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言不逊得罪了小姐们,还望大人这次不要怪责,下官回府必定好好责罚!”
“府中人多,规矩自是多了些。不过太夫人一片好意,怎叫做鲁莽。”楚灏又问道:“不过丫头奴婢带着贵重的绢帕,下人见了不免起疑……”他那么说,意在表明自己仍有些不信任陆庭琰的说辞。
“香雀,太夫人虽然视你如女儿,但出了县衙你便是一个寻常人家的丫头,莫说是在楚府,就算是常人见你带着贵重物事也觉有异。我娘赏你的这绢帕乃是宫中之物,十分罕见,日后出门前务必摘了!今日是在楚府,若是被不义之人盯上,可不只是跪着而已。”陆庭琰嘴上这么训,却是明摆着说——在县衙他们待丫头如亲人,可不似这般又跪又罚的。
楚灏听他一口说出绢帕来处,又语含他意,说道:“陆县令言重了,怎可说丫头不准带些珍贵东西!”他转向楚滟,训斥道:“下次可要问清缘由再行处罚!”
楚滟不敢多言,只能应道:“知道了,爹!”
楚灏又要顾忌女儿颜面,只得训斥子湘,算是给陆庭琰交代:“你这丫头,莫怪他人要与你起争执,切记不可低看他人,更不可仗着楚府名声便以为比别人位高一等随意贬低别人。可听清了!”
“是,老爷!”子湘也忙跪着回话。
“罚你今日不得用膳!”楚灏又道。
子湘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哀怨地看着楚滟。不过她小姐都自身难保,也不能替她出头啊!
“陆县令,看来都是误会。”楚灏道。下人们之间的小事他向来不过问,若不是逢楚吴氏外出,他是不会参与此事的。偏偏这事又与楚嫣有关,他便不得不多费点心神了。他停顿一下,又道:“倘若不是嫣儿言语不通,稍稍解释一番,也便不用劳烦陆县令亲自过来了。只不过,太夫人是如何和嫣儿熟识的呢?”
陆庭琰笑道:“也不算熟识,只见过一面。我娘与楚小姐很是投缘,知她咽喉不适,便叫香雀送了点玉梨汤过来,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太夫人对小女如此关爱,倒叫老夫惭愧,居然误会了这个丫头,回头烦劳陆县令替我给太夫人赔声不是。”楚灏道。
楚嫣眉头轻挑,惭愧?她的父亲,何曾如此谦逊过?她心中一冷,外人面前他总是一副处事得体的样子啊!
“大人言重了!”陆庭琰道。他微微侧脸,瞧见楚嫣脸上那番似怒还压的情绪。她在这屋子里仿佛一刻也待不下去,不过并非这件突发的小事,而是堂上坐着的她的亲爹。
两父女之间,似乎有着旁人参透的心结。
楚灏看上去也并非独断之人,此事也算了结。既然如此他若离开,这大堂的人便都可散去了——包括楚嫣。陆庭琰不住又看了她两眼,这才站起身来往中间走了几步,朝楚灏举手作揖道:“大人,下官府衙尚有公务,若无他事……”
“陆县令留步,本院还有几句话想同你谈谈。”楚灏说道,又补充一句:“不会耽搁太久。”
“是!”陆庭琰也只能应允。
“你们都下去吧!”楚灏环顾四周,吩咐道。
喜儿忙过去扶小姐,楚嫣行经陆庭琰身侧时脚步不由放慢了一点点,她有点担忧,爹今日行径极为反常,虽不识陆庭琰却非见他、又留下他私下谈话,不知他可应付得来……
可能是她多操心了!陆庭琰与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