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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吐累了,坐在地上开始休息。
许诺真没受过什么太大的苦,也没遭什么罪,这一折腾,心里也委屈的厉害,靠着马桶开始哭。不好意思大声哭,只得委委屈屈的留着眼泪。
林叶若来电话时,许诺正蹲在地上拿着抹布擦地板,认认真真仔仔细细一块一块的擦。电话一遍遍的响,许诺不想接,继续投抹布擦地板。
手机响了六七分钟终于安静了。许诺把抹布扔到水盆里,坐在地板上不停的发抖。
手机也就安静了一分钟,接着“叮咚”一声进了条短信。许诺被吓了一跳,手胡乱在衣服上抹了抹,去拿手机。
短信内容很简单,来自林叶若。三个字“人醒了”,连标点都没有。
许诺随手把手机摔在了沙发上,蜷起身子,抱住了膝盖,眼泪劈了啪啦的流了下来。
哭够了,继续擦地板,地板擦得锃光瓦亮,苍蝇落上去都可以跳芭蕾。傍晚时,终于擦完了,许诺洗了个澡,还刮了胡子。到楼下取车时路过常去的理发店,顺道剪了个头。
罗烈从icu往病房时,许诺刚到门口。罗烈那时挺狼狈,光溜溜的□□,下面还插着导尿管。许诺也没搭手,就靠着门口眯着眼睛看着医生护士忙活,直到护士喊了好几遍“家属过来搭把手”,才慢悠悠地走过来,帮忙抬。
罗烈已经从麻药中清醒了过来,人还是有些虚弱,不过还是对许诺挤出了个笑容。
许诺觉罗烈脸色惨白惨白地,再这么一笑有点渗人,于是瞪了回去。罗烈也不恼,嘴巴裂得更大了。
医生护士都走了,许诺也不知道和罗烈说些什么,拽了个凳子,坐在床边看罗烈。看着看着,便把罗烈的爪子拿过来翻。罗烈左胳膊上埋了个针,吊瓶的针管插在上面,许诺没见过,翻来覆去的看。
许诺也不知道和罗烈说什么,只是每天按时送饭,其余的时间都是大眼瞪小眼的互看。等到晚上,便把陪护椅拽开,支在罗烈床脚,躺在上面睡觉,睡得还挺香。
罗烈是个好病人,喂药就吃,打针不闹,少盐少油的病号餐吃的也有滋有味,许诺觉得还挺省心。
半个月后,李兰迪和林叶若接罗烈出院,许诺也搭不上手,坐在一边看热闹。
罗烈有点强迫症,东西不按他的心意放,就不舒服,指挥来指挥去,把两人气得够呛,干脆摔了包,留了句自己收拾,半个小时后楼下等,就走了。
罗烈抬着头看了看许诺,小声叫了句“小诺……”
许诺无奈,只得走了过去,把东西从柜子里拿出来,有用的装到包里,没有的直接扔到洗手间,当然,许诺觉得罗烈最没什么用,想了想,没扔。
李兰迪和林叶若把人送上楼,也没进屋,就走了。
许诺搬了个凳子放在门口,,对了罗烈说了句“坐这!”就换鞋进了屋。
罗烈撇了撇嘴,挺乖,抱着包坐乖乖的坐在小板凳上,看着电梯指示灯打发时间。
十几分钟后,许诺把门开开,拿了套睡衣,给罗烈,“换上!”
罗烈回头看了看走廊的监视器“有探头……”,一看许诺脸色不好,也不吱声,委委屈屈得缩在门后把衣服换了。脱下的衣服被许诺装进了黑色塑料单放在门口,显然是不打算要了。
罗烈撇着嘴看了眼,心底安附“真他妈败家!”
许诺把人拉进洗手间,让罗烈乖乖地坐在洗手间的凳子上,拿了把电推子开始给罗烈剃头,罗烈的头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