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李二人齐齐循声望去。当看着被五花大绑的苏淮时,张秋生眉头一蹙,斥责下人道:“是让你们去请举人,又不是绑犯人,快快松绑!”
一听着“举人”二字,南苑松了一口气,开心地看着自家主子。苏淮倒没觉得意外……“治国似如厕”一说,本是他有意所写,那玄王秉性,他早就了然。
玄王兴味盎然地看着他,捋捋耳侧的余发,弯着笑眼说道:“苏公子,本王对你的文章很是欣赏,快,赐座,与本王攀谈一番。”
张秋生赶忙吩咐下人赐座。南苑见王爷对自家公子如此客气,也挑挑眉瞪了绑苏淮前来的官兵一眼,立在苏淮身侧。
苏淮拱手对眼前几位行了礼“见过玄王殿下,二位大人”,便悠然地坐了下来。
玄王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道:“不错不错,不但文笔好,生得亦是格外出挑。”
“玄王殿下过誉了。”苏淮说着,笑了笑。
玄王将身子向苏淮移近了些,伸出一只手来摸了摸苏淮白皙的手背,惊得苏淮起了一身鸡皮。他查到玄王怪癖不少,可没听说他断袖啊?他尴尬地笑了笑,把手向后一缩。
玄王笑道:“日后苏公子在朝为官,怕是要在孟都建府。不如先屈身住在我王府吧。”
苏淮摇摇头:“无碍,即便承蒙王爷抬爱,令苏某中了举,恐怕一时也做不了官,待圣上给苏某封了官再建也不迟,”
玄王兴味更浓了:“揭榜之日在即,有本王举荐,苏公子定能高中,又有何迟疑?”说着,他抓起苏淮的手,“苏公子,今日便去我府上吧。”言讫,他看了看南苑:“苏公子一人前去便可。”苏淮看看南苑,无奈地点了点头。
南苑却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王爷,小奴斗胆进言,我家公子……”
一旁的张秋生见他一个小奴才居然打断王爷说话,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正要叫下人把南苑拖下去教训一番,被玄王摆摆手拦住了:“无碍,你说。”
南苑垂首扯了衣角,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家公子他,晚上常做噩梦,没我在身边睡不着。可否,可否让奴才一起啊。”
玄王瞥了一眼南苑,拉长语调道:“如此,本王陪苏公子睡便是。”
苏淮嘿嘿一笑,给南苑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下去。南苑只好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张秋生与李幕二人面面相觑,心下想着,这玄王一向怪异,若是突然变了断袖也没什么可吃惊的。看这样子准是相中了苏淮,便顺水推舟,夸赞王爷英明爱才。
瀛洲,碧水山间,有处依山傍水的宅院。何溪下了轿,被眼前气派而清雅的宅院震住了。
宅院大得很,门前是清溪古树,院内是满庭芳香。整个宅子古朴而素雅,华贵而脱俗。
轿夫上前叩门,门童徐徐开了门,见了何溪,如认识她一般,笑盈盈地开了门道:“何姑娘请进。”
踏过长长的庭院,来到更为雅致的卧房,墙上挂着一副画像,细看,那画像上的女子正是现在的何溪。
何溪在案前坐定,立即有个丫头进来等着伺候。她屏退丫头,想想这次孟都之行的际遇,想想孟寒彧,总觉得脑子好乱。
孟都,玄王府外。张秋生和李幕怔在原地,看着玄王府的大门,不敢前行。
李幕试探地问道:“张大人,咱们现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