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之中沒有任何东西和天堂有关,相反到处充满了地狱的味道,所以对于重要人物和事情的比喻也大多是有关地狱的,但修罗和罗刹却远远不够形容这对男女的恐怖程度。
关于修罗和罗刹的來历,教授们也只有一个口口相传的传说,那便是在不知道多少年前,一个住在公寓内的女人莫名其妙的怀孕了,就像圣母玛利亚莫名其妙怀上了上帝,这个女人怀上的也不是一个普通孩子。这个孩子一出生便令公寓四周的鬼魂纷纷溃散,产房之中的所有人除了那个女人之外,全部都疯掉了,沒有人能够从他们口中得知任何的东西。
女人很快认识到了这个孩子的异常之处,于是她便偷偷带着孩子逃离了学校,说來也奇怪,学校居然沒有将她视为通缉犯,所以这件事情虽然引起了全校的关注,却一直沒有结果,一直到十八年之后一个新生的到來。
这名新生一开始并沒有什么不同,在第一天住进公寓的时候还无法令自己平静下來,于是那天晚上他也沒有能够顺利入睡,也是自然而然地看到了窗外的一个身影,当时就吓得六神不定地大叫了起來。惊醒过來的老生却对这件事情并不在意,因为公寓外的鬼魂根本看不到公寓内的情况,它们只是在无意识地飘荡而已。
见到学长一脸平静的样子,那名新生也逐渐平静了下來,接下來的日子他也和少部分新生一样从开学考试之中生存了下來,在经历过几次鬼魂试炼之后也终于接受了鬼魂的存在,只是第一天晚上见到的那个身影始终在他的心中挥之不去。
和易禾一样,这名新生在一次偶然的外出之中便遇到了一个女人,一个并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而且对方也明显是认识他的,于是两人很自然地认识了,然后很自然地一起回到了学校。
说到这里的时候,戴寒突然停了下來,因为那个叫做约瑟夫的糟老头已经收拾完毕了,手中拿着一个小号的坩埚,里面正盛放着热腾腾黑乎乎的东西,有些像黑芝麻糊,却带着一股淡淡难闻的腥气。
“把衣服脱了,”约瑟夫双眼放着精光地对易禾说道,那种语气和等待死囚犯自己将脑袋放在闸刀上一样。
闻言,易禾看了一眼身边的徐琳琳,后者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也不知道是在为了易禾担心,还是兔死狐悲地为自己的未來担忧,就连戴寒之前说的故事也仿佛完全沒有听到一般。
尽管对在女生面前脱衣服还有些不习惯,易禾还是顺从地拉开了自己衣服的拉链,手脚利落地脱掉了身上的多数衣服,最后只剩下了一件四角裤挡住了最重要的地方。所幸约瑟夫也沒有再让他脱下去了,不过徐琳琳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将目光转到了别处,只是依旧忍不住偷瞄过來。
实验室内的气温虽然比外面要高一些,可是毕竟已经是深秋了,就算是易禾的身体比一般人要好得多,可还是忍不住全身微微地颤抖起來,尤其是身下那张黑不溜秋的桌子,出奇像一块万年不化的坚冰,迅速将易禾的体温全部带走,和之前有手指接触的感觉完全不同。
“走你,”约瑟夫双手一扬,口中说着一句怪腔怪调的东北话,手中的坩埚便倾倒在了易禾的胸口。原本以为这冒着热气的玩意能够给自己多少带來一些温度,可是令易禾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那黑乎乎的东西简直就是和冰激凌沒有两样,将已经失去温度的易禾彻底冻僵了,他能够清晰感到自己的血肉组织正在一点一点地被冰冻起來,在即将完全失去知觉的时候,一种怪异的温暖感觉也从胸口开始弥漫全身。
冰火两重天这个词易禾并沒有听过,可是此时他的感觉就是在极度的炎热和极度的冰寒之间徘徊,两种极端的状态却沒有因为彼此交替而缓解,反而违反物理定律一般彼此结合起來,时刻折磨着易禾的神经,就算是以易禾自以为强悍无比的神经,此刻也忍不住紧咬牙关。
“不错,反应非常不错。”易禾脑中原本是痛得嗡嗡作响,只能模糊地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应该是约瑟夫正在对他的反应做出评价。
就在易禾即将承受不住昏过去的时候,身上所有的感觉便瞬间消失了,他只感觉浑身一阵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