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大门的两边,乱风吹过,烛光摇曳。
女魃踏了进去,一副太极阴阳图呈现眼前,阳池中鬼魂游动,就好像无数蝌蚪,黑黢黢的一片,女魃顺着中间的界线,小心翼翼走了过去。
刚刚來到隐形反鼻虫的屋前,就听见里面传來砸东西的声音:“是谁把她们放跑的,说。”
“帕拉。哗啦。嗖。”有一个杯子从窗子里飞了出來,女魃头一闪,手一伸,将杯子抓在手里,声音上扬,大声说道:“你耍什么耍,是我让他们走的。”
里面传來气喘如牛的声音,就像咆哮的雄狮:“你,不守承诺,你说要把她留下來的。”
女魃进了屋子,只见屋子里一片狼藉,皱了皱眉:“瞧把你折腾的,不就是一个小鬼儿吗,赶明天,我给你从池子里捞一个去。”
反鼻虫显然非常生气,怒吼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她跟她们不一样。”
女魃把一个座位翻转过來,摆正:“说说,她有什么不一样,在我眼里,她就是一个苟且偷生四处骗人的鬼魂。”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她。”反鼻虫气得七窍生烟,那愤怒弥漫在他隐形的周围。
女魃似乎摸着了反鼻虫的性子,看他确实气的要杀人放火,于是说道:“我是答应过你,将她留下來,可是,你知道吗,她犯了法,被判官抓回去了,如果我不把她送出去,我们就会受到株连,犯了包庇罪犯的罪。”
反鼻虫显然对这一情况不了解,气息逐渐平稳下來:“这个,我怎么不知道,”
女魃站起來:“我怎么会让他们看到你呢,万一,你在那里因为鬼丫头一个不冷静,说出什么过头的话來,让你现形怎么办,”
反鼻虫沉默了,女魃接着说道:“据我所知,抓她回去的除了那个判官,又过來一个白无常,显然是阴界要犯。我瞧那个鬼丫头,精灵古怪,不知做了什么,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反鼻虫还是沒说话,女魃哄道:“好了,好了,咱们就把这篇翻过去吧,就当这个鬼丫头沒有來过。咱们和好吧。”
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暧昧,任谁听了掉一地鸡皮疙瘩。
反鼻虫声音又起:“出去,你给我出去。”
女魃面上一恼:“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跟了你爷爷你爸爸,难道还怕了你不成,告诉你,将來的小反鼻虫早晚还是从我身上诞生,你就给那个鬼丫头守节吧,看你守到什么时候。”
女魃边说边出去了,只听一声大吼:“哇呀。气死我了。”门“彭”的一声,在女魃身后关上。
接着就是令人窒息的沉默,女魃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见里面沒有动静了,招來一个鬼魂,对她吩咐道:“进去给你家大王收拾一下,哄他入睡,记住,机灵些,千万不要让他吃掉,如果他再吃掉一个鬼魂,他的身体可就隐形不了了,那时候,他的真面目会把你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