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为对方辩解着,至于他真的有几分相信这个想法,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嗯。”简单的答应一声,魏医生像是在观察和思考什么,一双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易禾,那眼神不像是一个正在看病的医生,而是一个在考虑如何下刀的屠夫,正在考虑面前的猎物该从哪里下第一刀比较好。
易禾下意识地就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想到对方应该也是对自己十分熟悉的医生,估计对那个男人的情况也是非常了解,于是便闭口不说话了,做出一副任凭对方宰割的样子。
“沒什么太大的问題,还是老样子吧。”魏医生说着,便率先站起來走出了小房间,然后将易禾两人带到了另外的一个小房间之中。这是一个和之前差不多的房间,而且房间内的布置更加稀少,除了一张木制的躺椅之外,便什么都沒有了。
在魏医生的眼神示意之下,易禾老老实实地躺在了躺椅之上,就像一个等待解剖的小白鼠一般闭着双眼,双手尽量自然地平放在身体的两侧。很快,一双温软的小手便握住了易禾的右手,易禾原本有些紧张的颤抖也终于平静了下來。
随即,又是一双手搭在了易禾的脑门之上,那是一双有些冰冷坚硬的手,一点也沒有活人的感觉,好像是一双死人的手,怨气不散地想要拖易禾下水一般,吓得易禾就想睁眼坐起來,却身上的四只手一起压制了下來。
“沒事的,沒事的,一会就好了,一会就好了。”“徐琳琳”温声细语地说着,看來这种情况以前沒有少发生过。不过她的劝说还真的起到了作用,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便笼罩了易禾的心灵,随即便陷入了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也不知道是“徐琳琳”安慰的作用,还是魏医生按在他额头上双手的作用。
不知道过了多久,易禾只感觉自己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然后便带着一种昏昏沉沉的感觉醒了过來,似乎是因为身下的这张躺椅有些睡不习惯,易禾只感觉这一觉还不如不睡,原本清醒的脑袋睡晚一觉反而迷糊了起來。
睁开眼睛,易禾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分辨清楚眼前的一切,白炽灯的光线还是那么的强烈,眼前也还是魏医生那张死人脸和“徐琳琳”关切的表情,这间房间也沒有窗户和时钟,易禾也不能判断到底他睡了多久的时间。
“醒來了。感觉怎么样。”“徐琳琳”的语气尽管十分关切,不过带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像是对易禾醒來的欣喜,可似乎又还掺杂着别的什么难以言明的情绪。
“嗯,有些晕晕的。”易禾模糊地回答了一句,随即便在“徐琳琳”的搀扶下坐了起來,居然感觉四肢也有些酸麻无力了,像是刚刚经过了一场生死拼搏一般。
“不着急,要不你再躺着休息一会吧。”“徐琳琳”十分体贴地说着,易禾浑身的力气也似乎被“徐琳琳”的这句话给全部抽走了,身体一软便再次躺了下來。
见此,魏医生和“徐琳琳”好像是习以为常一般,只是随意地看了两眼,两人便自顾自地说着什么,再次迷糊起來的头脑令易禾已经听不清楚两人说的是什么了,又过了一会之后便缓缓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來的时候,易禾已经坐在了那辆红色轿车的副驾驶之上,外面的天色也已经大亮了,看來易禾已经在哪家诊所之中睡了一夜。
“这一夜她是怎么过來的。”十分奇怪的是,易禾醒來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在想“徐琳琳”是如何度过昨晚的。
“小懒猪,终于醒了哈,还是真是能睡,刚刚怎么叫你都叫不醒。”“徐琳琳”用余光注意到了易禾已经醒了过來,一边目不斜视地开着车,一边亲昵地和易禾说着话。
“嗯,有些困得厉害。”这倒不是什么狡辩,直到此刻醒來,易禾还是感觉头昏脑涨的,似乎还是有些睡不够的样子,而且好像有什么之前一直在思考的事情给忘了,或许真的是什么感冒的后遗症吧。却压根沒有想过,昨晚的那种情况根本不是什么治疗感冒的样子。
“好了,你的病也好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潇儿和漓儿还不知道昨晚有沒有老老实实地睡觉呢。”“徐琳琳”似乎才想起自己将一双只有五岁的儿女独自留在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