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的,还是从院子外面挖的?”“老胡”这句话却不是对疯女人说的,而是对坐在他对面的易禾说的,可能是也对疯女人的态度有些无可奈何了,转而开始和自己的同事讨论了起来。
“院子里面吧。”易禾被“老胡”的问题弄得也是一愣,因为他之前并没有仔细查看过那个狗洞,原本也是以为“老胡”会完全负责这方面的事情,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也对他发出问题,只能匆匆做出了回答,基本是下意识的。当然,这也是“老胡”想要的结果。
易禾的答案也是曾华婷和聂聪心中的想法,因为那个洞不是狗打出来的,而一个人又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在人来人往的院外打洞,所以按照常理来说这个洞应该是有人从院子里面打出来的。
“等等!”易禾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打洞的人是个大人,或者是这家人之中的大人,这种说法都可以行得通,但根据他们之前的推测,这个洞是这家的小孩挖出来的,试想一下,有人会允许自家的小孩在院墙下面挖洞吗?就算这个小孩再怎么顽劣,家中的大人也应该不会放纵到这种地步吧?也就是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反而和常理相反,这个洞多半是小孩从院子外面挖出来的,因为他本来就是这家的人,别人见到也不会奇怪和说什么。
“那么他挖这个洞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老胡”没有对易禾的回答做出评价,而是再次对墙角的疯女人问道。
关于这个问题,易禾之前同样有所猜测,也就是他们之前猜测小孩如何将小泥人的脑袋嫁祸到了另一家的厨房之中,要知道两家之间的关系原本就不怎么样,他是基本没有机会正常地进入对方家中,而且一个小孩如果没有什么功夫在身的话,想要翻越院墙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剩下能够做到这件事情便只有在院墙下面挖洞了。
从这家人发现鸡鸭被偷,到闹到官府衙门矮胖衙役前来调查,前后也不过两天的时间,就连这个小孩有时间将自家的院墙挖出一个洞,也没有将在另外一家的院墙下也挖出来一个洞吧?
相比易禾心中早有答案,曾华婷和聂聪两人则是露出了思考的表情,墙角的疯女人更是浑身微微一颤,眼神也发生了一些微笑的变化,一直在关注她的易禾和“老胡”自然不会放过这一点,心中也是齐齐松了一口气,只要有反应就好,不管她愿不愿意说出实情,只要有反应,两人就可以从中推测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疯女人颤抖了,却不是因为害怕或者畏惧,而是愤怒。易禾两人迅速将疯女人眼神变化做了分析,至于是什么引起了她的愤怒,那就是接下来需要知道的事情了。
说实话,现在的易禾很想到另外一家看看情况,很想知道那家的院墙下面是不是也有一个狗洞,但现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而且之前的答案之中也没有说到这件事情,如果真的有的话以矮胖衙役的观察能力不应该没有注意到,所以易禾心中也知道多半那家并没有这样一个狗洞。
“一个狗洞的作用,无非就是进入或者出去,你说他挖这个洞是为了出去还是进来呢?”“老胡”依旧还在不急不缓地进行着他的心理战,易禾敢打赌他肯定已经发现了什么,却一直这样一点点地想挤牙膏一般慢慢地述说,弄得不仅是曾华婷两人,就连易禾心中也有些痒痒的,为了不打扰“老胡”的战术才没有起身自己去查看。
疯女人的颤抖越来越明显了,就连曾华婷两人也注意到了这点,然后以一副崇拜的眼神看向“老胡”,他们都意识到他正在逐渐地走进疯女人的内容,顿时有些噤若寒蝉和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的反应和行为会不会影响“老胡”的心理战。
“只有一个狗洞,所以出去的意义并不大,那就应该进来。”“老胡”之前同样没有去查看另外一家的情况,所以易禾不难猜到他是在虚张声势,而且另外一家也有狗洞的可能性并不大,这招的成功率应该也不低,谁是到疯女人接下来的反应却是让两人同时心中一沉。
“哈哈哈哈!!!”像是听到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一般,疯女人突然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笑声,和之前房间的平静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令在场的其他人都是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