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平常日子,白若雪感觉上学的时候,校长永远是站在门口,戴着一副玳瑁边的眼镜,从镜片后面窥视他们。
而他们这些爱迟到的学生,经常被校长叫到一边,说上两句,比如,迟到的原因啦,书包带回去了沒有啊,作业写沒写,婆婆妈妈,罗嗦的不得了。
那时候,白若雪特别盼着校长在眼前消失,可是今天不同,他都站了大半天了,脖子伸的都僵硬了,可是,望穿秋水,却迟迟不见校长的身影。
白若雪不停的在门口走來走去,早到的学生,有认识的,打招呼道:“早啊,若雪,”
白若雪点点头,算作回答;
“早啊,若雪,”
“早啊,若雪,”
……一声声问候,白若雪不停的点头,简直成了点头虫,后來干脆一个字:装看不见。欸,不对,装看不见,四个字,瞧把若雪闹得。
太阳从被窝里终于爬出來,穿上美丽的朝霞锦衣,就要出门了,可是,白若雪还是沒有见到校长的影子。
白若雪暗暗咽了一口吐沫,肚子里暗暗骂了一声娘,老子为了等你可是连饭都沒有吃上一口呢。
眼看要上课了,最后进來的是他一个经常一起迟到的哥们儿,他见了若雪,亲热的跑过來:“若雪,你真够意思,还等我呢,走,进去吧,”
白若雪把绝望的眼神扔到校园外面,顺水推舟,说道:“你小子太晚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以为你不來了呢。”
他们两个是踏着铃声进去的,老师挟了讲义进來,目不斜视,直接面对后黑板,嘴里说道:“上课,”
“起立”大家随着班长的口令,站了起來,白若雪正在看着窗外,耳朵里听到了班长的口令,但是,他一点也不着急,慢慢悠悠站了起來,弯下腰系了系鞋带,抻了抻裤子,就好像这命令发出的是整理服装一样,同学们早就坐下了,他还很绅士的摆放了一下自己的桌面上的书。
老师终于把眼睛的焦距,定在白若雪的身上,说道:“白若雪,你今天带鬼魂儿了吗”
白若雪正沒有好气,看了看全班同学:“还用我带。这里坐着的哪一个沒有魂儿呀。”
老师似乎知道他有情绪,小声说了一句:“坐下吧,沒带就好。我们现在开始上课,”
……
老师在上面讲什么,白若雪一句也沒听进去,他在绞尽脑汁的想,如何把鬼魂儿从校长大人那里要回來。
好像老师让大家拿出一个作业本,写什么练习,莫小莉见白若雪一堂课就像雕塑一样,一直看着窗外,好像要把窗外的刚刚冒芽的绿草看出花來,知道他还纠结鬼魂儿被沒收这件事,于是,悄悄写了一个小纸条,递到他的手里。
白若雪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以为是道歉,随手一团,扔进了抽屉里,莫小莉小声说道:“看看再扔。”然后,很神秘的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