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一手抓住米苏的脚腕,五指几乎要掐进那横骨头中。他眯起双眼,低低笑道:“不疼吧?”
炙热的喘息漫延在房间中。米苏只觉得疼,那种来自最柔软处的痛让她忍不住捂着眼睛哭了起来,“疼啊飞坦你个混蛋!”
真的很疼么?
强硬的桎梏住少女的手腕,飞坦直视着那双不断落泪的眼,愉悦道:“那我轻点。”
呜呜咽咽的啜泣声忽然拔高了一度,少女疼的尖叫,“他妈的不是轻点吗!”
“哦,”飞坦毫无悔过之意道:“不好意思。”
“啊啊啊疼疼疼啊。”
“不疼吧?”
“疼疼疼疼啊啊。”
“不疼吧?”
“啊我操——不疼!不疼成了吧?!”
“看,我都说了不疼。”
“……你去死!!”
…………
第二天天色前所未有的明朗,从小窗子里可以一眼看到远处大海上的一层金芒。
飞坦起身,被子滑下来,露出他身上被某人气急抓出来的道道血印。
米苏还在睡着,眼角的泪意似乎还未干。她整个人微微蜷缩起来,睡的相当沉。
飞坦拿指腹蹭了蹭少女的侧脸,餍足的舔了舔嘴唇,轻声喊道:“米苏。”
米苏毫无动静。
指上的力气加大,将那莹白弄得一片通红。
米苏一巴掌扇开少年的手,眼睛都懒得睁开,怒道:“滚,别烦我。”
“啧,真凶。”少年支起身子下床,上身肤色惨白,隐隐显出紧实的腹肌。他穿上衣服,懒洋洋道:“我出去一下。”
米苏一动不动,低气压道:“麻溜的滚!”
甲板上,水手们抱着材料,将昨夜被风暴击毁的地方一一修复。飞坦心情愉悦拎着自己那把画着笑脸的阳伞,步伐散漫。
船老大举着啤酒,和船员们一起大声的说笑着。
有人在闲置的地方放了把椅子,悠闲的晒着太阳。
飞坦绕了一个弯,隔着厚厚的船板,从中间相连的通道走到他刚才走过的阴影中。
他扯出一个笑容来。
离他不到三米处,一个普通的中年男子贴在船板边,似有所感猛地回头。
“嘿。”
飞坦轻轻抽出阳伞中的长剑,笑容冷酷到残忍。
…………
米苏还在睡着。
她身上已经不是很疼了,只是浑身像散架了般,提不起力气。
“吱”房门被从外面推开,带着海洋气息的风顺势溜进了房间中,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浓郁到让人忍不住炸毛的血腥味。
“砰!”
是重物坠地的声音,还伴随着‘滴答滴答’液体低落在地板上的清脆响动。
米苏满脸阴郁的坐起来。
地板上,是一个浑身是血的东西,或者说是人。四肢都被碾碎了,是以不大能看出人形,米苏看到那断裂的骨头边缘有许多被生生捏碎才会有的渣滓。
米苏满脸嫌弃:“另一个呢?”
“昨晚下船了。”飞坦眼中的兴奋还未完全散去,“这个人能力是可以和非生物体融合。”
“哦,昨晚是他啊,”米苏扯了扯嘴角,冷不丁道:“那被他看光了要不要嫁…”
‘给他’二字还没有说出口,飞坦手中的剑就将那东西狠狠定死在地板上。少年面无表情的歪头:“什么?”
米苏:“……要不要嫁给你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