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免一阵悲凉,莫非他如此爱财?想与我二八分成?
正在我纠结着要不要满足他的愿望时,传说中的大姨妈终于出场了。
头发被梳在后面被挽成了一丝不苟的发髻,整张脸虽然有些老态,但却保养得当。她目光幽幽的,漠然中带着些死气,再配上她那套黑色正装,让我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纪景言见到她后,阴沉了几个小时的脸终于雨过天晴,冲着姨妈耀眼地笑了笑,可姨妈却似乎没有他那样见了久违的亲人的兴奋劲,而是微微给他递了个眼神后,就走到了我身旁,斜视着我说:“景言家的保姆吧?后面这些是我的行李,都给我提到车上吧。”
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姨妈就已经先自己走了。纪景言紧跟在她后面,中途回头看了我一眼,眼底还溢着笑意。
如果我没看错,他那看似不经意实则意味很深的笑容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幸灾乐祸。
这龟孙子……
可想而知,我把那些个行李运到车后箱的过程肯定是艰辛的,但即使这样,我也全程笑盈盈的。纪景言那厮因为生我的气就不帮我,我怎么可能让他看我的笑话?而且往长远了看,如果我跟纪景言结婚了,以后肯定还会跟这姨妈见面的,我可不想她再见我时跟他家其他人说“看见那女的没?当初给我提个行李就抱怨天抱怨地的,什么用也没有……”之类云云。
无论何时,我们都得用发展性眼光看问题,都得淡定。
但当我终于吭哧吭哧地将那些行李都运完坐在副驾驶座上时,那位灭绝姨妈却喊了句让我不能再淡定的话。
“谁允许你一个保姆跟景言坐同排了?”
我眨眨眼,“那我坐哪?”
灭绝姨妈听完我的话似乎不怎么高兴,眉毛就差点纠成一个团了,目光毫不掩饰嫌恶地打量了我半天,“你自己没备车吗?”
我心想这位阿姨,既然你把我当成保姆就应该对保姆有点了解好吧,如果保姆还自己有车的话那她就不用来做保姆而是应该去请保姆了……
见我没反应她又开口:“我在国外,有事保姆跟我一起出行时,都是她自己骑自行车的。”
我一阵感叹,心想到底是何等神人才能用自行车的速度跟上跑车的速度啊……那种神一般的境界肯定是我这种凡人学不来的,所以我巴巴地望向了纪景言,希望他能隔一会再生气,像一个男人般站出来,将我们的恋情告诉他亲爱的姨妈,也好帮我洗刷我这个“保姆”因为自己没骑自行车而看似不称职的冤情。
但显然我把他美化的太懂事了。
他收到我的目光后只是挑了挑眉毛,从鼻间发出了一个介于“恩”与“哼”之间的微妙发声,然后说:“姨妈说的对。下次我给你发工资时首先去买辆自行车。”
……
身为灭绝姨妈眼中的保姆,理所应当我得跟着他们一起回到纪景言家里,帮她收拾行李准备饭菜。我真是觉得太委屈了,明明我是纪景言的正牌女友,结果却被误以为是保姆,这样就算了,身为我男朋友的那厮居然还一路默许灭绝姨妈的误会,搞得我现在都不敢再自己去解释其实我是他女朋友,估计我要说出这句话灭绝姨妈会当场就让纪景言把我送到脑科医院拍ct的……
我在厨房做饭时,纪景言进来倒过一次水。
他扫了一眼整个厨房,嘴角扬得才高,笑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