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割一般,他毕竟是为了救我,才舍身而出,此刻兄弟之间那以命相交的情感就体现出来了。
“不要!”眼看着利爪再一次向胖子头部挥去,我却不能替他挡着一下。
利爪落下的那一颗,我紧闭双眼,因为我不敢去看,那是我的兄弟,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内心痛斥着自己的无能,心如刀割。
“嗯...”杜菲虚弱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睁眼看去,此时杜菲扑在胖子身上,愣是用自己的背部,替胖子挡下这致命的一爪,自己背部却被抓开几道深深的血口子,嫩白的肌肤外翻,献血顺着口子向外淌着,杜菲只虚弱的哼出一声,变晕厥了过去。
“我操你姥姥!”看到自己的女神被这样残害,顿时身体中不知从哪来的爆发力,站起后直接扑了上去,从背后紧紧抱住‘阴物’紧咬着牙关说什么也不愿放开。
然而‘他’的一个猛转身,便将我抡出几米之远,直到重重的撞在一根石柱之上,我才重重的落下,我顿时双眼犯黑,背部阵阵刺骨疼痛传来,我估计我的骨头这会已经全部散架。
阴物这下,放弃了攻击胖子他们,染满献血的双爪直逼我而来,我心里暗道“也好!我先走一步,妹子,兄弟,我在下面等你们!”
当我已经对生还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之时,耳朵里传来一阵充满浩然正气的声音“天地无极,阳气正行,阳刚之气,驱魔治阴..”一道黑影不知从何处突然闪出,挡在我面前。
不等阴物出手,眼前的黑衣人,迎面直逼阴物,手拉红色线条,绕着阴物便灵敏的转了起来,红线绕着阴物几圈后,便将其捆的不得动弹,原地扯着脖子抓狂的嚎叫着。
墓室中回荡着如同雷吼般的叫声,听得我心头不由已紧。
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是人是鬼,他的动作快的几乎看不清楚,而且在那么快的运动之下,居然还能成功的躲开阴物的一次又一次攻击,他手中的红线又是什么?那么细的一根红色线条居然能将力大无比的阴物捆绑住?患者众多疑问,我虚弱的从嘴里挤出三个字“你是谁?”
那黑衣人根本没回答我,便再次冲了上去一脚将阴物踹倒,接着从腰间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划开阴物背部的衣服,然后要匕首刃在‘它’背部刻划着。
我跟他的距离很近,清楚的看到这个黑衣人,居然用刀子再硬生生的剥阴物背部的皮,他的怪异举动不由让我咋舌,旁边的杜菲此时也渐渐苏醒,看到黑衣人再刀剥自己师傅的皮,颤抖着叫出了声,“你....你要干什么啊!住手....那是我师父啊!你住手!”
黑衣人根本没理会杜菲的话,依旧持刀忙活自己的事,很快一张人背部的皮被整齐割下,然而‘阴物’在地上疯狂的扭翻着,看样子很快就要挣扎开那红色线条。
黑衣人将人皮塞进自己的怀部后,转过身冲着我用低沉的声音道“还不走!.....”.黑衣人让我们走,可是我觉得,如果一个人挺身救了你的,你有必要知道人家的性命,日后好想报,做人最起码要懂得知恩图报。
“你叫什么?好汉?”对着黑衣人,我虚弱的问道。
那人背对着我,对我训斥道“别废话赶紧离开这里,要不一会谁也别想走!”
他的话我开始还不明白是何意,可随着我迟迟不愿离开我终于明白他的话,原本还在地上挣扎的阴物,突然挣开红绳,并且浑身如同气球般的开始膨胀起来,周围阵阵寒冷的阴气使人不寒而栗。
“好汉!你叫什么?我刘宇光可不是那种没有做人原则的人!”我冲着黑衣人喊道。
“修!”黑衣人只说了这么一个字。
我正在好奇,这个人的名字真奇怪,居然单字以‘修’为名。正在我好奇之时,这个叫修的黑衣人以我几乎反应不到的速度闪现在我跟前,从怀里取出人皮塞与我手中开口道“刘宇光!行!我记住你了,东西你帮我保管,我回头找你去拿!”
此时才是我正儿八经与这个黑衣人近距离的接触,除了浑身黑衣之外,就连他的面部也被黑色的布包裹着,只露出两颗眼睛,根本看到任何五官相貌,但我注意到了一点,他脖子上的摸金符,与我和杜菲一模一样,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也是业内人士。
“嗷...!”此时阴物已经膨胀了很多,所有的衣物全部被撑开,个头两米之高,浑身如同巨人般结实的肌肉,简直就是一副不死之身。
“糟糕!你们快离开,这里我挡着!”修用一种冷冷的眼神看着眼前已经变异的阴物。
“修,快走啊,我们一起走啊!”我冲着修喊道。
修根本不理会我,边从腰间拔出匕首,边冷冷对着我道“我还有东西没拿到,你们快走!”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那种让人不由恐惧的杀意,是那种看一眼就会让人下跑魂的眼神。
“走吧,小光!还等什么呢?”胖子拽扯着我,将我向石门外拉去。
可是就这么不仗义的走掉,真不是我做人的风格,偏偏我身负重伤,不但帮不上他什么,要参与进去搞不好,反成了修的累赘,心中怀着万分愧疚感,我们三人向墓道里走去。
走出墓道,我们三人艰难的顺着绳子爬出盗洞,外边是清早,当双眼被第一缕阳光照射到之时,我的双眼有种几乎被强光刺瞎般的感觉,紧接着盗洞内传来“轰隆”一声响动,听声音像是那道石门落下的响动。
我们在盗洞外等了近两个小时,也没见那个叫修的出来,我心中不由的开始为他担心,本来想下去看看情况,可胖子说什么也不允许我再一次冒险,我知道胖子这么做不是自私,毕竟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如果说修能收拾那个阴物,应该也早都出来了,可这么久没出来,估计已经凶多吉少。
这样的情况我在下去的话,岂不是羊入虎口,再者说,大家经过一场生死浩劫,如今都以身负重伤,几乎都以无法自保,何谈救人之说,正所谓心有余而力不足。
无奈...原地休息了一段时间后,依旧没有修的音讯,继续待在这里也是徒劳无功,我们三人一商量,必须的赶紧赶路,要不在太阳落山前出不了山,那个不是个好事,因为原本我们放在盗洞外的食物与装备,全部不见踪影,身上的伤口必须的尽快处理,要不感染了可是个大麻烦,更何况这些伤口都死被阴物所伤,万一含有什么剧毒,搞不好我们也得长出尸牙,变成阴物。
三个互相搀扶着,走了杜菲所说的另一条路,毕竟那个路比较安全,经过一番长途跋涉,终于到了山区的一个小镇上,对伤口做了些简单的处理,我们三人便继续赶路,毕竟那里医疗设施落后,只是简单的处理下谁心里也不踏实。
杜菲在当地县城有个同学在镇政府上班,好在有他帮忙,开了镇政府的小汽车,这才赶在第二天天亮前将我们送回西安,这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要不我们恐怕第三天都没办法回到西安。
回到西安后,杜菲带我们去了他师父的一个朋友那里,这人住在偏远的西郊,杜菲也不知道他具体的住所,只知道他的姓名,好在上天没跟我们开玩笑,没费什么周折便找到这个人。
这人白发白须,一副道骨仙风,给人第一印象觉得就是个世外高人,杜菲告诉我们,这个人叫胡太极,外号‘胡歪医’,是她师父的故交,说他是个医生吧,一般病也不会看,就连自己小小的感冒也得去医院打针吃药,要说他不是医生吧,但是对一些撞邪,鬼压之事,那可是药到病除。
她师父不管是被粽子所伤,还是被尸煞所抓,到了胡太极这里也就是一根烟的功夫就可以走人,但这个胡太极可有个怪毛病,任何人被阴物所伤,到他这里来看病,他都不收分文,但是同一个人只救三次,要是过了这三次,就是马上咽气,他也会置之不理。
但这些怪癖,对杜菲的师父除外,杜菲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说可能他俩关系好吧。
我坐在客厅的木凳上,胡太极撩起我背部的衣服,看了看伤口,捋了捋他白如银般的胡须道“嗯.!小伙子硬啊,被伤成这样还能跑到我这里来,真是硬啊!”
我身上的伤口虽说做了简单的消炎处理,但是还是溃脓严重,外翻的口子上不断向外渗出浓黄色的污物,并且不时的伴随着阵阵难忍的疼痛与瘙痒。
我咬着牙关,忍着痛道“那就麻烦这位师傅救我一命了!”
胡太极没有接我的话,而是自言自语道“阴阳两地隔,互相莫过河。翻尸损阴德,望君莫在做!”
听得出胡太极是再劝我别在干盗墓之事,然而进门之后我们根本没提过我们有去盗墓,再说这次我是去救人啊,更何况我也不是盗墓的,这怪老头唧唧歪歪的这是装什么五六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