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认真地转了一遭,整个市场也就是你的车被撬开了,别的车都沒有碰到这种糟乱的麻烦。”老袁头又坦诚补充道,像是在强调这车原本就得罪了卑鄙小人,理应会遭到这般报复似的。
那胖经理本來想开口,结果被老袁头突然插入的话语截了回去,便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鄙夷地呵斥道:“你的意思是,这贼把所有的车都撬开,才算正常。你这不是废话嘛,”
老袁头看胖经理对自己的反应怨愤不满,马上缄口莫言,乖乖躲到了一边,生怕自己再因胡言乱语而招來训斥。游北星以为这怪老头不论是见到谁,都会摆出一副冷冰冰的臭脸,沒想到还是应了那句俗话:官大一级压死人呀,料想,他也不敢跟自己的上级说出那种不屑冷淡的凌厉话语。
那胖经理看那老袁头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貌似无奈地摇了摇头,又转过身來面对游北星,习惯性地挤露出脸上的道道皱纹,展现给人一张亲切和善的笑面,平心静气地说:“游先生,你仔细看看,确定沒丢什么东西吧。”
“哦,车上倒是沒有值钱的东西。”游北星又向车内瞟了一眼,突然返过身问老袁头:“沒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吗。”
“嗯,沒有。”老袁头斜眼瞅了一下胖经理,似乎在征得了同意以后,才皱眉想了想,含糊答道。
“要不这样吧,我们先去看下录像再说。”那胖经理提议道。
几个人來到办公楼监控室,研究确定了大致的时间范围,仔细观看录像后,便有了新的发现。虽然这个车放置的位置在监控的死角,光线也不太好,但是他们还是能够看到,在凌晨4点多钟的时候,有个黑影在车的附近走动,不过也仅仅出现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不见踪影了,然后接着又在另一个摄像头拍下的影像中,看到他从院落的一角闪了一下便消失不见了,此后,再也沒有找到他的踪迹。此时的老袁头正在警卫室里,并沒有觉察到任何异常。
这段录像其实并不能说明什么,只是显示出有个黑影在车的周围转悠,但是并不能证明就是他撬了游北星的车,由于图像过于模糊,甚至都看不出这人走路的姿势,更不能证明就是那斯文男人了。
“看來就是这个人了,像是穿着一身黑衣服,看來很专业啊,应该就是闪了那下以后,就从院子的东墙那边爬出去的。”那胖经理如是分析着,接着又提议道:“游先生,要不我们先报警吧,”
“算了,也沒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算了。”其实游北星有自己的想法,一是怕是今天那买家还会再來看车,二就是担心警察的介入势必会影响车辆买卖的进程。
他沒有心情再回家睡个回笼觉了,干脆直接拉开了店里的门,开始修整被损坏的车锁。他心里安慰自己,或许那斯文男人这次找到了藏匿的东西,就不会再回來找自己麻烦了,毕竟该拿的东西已经得手,如若是为了偷车,沒换锁之前就开车逃之夭夭了。
等到小叨來到店里,他开车去汽配城买了一套全车锁,又担心回去修车会被赶來的买家看到,造成不利的影响,于是干脆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急急忙忙应付装好了。
或许大家会纳闷,为什么不单单换门锁芯,而是要换全车锁呢。这不是更费力费钱吗。这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只更换驾驶门的锁芯的话,那么就会平白多出一把钥匙來,单独开门锁时使用,原本的钥匙就无法打开车门了。如果换一套的话,还是只用一把钥匙就可以方便地打开所有的车锁。
等他回到店里,那买家已经带着一个人等在那里了,小叨正准备给游北星打电话催促。
寒暄过后,买家带來的那个人,便像行家一样,仔细观察着车身的每个部分,然后不住点头。只见他俩悄悄地低声私语几句,那买家便问道:“哥们,咱多余的废话不多说,这车你给我个最低价。”
“行,看你确实很有诚意,我就不扯谎了,不过你可以看看看市场上其他的乐腾,沒有我这个价的,最低给你八万五,真的,最低了,”说着他便伸出五个手指头在买家面前晃了晃。
“八万三吧,”那内行人抢先说道,他心知这八万五的价格也是非常合理了。
游北星装出一副万分为难的样子,不屑一顾般摇了摇脑袋。
“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