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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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射,其实只是为了将本应该平起平坐的他国君王当成台上的戏子来羞辱而已,休戈不愿看自己的父亲被人戏耍,于是就偷偷摸到了猎宫的角落找萧然玩。

    萧然在梦中舒展了眉头,他继续重温着自己失去的记忆,休戈总是一有空就来找他,他偷偷避开侍人和护卫跑到猎宫的角落同休戈聊天,少年以磕磕巴巴的汉话同他交流着,因为解释不通自己的北原名字,所以才一笔一划的在他手心里写下了本不太喜欢的汉名。

    萧然想起休戈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卷发盘膝坐在他对面,少年眉飞色舞的给他比划着关外的草原有多辽阔,飞上天际的猎鹰有多帅气,他们其实并不能顺畅的交流,休戈的汉话说得很糟,他只能半知半解的自己推测。

    萧然也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了休戈的掌心里,过于复杂的两个字显然是让休戈头大了好一会,他照着萧然的口型慢慢学着发音,又一笔一顿的想要将这两个字的写法学会。

    可惜休戈还没学会的时候北原的使团就要离开南朝了,临行的少年拼命攥着他的手腕要将他一起带走,萧然也想去看关外辽阔无垠的草场和天空,也想和他去骑那些纵横天地的战马,他是想走的,没人会不喜欢无边无际的自由。

    但他那时还太单纯了,他觉得景王府将他收养是有恩,而且他毕竟懵懂的憧憬着凌睿,他想再为凌睿做几年事就走,等到凌睿继位称帝,他就可以了无牵挂的离开王府去关外看一看更广阔的天地。

    仅仅是一念之差而已,他错过了休戈第一次朝他伸出的手,那时还比他矮的少年只能红着眼圈留给他一个青涩又执念的吻,萧然在失去记忆之前一直记得那个吻,因为它太纯净也太美好。

    萧然不愿从这个梦里醒过来,他强迫自己陷入漫长的昏睡,他需要足够的体力来应付后面的事情,凌睿的手段他最清楚,他看着凌睿戕害过太多人都没有出手保护,剑客讲侠之大者必将遵循善念仗义救人,他间接害死了许多人,唯独这一次,休戈与北原绝对不能再遭凌睿的毒手。

    萧然一连昏迷了几天,他中途醒过几次,只是实在不愿意看到床边的凌睿,所以也不曾表现出清醒过来的样子,他佯装昏睡的时间一长,凌睿也就对他看管的松懈了一点,有时还能躺在他身边搂着他小憩上一会。

    萧然只能按兵不动的忍受着,他需要一个万全的时机才能将这局死棋变活,休戈背后是北原举国上下的臣民百姓,无论他想做什么,都必须成不能败。

    帐外有陈九率得重兵与护卫把守,凌睿这些时日几乎没有离过他床边,萧然几次转醒的时候都听见凌睿在与御医商议他的伤情,他早些年亏损的太多了,休戈替他补回来的那点底子这回全都损耗干净,他昏睡的时日长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再加上他自小就能很好的控制内息,刻意压制脉搏的小把戏总能使得炉火纯青,所以御医一时也发现不了他的伪装出来的假象。

    萧然知道凌睿给他喂了一种特殊的药,丹药成丸,是凌睿趁他昏睡的时候亲自送进他口中又迫使他咽下去的,他脑海里一直有一根紧绷的弦,在丹药入口的时候他是有察觉的。

    萧然在服药之后下意识动了动手指,他的猜想是一回事,凌睿真正做出来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深知凌睿的为人,也早已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