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了不少。
楚嫣见紫衣男子如此,不由笑了。他那般模样,在她看来却是生怕气势不够而故作姿态的滑稽。
果不其然,紫衣男子下一刻已被伸至眼前的拳头打到——半边脸,随后他“啊”地一声便往左侧倒了下去。楚嫣的心不由揪了一下,本以为敢为弱小出头的人,起码能顶上一时半会,不料连个拳头都躲不掉。
薛长鸣弯着腰还想把他揪起来再揍,却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扣住了左手手腕。
慕崇阴冷地道:“想不到平南县有你这般败类!”
薛长鸣只觉左手就要被扣断了,他的身体在颤抖,嘴上却依旧不老实,结结巴巴道:“你……你胆……胆敢说本爷是……是败类……”
“哼!爷,就你也敢称本爷!”慕崇加重力道。
薛长鸣痛得哇哇叫。
“不得了了!他把这位公子打死了!”蹲在紫衣男子的僮说着便将紫衣男子的脸转过来,只见他鼻间、唇角渗血,舌头往外翻着,两眼无神,确已无意识。
围观的人群一阵哗然,随即一哄而散。
薛长鸣暂时忘记疼痛,震惊之余大喊:“胡说,我压根没碰到他!”
“走,你跟我去见官!”慕崇扯着薛长鸣的衣领便朝县衙的方向去了。
喜儿揪着小姐的衣袖要跟着去,楚嫣却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她指着那个被吓着跪在雪地里发抖的卖胭脂姑娘,又对着散落的胭脂比划了下。
“是叫我帮她把东西收拾了吗?”喜儿明白了她的意思。
楚嫣点点头。
喜儿会意了,小姐嘴哑心不哑,那眼睛明亮着呢!她便将手中挡雪的伞给了楚嫣,随后去帮忙拾起那些被弄得乱七八糟的胭脂瓶。
等喜儿去了,楚嫣这才走到那位一动不动的紫衣男子身边去,飘雪在伞的遮挡下不再落在那人脸上。她俯下身,仔细瞧了瞧,那微微触动的唇角啊……
那书僮怔怔地看着她,眼神颇有些惊慌。
楚嫣明白了。她不动声色,伸出手抓了一把雪泥,出其不备往紫衣男子嘴里塞去!
“呸呸呸!”紫衣男子终于忍不住,收回那副故意摆的死状,跳着站起身来吐雪泥,舌头不断地往外推送残留嘴内的雪渣。楚嫣早退后两步,免得被他撞着了。
书僮慌忙帮主人拍着弄脏的衣袍。
喜儿和卖胭脂的姑娘都被“死而复生”的人吓得不轻。
楚嫣无声地笑了。
待一身整理干净了,紫衣男子这才抬头看捉弄他的是何人。
眼前的少女如莲,花也似的笑容使这般严寒天气都暖温不少。她立在雪中,雪花落在伞上,也从伞沿滑下,此时她犹如一位仙子,被这些雪儿护送下凡而来。虽是捉弄了他,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却透露着她雀跃的心思,叫他不得不原谅她一时的玩心。
“你……”陆庭琰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楚嫣直直地看着他。这个人啊,刚刚玩的很有趣,假装死掉的样子太好笑了,恰似流氓无赖;而恢复正常人的样子又英姿飒爽颇是斯文,叫人对他生出几分好奇来。
“少爷,刚刚那个人揪着薛长鸣去见官呢!我们还不快回去!”有福在他耳边急急说道。
陆庭琰这才回过神来。是了,他刚刚已经“死了”,替他出头那个人逮着薛长鸣去县衙了,他得赶紧回去!他连忙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