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声,再无别的声音响起。楚嫣像一株莲花,哪怕静静的都是美得那么与众不同。楚妍时不时望她一眼,觉着虽在她身侧,她却离自己十分遥远。
到府后,各自下车,各回各院。楚妍还想叫声姐姐,喉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
到了阁楼,鹊儿一见楚嫣便上前抱住,很快就抹起泪来。
喜儿见状拉开她训道:“好了,你也别这么夸张,小姐坐了许久的车,累了!”
鹊儿“嘤嘤”地点头,那可怜又可爱的模样叫喜儿又不禁笑出声来:“快去打水,我给小姐更衣!”
鹊儿提了提袖子,乖乖去了。喜儿则帮楚嫣把披风解了下来,将她扶到火炉边去坐着。鹊儿很快打了温水来,喜儿又连忙给洗了脸,这才问道:“小姐,可要上床歇一会儿?”
楚嫣只是摇摇头。
“那……肚子饿了没,让鹊儿去厨房给您取点吃的?”
楚嫣望着火红的炉子发了呆,没有回应。
鹊儿神情紧张,拉着喜儿的裙摆轻声问道:“小姐在国公府是不是又被人刁难了?”
喜儿想了想说道:“有是有,但小姐这两、三日都跟往常一样,没发觉她有什么不高兴。”
“那怎么回到府里就走神了?”鹊儿看着楚嫣懵懵地问。
喜儿摇着头,她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啊!想了片刻,她突然问鹊儿:“我们不在府里时,陆县令可有信送来?”
“有啊,我正想说呢!”喜儿跑去案前拿了一叠信函来:“有福说前阵子陆县令忙于公事,常常忙到深夜便伏案沉睡,我让他跟陆县令说小姐去了京城不必忙着教字的事,可那之后陆县令倒是每日有信送来……”
喜儿听了尽笑,把信函都接过来,突然大声说了句:“小姐,这炉子的火是不是不够旺,喜儿帮你添点柴火?”
她将手里的信在炉子上方、小姐眼跟前晃了晃。
楚嫣果然回了神,瞪了丫头一眼,不慌不忙地抬手要拿。
谁知喜儿将信收了回去,然后在鹊儿诧异、楚嫣似笑非笑的注视下转身往案边走去,边说:“小姐,喜儿帮您把封蜡都去了吧?”
楚嫣低头轻笑,鹊儿也掩嘴偷笑,跑过去替小姐不平:“喜儿姐姐,也就小姐被咱丫头戏弄不生气。”
喜儿小心翼翼地割开信函上的封蜡,故意大声地说道:“那也要要看看是什么情况啊,要不是陆县令来的信会让小姐开怀,我哪敢这样?”
说罢,她已经将信函都拆好,鹊儿与她一齐把信都取了出来并摊开摆好,叠得整整齐齐地拿到楚嫣小姐跟前。
楚嫣当然知道她们方才故意捉弄自己的,又瞪了喜儿一眼,这才把信接了过去。
喜儿忍不住又说道:“小姐,您可拿好别离火炉太近呀!”
这丫头!楚嫣没好气地回头,这次可是认认真真地使了个白眼,喜儿佯装吓到的表情,转头就跟鹊儿笑个不停。
楚嫣不知道陆庭琰的字算不算漂亮,不过很齐整,看上去很舒服。前面几张依然是两两一组的词,后面三张略有不同了。她将它们叠到最上面来,发现陆庭琰写的一行四字,下方仍配图,但画的已不是简单的一样事物,而是颇具趣味、又说不上是何含义的图……
她微微蹙眉,但很快又舒展了眉头。只要细细琢磨她应是猜得出的,比如第二行最后的那个字,乃是“人”字,纸上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