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ss掉了。
“我的小公主,这都沒牌了,怎么办。”直到易禾将最后一张卡牌也翻开了,潇儿还是执拗地摇着头,弄得易禾只能一脸苦笑地哀求着,他已经猜到了,这个小公主多半是今天受了什么委屈,故意在他这里來发泄來了。
“这些我都不喜欢,”坚定不移地嘟起了自己的小嘴,潇儿随即眼珠一转之后,然后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容,对易禾说道“爸爸你帮我画一张出來,我要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接到命令的易禾当然只能乖乖执行了,在扑克牌之中找到了一个空白的,然后又在玩具堆之中找到了几只彩笔,可就在要动手的时候,易禾整个人却愣住了。并不是他不知道该给潇儿画什么,而是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既然以前的忘记了,为什么我不能自己编造出來一个呢。
进入见鬼大学之后,易禾便得到了精神力的运用方式,而这种方式用现代科技的概念就是通过某种对大脑进行催眠。当然,这种催眠可是对别人使用的,同样也可以对自己使用。反正这次的鬼魂试炼是要让执行者在丢失记忆之后自我迷失,那么易禾自己编造一份记忆又有什么问題呢。
至于食物和水无法得到补充的问題,易禾是沒有什么办法了,现在的他只想坚守着心灵的防线,这样至少在他肉体死亡之前,灵魂还会一直坚持下去。
随意地在扑克牌上花了一个小人,易禾便以有些累了为借口,独自一人上楼休息去了,他不敢肯定现在的这个想法会不会在什么时候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所以在得到潇儿不出意外的摇头之后,他便将那张胡乱画的扑克牌装进了胸前的口袋之中,以时刻提醒自己这件事情。
躺在床上,易禾再次努力回忆着已经模糊不清的记忆,尽量用合理的方式做着补充,给那些已经模糊的身影重新定义取名,将一些无法链接在一起的记忆用自己的脑补缝补起來。
这个过程之中,记忆还是在不断模糊着,易禾上一秒脑补出來的内容下一秒就会被模糊掉七成,可他还是坚持不懈地这样做着,就好像两个闹别扭的学生,一个努力在黑板上写着对方的坏话,另一个就拿着一个黑板擦跟在后面锲而不舍地擦干净,前者无论写出多少都会被后者擦掉,但只要坚持下去,总会有一小段文字短暂地留在黑板之上。
全力脑补的易禾,已经对四周的一切失去了感应,“徐琳琳”和两个孩子也仿佛消失了一般,并沒有再次出现在这个卧室之中,自然也始终沒有人來打扰易禾的脑补,他也就一直这么持续着这种看上去并沒有多大意义的事情。
谎话说了一千遍便会成为真理,那么沉沦在无限脑补之中会不会失去真正的自己呢。易禾并不知道这个问題的答案,此时的他也沒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題,他所有的意识都投入了这件伟大的事业之中,才能在身体极度虚弱的情况下沒有昏迷过去,因为他已经半个月沒有吃过东西和喝水了。
就在半个月时间到达的瞬间,易禾只感觉脑中猛地多了两股东西,其中一股感觉十分熟悉,和这些日子以來一直脑补的东西有些相似,另一个则是一些残缺不全的记忆残片,或者说是执念残片更加合适。
“终于醒了吗。”一个熟悉而同样虚弱之极的声音从易禾的耳边传來,促使易禾用尽全力地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万里无云的晴空,他此时正躺在一个小区的草坪之上,而徐琳琳也半依偎在他的怀中,满脸的憔悴模样并不输给易禾。
“终于结束了。”声音嘶哑地感叹一句,易禾已经顾不上酸麻无力的四肢和早已失去知觉的肠胃,摆出一张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就那么傻笑着看着天空,这半个月來风餐露宿早已经让两人蓬头垢面了,一点也沒有出來时气质高雅如同贵族小夫妻的样子。
好一会之后,易禾和徐琳琳才互相搀扶着站了起來,两人一边傻笑着,一边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小区,走出了好远才找到了一个准备收摊的早点摊位,还沒有说话就被好心人的老板看成了被绑架或者拐卖的受害者,将早上剩下的包子馒头都拿到了两人,还去隔壁摊位拿來了两杯剩下的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