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民早在他们深入乾州府之前就已经安置妥当,眼下时日正好,休戈留下的人手也得力,十四座城池的兴建规整大抵用不上一年就能完工。
崇关的矿脉坍塌彻底,铁水筑基修建出来的天险之处一片荒芜,萧然掀开车帘往外多看了两眼,曾经巍峨险峻的地方如今只是一片狼藉,微风吹过他颈上的项链,丑兮兮的红绳是休戈亲手给他编的,去掉了原先那枚居中的狼牙,只剩下一颗南珠和其他几个零碎的骨饰。
领口的绒毛随风蹭着他的脸颊,休戈正给他揉着血脉不畅的脚底,许是因为重伤之后被各种药材补得太好,他竟然又长开了一点身形,等回昭远之后连马靴恐怕也要做新的了。
休戈的猎鹰盘旋在车队上空,自萧然好转以来,休戈又大言不惭的从他兄弟嘴里抢了好几只兔子来烤,萧然整日窝在马车里休养生息,一时间脸颊也稍微圆润了一点。
马车即将驶离崇关的时候,休戈问他要不要出去看看,萧然放下车帘摇了摇头,他想偷偷将酸痛不已的左脚挪走,结果不出意料,休戈毫不松懈的将他死死按住,顺带着还得寸进尺的沿着他大腿而上绕去后面揉了他屁股一把。
厚实的车帘落回原处,崇关的风吹不到车里了,萧然倚着车壁眯着眼睛张牙舞爪的和他闹着,他们很快就相拥相吻,车轮不堪重负的发出吱呀响声。
安格沁见惯不惯的抢过伊尔特的零食袋边吃边思念他远在昭远的塔拉,伊尔特很快就与他打成一团,海力斯优哉游哉的勒马闪身给他俩腾出地方,他怀里的小包袱露出了一角,那里面裹着他给何淼淼带得一套首饰。
萧然仰颈任由休戈在他身上胡作非为,衣衫与长发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他在一片混乱之中捧着休戈的面颊垂眸吻上了他的眉心,萧然的指尖在微微发抖,他虔诚真挚,柔软的唇瓣印在休戈的额上诉说着他最深的眷恋。
他渴望与眼前这个人长相厮守,此后百年,他再不会逾过崇关一步,山高地辽,天高远阔,他的漫漫余生,只会在这片苍茫阔远的草原上,与这个长发卷褐眉眼深情的北原男人地老天荒。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