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知你在此地大鱼大肉,纵情声色时,有没有觉得自己比你口中的贱民还贱?”蔺镜施施然起身,娓娓而言,“你是功勋之后,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我把你这身狗皮扒了,谁还知道你是哪家的狗?”
来福立马又会意了,领着两三个侍卫将魏昶身上的锦衣扒光,只给他留了一条亵、裤。
蔺镜下手极有分寸,三十道打神鞭加身,魏昶虽伤的气息奄奄,可还是提着一口气咽不掉。蔺镜颇嫌弃的看了看魏昶,接了来福递过来的帕子,轻轻擦拭着打神鞭:“把他给我吊到桅杆上去,游河。”
魏昶这条命他要不得,他答应了璎璎,让她亲手宰了魏昶。
何大人见状早已吓得缩成一团,他手中的圣旨哪是帝王的恩宠啊,这活脱脱就是催命符!他心里也明白了这并肩王世子是何许人也,这真是新仇旧恨齐相会啊。
蔺镜睨了何钦差一眼,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对来福吩咐道:“把他也挂上去,让百姓们瞧瞧。”
“世子爷饶命,世子爷饶命。”何钦差浑身泄了力,只觉得头皮都发麻。
“我若放过你,谁放过渤海郡的百姓?”蔺镜反问一句,也不等他回答,抬脚向对面的官船走去。
蔺镜四处看了看,处处雕画的精美非常,铺陈颇为豪奢,他不禁嗤笑一声:“倒是个会享受的。”
这船名为官船,可户部那些抠门精,国库一文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哪里就舍得给配这么好的官船,不过是魏国公怕委屈了独子,私下里给配的,样样都是用的上上乘的料子。
“来福,去外面打听打听,把这船给卖了,赈灾着实缺银子啊。”蔺镜吩咐道。
来福抖了抖眉毛,觉得他家世子爷真是一出手就是绝招,主仆二人正合计着,忽见侍卫疾步进来禀告。
“回禀世子,季姑娘吐血了。”
☆、第六十二章
蔺镜疾步行至季家的船上时,随行的小奴正替凌茴擦拭手心上沾到的血渍。
“璎璎,璎璎!”
凌茴摆了摆手解释道:“没什么打紧,气血逆行,肝不藏血罢了。”
蔺镜定定的看了她一眼,扭头欲出去,被凌茴一把拽住。
“我以为哥哥会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呢。”
“不必问,你喜欢做的事尽管做,若谁惹了你不痛快,我决不饶他。”沉默良久,蔺镜轻声道。
“魏昶现在动不得,我听说他来头极大,自然以并肩王府可以压下,但蔺伯伯在北境苦战,渤海郡又遭了这么大的难,不必再让他为此事担忧,我也不能给季家惹大麻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终有一日我自会将他斩于刀下。”凌茴苍白着一张小脸,隐忍道。
“璎璎,你需记得,我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让你忍气吞声。”
“我自然明白哥哥的心,只是魏昶这人我留着有大用。”凌茴想到那个偶然得知的惊天秘密,心里又是一紧,只是不再说什么,就着蔺镜递过来的汤药一并喝了。
“都依你。”蔺镜目光柔软了几分,只坐在一旁守着她安睡。
却说淮河口岸的百姓,见平日里横行霸道的魏昶,被并肩王世子挂在王船的桅杆上,一时民心大快。
本来还有些臭鱼烂虾去丢一丢,因着那是并肩王的船,众人不好放肆,毕竟冤有头债有主,并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