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然若有所思地点头附和林阳的话。
“尤其是这画上的……”
林阳顿时神色一焉,挥舞的双手也老老实实的垂下,因为他在旁边的题词上清清楚楚的看到几个小字:
清然闲来无事,做此画以明心志。
“怎么不说了?”
看到林阳的表情,哑然不动,似一个木偶一般,陈清然那里还不知道她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差点笑出声来,但即可想起自己是老师,马上又恢复正色。
“这个,这个……”
林阳尴尬的挠了挠头发,一时不知如何说下去。
“想不到你懂得还挺多呀。”
陈清然也站起身子,玉指在衣服上轻轻的弹了弹,往前走了几步,顿时一股清纯的香水味扑鼻而来,林阳刚刚扰乱的心神更是无法集中。
“那你能不能为老师画一幅画呢?”
她微眯含波的杏眼,走到饮水机旁给林阳倒了一杯水,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表情,似笑非笑,似怒非怒让林阳一时捉摸不透她到底是喜还是怒。
“这个?”
林阳本想推辞,可是到嘴边的话不知怎么又开始笑侃,好像掌握不住自己的言语。
“赐教?”
林阳望着那似喜非喜得含情目,笑道:“我的画那么容易出手吗?”“恐怕你是光会说不会练吧?”
陈清然激将到,一个学生还在老师面前摆谱,你说她能不气愤吗?
“小生要是画出了怎么样?”
林阳明知道她在激自己,但仍然管不住自己的嘴还是忍不住地说,竟然略带之乎者也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扑哧”陈清然再也忍不住了,这个学生倒是有点意思,就也学古人文绉绉的说到:“那小女子甘拜公子为师。”“可是我并不想当你的师傅呀,我很忙的,”林阳看她已经笑了出声,完全放松下来,继续笑侃到:“当然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当场献丑。”
一看林阳要无休止的说下去,陈清然急忙催促。“有话快说,有……”
陈清然刚想说“有屁快放”但马上意识到自己是老师在学生面前说这样的话语实在不合适,急急得煞住口。
但林阳也因为在老师面前,不好意思笑出口,忍得相当辛苦。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林阳神色一正,看见陈清然桌子上材料齐全,当即不再推辞,展开画纸,思索一番,狼毫顿舞,顷刻而就。
陈清然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学生,此时他脸上已经尽去轻浮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庄重和高雅。
全身更是被一股淡淡的儒雅之气包围。
恍然陶醉其中,身上就有多年未出现的感觉。
林阳直的叹了一口气,良久没有接触毛笔,力度把握很不到位,在技巧上已经输了一个层次,但真正懂得的人才知道我画的高深之处,画面上虽然简简单单的几株兰花,不分主次的竞相开放,略显苍白,上边也没有悬崖峭壁的渲染,甚至看不到土地。
不懂画的人看画面,真正懂画的人看意境,画只要人努力都可以画好,但是意境却不一样,是一个人的修为高深,就像武功一样,同样的招式不同人使出效果自然不同。
林阳自问这幅画虽然画面上没有陈清然画得好,但是境界却高出许多,首先没有背景的渲染,显示了兰花的真正平平淡淡,几株兰花不分主次,却是说明毫无争胜之心。
正文 第06章 春宫图
林阳整个下午就处于大脑兴奋状态,没想到最好老师不但没有怪罪他,中午还请他吃了一顿饭,香艳过程自是不必言表。
再看课本也觉得亲切许多,老老实实的听了一下午课,更令林阳兴奋得是他居然有的可以听得懂。
一直到下晚自习林阳才从这种状态解脱出来,乐极生悲,不知道谁把林阳自行车的轮胎气针给拔了,此时修车子的老汉早已经回去,摸摸身上连一个硬币也没有,公交车是没有办法坐了,万般无奈林阳只得以步当车,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回走。
车行如流,夜色如水,橘黄的车灯光在遥远的天际融化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