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想不通他生气的点怎么这么奇怪。
他板着脸在空中比划了一通手脚,磕磕绊绊说道:“你的屋子,我的。对我好,不对他好。”
乔沐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敢情他觉得乔沐给刀疤造屋子,就是对别人好了,所以他吃醋了。
对于他的理解能力,真叫人哭笑不得。
刀疤虽然搬到了隔壁,这些天却没有做出骚扰的举动,她也不好强行把人撵走,只是每天过得提心吊胆,连出门都小心翼翼的。
说来也奇怪,小狼狗也对她做过侵犯的举动,可乔沐却一点儿也不恨他,可能潜意识里就觉得他不会真的伤害她吧。
今年木棉树落果特别多,根本来不及采摘,漫山遍野飘的都是棉絮。乔沐收集了不少果荚,打算做几床棉胎。
她把果荚放在烈日下暴晒,不出半天就裂口了,脱去了种子后用圆木反复滚压棉絮,再用结实的线将棉胎网住,没有布罩就只能用裸胎了,用来过冬正合适,即厚实又保暖。
乔沐做了六床,给每个族人都发了一床,连木兰那儿也送了一份,小罗罗见了最喜欢,在上面爬得可欢。
土着们的模仿能力很强,而这次第一个模仿她的竟然是刀疤,他早就暗中观察了她许久,从见她收果荚的时候就偷偷跟着做,后来他亲自晒果、打棉一气呵成,简直让人刮目相看。不过最后一道网线却不太会,乔沐见了暗暗好笑,但并没有伸出援手的打算,她也是一个记仇的人呢。
最后刀疤做了一床松松散散的棉胎,拿到丛林里去了。一天后的清晨,他带回来一个女人,竟然是许久不见的莎莎。
莎莎再次见到小狼狗时很高兴,她快走两步想上来拥抱他,却被刀疤一把抓住了手,拽到隔壁屋子里去了。
乔沐神情凝重,咬着嘴唇说不出话,看来刀疤给自己找了个老婆。
小狼狗在见到莎莎时稍微楞了一下,乔沐不知为何有些紧张,也许她怕他会上前去抢人。
就在这时,锅里的水沸腾了,小狼狗立马上前去抽柴,他熟练地将冷热水兑好,端到了乔沐面前让她先洗脸。他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仿佛刚才的一幕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
果然是个不懂感情的人呢,就连分手也这么彻底。
乔沐一边擦脸一边脑补道,虽然她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想多了,他大概自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莎莎,爱情这种东西在这个社会太奢侈了,她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一个原始人,无异于自寻烦恼。
可乔沐也不得不承认,她对于这段无疾而终的“恋情”还是有些介意的。她有些负气地一把拽过他来,将水抹在他的脸上,用瓜瓤使劲儿揉搓起来。
小狼狗疼得直叫唤,乔沐手下力道不减,捏了捏他的脸说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招惹小姑娘了!”
小狼狗呜咽的声音传到了门外,惊得枝头的小鸟都停止了捉虫子的动作。
几天之后,打棉胎这项技能传播了开来,现在坡上住了二三十户人家,几乎家家户户门前都开始晒木棉了。
有了棉胎,如果再有一张床就好了。这里的冬天冷得够呛,最理想的当然是炕床。
乔沐小时候见过老家的乡亲们盘炕,大致步骤是知道的,难的就是烟道设计,不能过宽也不能过窄,还得利于排烟,否则可能烧到半夜就熄了。
第一次尝试,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