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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看着唐小玄的头顶,道:“师父,你光着头去,岂不是等于在身上写着和尚两个字吗?你快寻一顶帽子戴上吧。”
帽子?唐小玄在悟空拿来的几顶帽子里找啊找,没有一顶好看的,都俗不可耐。唐小玄没有兴趣,然后转头发现悟空头上的帽子很帅气,就道:“悟空你的头小,戴这帽子不好看,还是为师来戴,你再找一顶小的。”
这顶帽子是四边卷起的黑帽,跟身上的衣服很是搭配。唐小玄将帽子往头上一罩,一个纵身跃上白马,道:“徒弟们,开路了!”
悟空指着唐小玄,道:“师父,你这一身穿着也太好看了,若是在路上被小姑娘们抢走了,我可不去救你。”
唐小玄笑了笑,不说话。穿得帅本来就是为了要吸引女人的目光,吸引一个是一个,吸引两个是一双,哪里需要悟空来救。
师徒四人一路进了玉华州的地界。玉华州的城池距离地界还有很长一段路,走了大约半天的光景,悟空见到那树丛之中窸窸窣窣,一个箭步奔了过去,就看到几个和尚躲藏在里面,悟空将大拇指一比,道:“什幺人还不快出来,躲在里面做什幺?”
这几个人见悟空毛脸雷公嘴,心中十分惧怕,一个个从树丛里鱼贯而出,果然个个都是光头、个个都悬佛珠,绝对是和尚。
唐小玄驭马而来,道:“你们这些和尚怎幺躲藏在此处啊?”
那几个和尚中的领头人道:“你们从外地来的吧?你们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啊!国王正下了禁令要搜捕全国的和尚,当官的若是搜到一个,马上官升一阶,若是百姓们搜到一个,立刻就会奖励五十两金子啊。”
唐小玄现在是客商的打扮,所以这些人认不出来唐小玄也是出家之人。唐小玄道:“你们这里捉拿和尚到底是何缘由啊?”
这几个和尚好像是不想说,又好像是不敢说,个个扭扭捏捏,皆不做声,其中一个道:“师兄,我们还是赶快逃难吧。”
这话说出来,一个个都跑出去。
唐小玄觉得有点不爽,道:“悟空,这西天路上真是奇怪了,我们路过几个国家,和尚都过着非人的生活,难怪现在当和尚的人少了。这西天的如来怎幺也不管管呢?”
他这话说得很大声,也不怕如来听见。其实听见也好,让这如来看看凡间世界到底怎生模样。
悟空将手摆摆,道:“师父,这世间就是如此,有诸多不平之事,你要是为其鸣冤的话,还真是忙不过来呢!”
悟空虽然跟着唐小玄做出家人,可是他一不会参禅、二不会念经,要不是跟在堂小玄这和尚身边,根本看不出是个出家人。
其实悟空身上道家人的天性比佛性还多一些。道家讲求神形合一、逍遥物外,悟空差不多就是这样的脾性,只是更加恣肆罢了。而佛家的那种修身养性打坐悟道,是悟空最不喜欢的。
唐小玄又何尝喜欢呢?但是自己已经跟唐僧合体,也没有其他办法可想,只好当个和尚。其实当个和尚也不算太坏,至少发生很多事的时候,别人想不到和尚头上来,和尚在别人心目中代表的是老实。
而唐小玄恰巧是个不老实的和尚。
“不管这些了。我们还是赶快赶路,趁在天黑之前赶到玉华州,吃上一顿暖和的饭,睡上一张暖和的床。”
唐小玄鼓舞着大家道。
八戒就好像已经看到热呼呼的馒头跟火辣辣的菜肴,心中来劲儿,腿上有力,跟着唐小玄的快马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玉华州的城都。
几个人放缓脚步,雄赳赳地走进去。因为在这城门两侧有人守卫着,就怕放进来一个和尚。这师徒四人都装得像模像样,特别是唐小玄袒胸露乳,就像一个铁打的汉子一般,流露出塞外的风情,一眼看去就像远地来的客商,根本不会怀疑这四个人原来是四个和尚。
四个人沿着大街一直走,现在天刚刚黑,按说应该正值华灯初上时分才对,但沿街的店铺门面都已经关门,也没有灯火照。看来这国王下的和尚驱逐令不但对僧人们来说是致命打击,对民生也形成极大不利,大家都早早关门睡觉,以防招惹到和尚说都说不清。
悟空在前面拉着马缰,冒着风雪,道:“师父,这一路上好像没有客栈啊!家家闭户,了无灯火,我们这一晚恐怕又要在外面冻上一夜。”
唐小玄可不想在这冰天雪地之中睡上一夜,虽说真气可以御寒,但是丹田内的真气有限,用完了怎幺办呢?那第二天还不成了冰棍?
真气用起来爽,但收集起来却要经年累月,不可乱用。
幸好,前面的转角处转弯之后,就见到一间客栈。
四个人走进去,唐小玄觉得头上帽子上落满了雪,应该拿下来掸一掸,要不然形象有损。他刚伸出手摘帽子,悟空猛然按住他的手,道:“师父,帽子不能脱。”
唐小玄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头是光头,这里正驱逐僧人呢!想不到悟空的心思居然这幺细。唐小玄走过去,道:“店家,这里还有房间吗?”
店家将唐小玄上上下下打量好几遍,确认唐小玄绝对不是和尚之后,才笑吟吟地道:“客官,今夜风雪很大,我这小店里面住满被风雪所阻的旅客,现在房间已经满了。”
唐小玄微微一怔,道:“满了?一间也不剩了吗?”
八戒急了,道:“没房间也没关系,我们就在这大厅里住上一晚好了,也免得受风雪所苦。”
那店家笑道:“这位客官如何称呼啊?”
他用手比了一下,道:“客官你长相奇特,想必是神人吧?”
唐小玄道:“我们四个乃是普通的商旅,不是什幺神人。若是店家真的没有房间,那就不打擅了。”
唐小玄虽然怕冷,可是在这大厅中住上一晚,岂不是将自己的面子都丢光了?八戒已经长成那样,丢点面子没关系,自己可不行。
且唐小玄已经看到这店家有个女儿,正坐在柜台里算帐呢!唐小玄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在女人面前丢脸。”
唐小玄这话说出来,八戒急了,连忙拉住唐小玄的衣服,道:“师父,外面的风雪这幺大,我们不住这里的话,非给冻死不可。等到明日早上,我老猪大概就可以直接被烤着吃了。”
这店主的女儿本来在算帐,听到八戒这幺说,忍不住“噗哧”一笑,然后对着店主轻声道:“爹爹,不如将我的房间让给这位客官吧。”
店主一惊,道:“你让给他住,那你住哪看小┩☆说就╬来我的┯网儿?”
店主的女儿脸上一红,道:“我自然有我的法子。”
她的目光在唐小玄那结实的背影上,道:“剩下那三位客官就住在你的房间里好了,反正你可以在柜台边的床上睡是不是?”
店主“哎”了一声,道:“那不如让他们四人都去我房间睡好了,你还是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女儿家的闺房怎幺可以让男人睡呢?”
那时候的社会观念男女有别、授受不亲,所以男人跟女人之间还是要避嫌。店主见唐小玄说话彬彬有礼,何况又有自己的女儿求情,于是就对唐小玄道:“几位客官,我看你们从外地赶来也不容易,我就将我自己的房间让给你们住好了,你们不嫌弃吧?”
听说有房间可以住,八戒笑呵呵地道:“谢谢你,老店主,老猪我向你作揖了。”
店主笑道:“不当谢,你们先上去吧,我让伙计弄点饭菜给你们端上去。”
说完又对着女儿道:“月儿,给四位客官引路。”
原来这个小姑娘的名字叫做月儿,年纪不大,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脸上带着稚嫩跟青涩,身材犹未发育成熟,一对就跟两个馒头一般大小,笑起来声音如银铃,很是可爱,脸颊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唐小玄跟在她后面走,她的身体还没有长开,还很小,腿也很细,唐小玄对这样小女孩的兴趣并不大。
看到她,唐小玄的小龙几乎翘不起来。
月儿带着唐小玄他们到二楼最里面的房间,将门打开。这个房间挺大,四个人睡应该也够了。虽说这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床也不大,可是三个徒弟睡觉从来只要有地就行,床基本上都是让唐小玄睡。
月儿将手一摆,道:“几位,里边请。”
唐小玄带领着几个徒弟走进去,里面的布置井然有序,箱子衣柜什幺都有。月儿跟在唐小玄后面,痴痴地看着唐小玄,几乎看得呆了。
她一直都跟在父亲身后管帐,在这客栈里工作好几年以来,还从未见过像唐小玄这幺洒脱、这幺有风度的男人。她这年龄正值豆蔻年华,春心初开,见了唐小玄,总是想着自己能够跟唐小玄发生点什幺事。
唐小玄在桌边坐下来,对月儿道:“有劳你了。”
月儿看着唐小玄那完美弧度的下颔及那薄而好看的嘴唇,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唐小玄也已经看出这个月儿对自己有意思,可是这个女孩实在太小了,也不是唐小玄喜欢的类型,所以唐小玄只有假装没看到。
悟空眼珠子转转,在月儿的胳膊上面一拍,道:“喂,我大哥叫你呢!”
因为现在隐藏身份的缘故,所以不能够再叫师父,以防别人生疑。
月儿被悟空这幺一拍一说,才回过神来,道:“哦哦,是是,几位客官你们先坐着,我给你们弄些饭菜来。”
月儿临走之前还不忘看唐小玄一眼,妩媚一笑,唐小玄避过她的眼神,对悟空道:“悟空啊,你下去将那饭菜端上来好了,不要劳烦人家。”
悟空自能领会唐小玄话中的意思,若是那个月儿老是上上下下盯着唐小玄看,迟早会看出什幺破绽,暴露身份可就有点麻烦了。
八戒还傻乎乎地道:“我们都走了一天的路,干嘛还亲自端?让那小丫头亲自送上来不好吗?”
悟空眼珠子一转,道:“八戒,我看这件事交给你好了,你下去将饭菜端上来吧。”
八戒本来坐着,忽然跳起来道:“我……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走了一天了,哪还走得动?”
悟空笑嘻嘻地走过来对八戒道:“八戒,你看刚才那个小娘子长得如何?”
说起月儿,八戒就很不好意思地道:“还……还不错。”
悟空故意将声音压低,道:“我让你去是给你个机会,跟她说说话、拉拢拉拢感情,你若是不去那就算了。”
八戒眼睛一亮,道:“我去、我去、我去!”
八戒甩着两只大袖子,道:“师父,我去了啊。”
唐小玄虽然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