这里呢。”老咋看出了他的担心,坚定的话语就像是刮起來一阵暖流,吹得他全身暖洋洋的。
老咋突然把酒杯放下,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事情,起身就要急急往外面走。
游北星生怕他改变了主意,然后奔回到家里去,便不确定地喊了一声:“老咋叔,酒还沒喝完呢。”
“你们先喝,我有点事。”说着,他便如同台上的演员谢幕一般,慢慢消失在渐渐暗淡下來的舞台光束下。
“他这是干嘛去了。说好了晚上一起的。”小叨不解问道。
“不知道,咱俩先吃,等会布置一下,省得到时候再慌乱手脚。”游北星又喝尽了一杯酒,对小叨吩咐道。但是他心里不觉暗自菲薄,左向那么多人的精心布置,都沒有阻止那车开走,自己又能做什么准备呢。
游北星和小叨干完最后一杯酒,这时虽然头脑有点晕晕的,但是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此时的胆子毕竟也是大了许多。他顺手拿起墙角的两根木棒,递给了小叨一支。
“星哥,咱们的计划是什么。”小叨摆弄着手中的木棍问道。
“这样吧,你负责外围,看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