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听见巫姑婆的嘴巴里说出小梅两个字,内心动了一下,眼睛里闪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鬼丫头果然还在这里。不对,巫姑婆怎么说,她要救她,她遇到了什么危险。一阵紧张,白无常再次抓住巫姑婆的脖领,急急问道:“她怎么了。”
巫姑婆垂眸看了看那只手,嘴里说道:“松开,难道我老婆子还会跑了不成。”
白无常知道自己有些造次,再次松开手:“说吧,我不再为难你。”
巫姑婆把额头上的乱发往后面拢了拢,她说:“听你的口气,你认识这个鬼丫头小梅。”
白无常一愣,赶紧说道:“谁认识什么小梅,我是……干嘛跟你解释,快说,你要救的鬼魂在哪里,否则,我就认为你在撒谎。”
巫姑婆说:“这件事陆判知道,陆判曾经命令她在这里杀死一个本该轮回的死人,,一个大汉,但是,小梅是一个善良的姑娘,大汉是她救下來的,她怎么会杀死他呢,陆判见她不忍,就用判官笔替她解决了。”
白无常打断他的话:“这些你就不用说了,多多少少我听陆判说过,我只问你,那个鬼丫头在哪里。”
巫姑婆倒退几步:“鬼丫头只是贪玩,不想忘记过去,不想喝那老妖婆的煲汤,她对自己的父母念念不忘,这有什么错,你们为什么这样做,要将她逼上死路。”
巫姑婆刚才还是一副怕死的乞求摸样,说起了小梅,她忽然变得坚强起來:“來吧,把我带走吧,反正,刚才你们已经说了我的寿数够了,只要你能放过那个鬼丫头,我跟你们走,她才只有十八岁。”
巫姑婆的大义凛然,视死如归,一扫刚才脸上的阴霾,生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來,让人不禁钦佩,白无常见她说的诚恳,逼近她的身边:“婆婆,”
巫姑婆毫无惧意,把胸膛往前一挺,闭上双眼:“把你的索命索尽管套來,我会毫不迟疑的跟你走,”
白无常端详着这张脸,这是一张饱经沧桑的脸,每一条皱纹就像树皮,那么清晰可见,有邪恶,也有善良,他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
说着,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婆婆,你真是年岁大了,老眼昏花,居然把我看成了白无常,他这时候应该在办差。”
声音一变,巫姑婆睁开双眼,用手揉了揉眼睛,这里哪有白无常,站在自己眼前的可不就是陆判。
巫姑婆弯腰就要下跪,陆判一把扶住了她:“婆婆,你把我的手下害得这么惨,下跪就解决问題了吗。这次白无常沒有过來,不代表就沒有带走你的人,瞧,天已黄昏,那黑无常估计也该出來办差了。”
巫姑婆说:“我知道我老婆子动了你的手下,搅乱了你的计划,但是,如果不是为救那个鬼丫头,我会这么做吗。只要陆判答应巫姑婆,带这些鬼兵回去,我自会有解救他们的办法。”
陆判说:“你在威胁我,那个鬼丫头跟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搭上生命來救她。”
巫姑婆说:“因为鬼丫头穿着老妖婆的七色流纱裙,害的那个老妖婆在阎王那里丢了丑,身败名裂,郁郁寡欢,替我出了恶气,只要和老妖婆对着干的就是我的同伙,我的同伙,我理所当然要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