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母的大哥。”
“哦”褚一刀简单的回了一句,不过眼睛还是紧紧的看着共子询。
共子询看见他那样,就知道褚一刀想听后续,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他主动说:“我爸妈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就跟你和赫连明月似的,后来我外公外婆都出了事儿,我妈就和我爸他们一家一起移民到了美国,到了美国以后,没多久就生了我,我妈产后抑郁,还有一些在七杂八的事儿吧,生了我没多久就去世了。她刚去世没多久,我就知道我爸在外面有家了,更让我觉得可笑的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的形象,他维持的那么好的形象之下,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竟然比我还大个半岁。”共子询快速的说着,就像是说着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但是紧紧的锁着的眉头和眼神里不经意的闪烁的厌恶的情绪都隐约的显露了出来。
其实共子询是想表现的对这件事情完全不放在心里的样子,他从母亲去世,父亲把情妇带回了家以后,共子询就一直在为自己谋求出路。
他要用自己的力量来掌控自己的人生,这样生活的才有意思,以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做到了,年少成名,每一次研发出新的东西总会引发社会的关注和财富的累积。
除了那个同父异母的大哥经常给他明里暗里的找不痛快意外,共子询的生活可谓是顺风顺水,滋润透了。
“别说我的事儿了,一堆破事儿,没什么好提的。”共子询说,随后他见褚一刀靠在那里也挺无聊的,然后就说:“对了,反正也是无聊,你给我说说你以前为什么不在医院里干了啊?”
“医疗事故。”褚一刀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很久以前,共子询的办公桌上就摆着一份褚一刀的档案和调查报告,资料上的内容十分的详细,不说精确到每天要去几次卫生间吧,但是喜好和从小到大记录在案的时间和经历倒是一样都不少。
除了那失踪的三年。
褚一刀当年确实是因为医疗事故离开的医院,但是并没有那么的单纯。
褚一刀他们一家世代行医,尤其是到了他这一辈,家里面三个孩子,大哥,二姐和褚一刀都做了医生,褚家世代行医的口碑和他的父亲兄弟姐妹在医院里积攒的人脉深厚,当年的医疗事故不是很大,但是却逼走了褚一刀,甚至把褚氏父子的关系弄的分裂,其中一定是有隐情的。
之前的人多方打听,但是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在官方上和大家口口相传中,关于褚一刀那次的医疗事故都描述的不是十分的具体,甚至是当时的患者家属也并没有大闹特闹,搞出什么耸人听闻、惊世骇俗的新闻。
医疗事故出了以后,双方很平静的达成了一致,随后医患家属就迅速的消失在了这个城市里,然而作为当事人的褚一刀并没有随着时间的平静而回到大众的视野,而是销声匿迹的失踪了三年,直到共子询在一次拍卖会上无意的拍到了由褚一刀出售的那枚金镯子。
共子询不动声色的攥了攥自己的拳头,心想如果不是当年的自己太过虚荣、空虚,和那些二世祖一样,赚了钱以后就声色犬马或者是周游在各大拍卖行里一掷千金的买个舒坦、买个娱乐,自己一定不会遇到这么多有意思的事情。
因为气流不是特别的稳,机舱颠簸了好几下,即使驾驶员技术高超,但是褚一刀和共子询还是不受控制的东倒西歪了几下。
“预计要多久能到?”共子询通过通话设备问驾驶员。驾驶员很快的给他做了一个明确的答复。
共子询揉了揉自己酸痛的眼睛,然后对褚一刀说:“累了吧!累了就休息一下,我跟你说,如果人长时间熬夜或者用眼过度,眼球很容易就爆裂的。”
以前确实看过这样的新闻,不过共子询说的更有趣,一边说还一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作为示范。
不过褚一刀没有笑出来,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的一干二净,他的声线特别的紧,在共子询不解的目光下,褚一刀艰难的说:“我之前听一个人说过同样的话。”
共子询愣了一下,他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这世界上虽然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但是人嘴就两扇皮,说一样话的人多了去了,真不知道褚一刀有什么好吃惊的,不过看他那样,肯定也不是开玩笑,这句话的背后一定有着什么故事。
“那人怎么了?”共子询问。
“他把自己的眼睛给抠出来了。”褚一刀冷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