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判静静的站在床铺外面,有风吹过,陆判的影子,就像水草,在空气中摇來摇去,柔软极了。
他掏出自己的判官笔,将它变成了一个锋利的匕首,他在手中轻轻转动,心想:这里躺着的究竟是什么怪物,为什么他要隐形生存。鬼丫头为什么要嫁给他。出于什么苦衷。
一个个的问題,就像节节高上的花朵,在陆判的心里不断开放出來,迷雾一样,让他匪夷所思。鬼丫头的哥哥呢。他不是口口声声保护她吗。为什么不在她的身边。
忽然想起妖怪吞吃丫鬟的一幕,心里咯噔一声:莫非跟随鬼丫头的鬼魂,都被妖怪吃掉了。想到这里,走上前去,撩开帐幔,举起匕首。
可是,匕首停在空中,却沒有下去,陆判又想到:此妖在隐形,究竟他的要害是在哪里,如果扎不到他的要害,还有可能打草惊蛇,算了,先去救那个鬼丫头,然后,再细细查來。
想到这里,陆判收起判官笔,又把帐幔拉上了。一切做的了无痕迹。陆判离开了这里。
鬼丫头说。自己是一个鬼。喜欢呆在坟墓里。那就到坟墓里去找她吧。
陆判出了喜房。四处寻找。巨大的餐厅里。已经一片黑暗。穿过餐厅。出现了一个荒草凄凄的地方。在几盏灯笼的照耀下。枯枝败叶散乱一地。阴间的纸钱四处乱飞。凄凉一片。中间赫然是一个坟冢。里面传來嘻嘻嘻的女子的笑声。
这时。只见一个无腿的白衣女子。披着长发从里面飘了出來。陆判清晰的看到。这个女子的眼睛就是两个黑色的洞。她的嘴上龇出两颗白色的蚕牙。
她就那样漂浮在坟墓的顶端。因为沒有眼睛。说不清楚她在看向哪里。就那么直直的竖立在那里。白色的衣衫在黑夜里格外显眼。不知道。一定认为这是一个吊死鬼。僵硬地垂在树上。其实。旁边并沒有树木。
站了很久,忽然,广袖一甩,她忽然站在坟头跳起舞來,舒展柔软的腰肢,甩动长长的黑发,荡漾起白色的衣裙,看不到她的足尖,半空中,旋转,弯腰,劈腿,每一个动作都非常灵活,每一个动作又是非常的完美。
陆判还从來沒有见过,一个鬼,跳舞跳的这么美,他看得呆了。
跳了一会儿,那个女鬼停了下來,长长的发出一声叹息,这叹息传播到空气里,有一丝心灵的震颤,就好像某个东西坠入到无底的深渊之中:唉,,,让人的心,莫名的往下沉,往下沉。
女鬼漂浮着走下坟墓,弯腰捡起一个个插在那里的白幡,握在手里,看了看,就像把玩着一朵鲜花,又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接着,做出一个很奇怪的动作,举着白幡,围着坟墓快速奔跑起來,一边跑,一边发出一种类似猫叫的奇怪声音:“回來,,回來,,回來,,,不要抛下我呀,不要抛下我呀,,”
陆判紧走两步,一把抓住女鬼的手腕,女鬼惊愕的回头看他:“你回來了,”黑洞洞的眼睛里,好象有豆粒大小的微光闪过,但看清了陆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