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和阿娘在一起。你想和钟谧在一起,一定是喜欢他的。”小女孩的脸上带着笃定,疑惑道,“既然喜欢他,为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
“阿娘说,喜欢一个人就要保护好她,我喜欢阿娘,所以会好好保护阿娘的。”
“……”对面的人沉默少顷,问道:“这就是汝和吾回天宫的原因?”
小女孩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开始是,现在不是。”
对面的人略有几分兴趣的抬眸。
“一开始我想阿娘好好的,所以和你交换条件,但是现在我想你也好好的。每个人都应该被温柔以待,你也一样。”
“吾是神。”
“……”小女孩被噎了一下,撅嘴道:“神、神也一样啊,难道你喜欢一个人孤零零的吗?”
当然不喜欢。
微风吹散薄暮蔼蔼,往昔尽散,心中却是旧事荒芜。
为什么会带一个凡人回天宫?
女童精致绝美的脸上流转着一种深深深深的绝望,“有时候,永恒也是一种悲哀。因为寂寞是天地间最可怕的魔鬼。”
九天之上的神祇也会寂寞吗?
阿朱回想天蛛一族背负的诅咒,身为族长,一个人被赋予了全族的厚望,自此无依无靠,不能悲伤,不能流泪,不能死亡。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在这肮脏浊世彷徨,那种被天地遗弃的寂寞绝望,梦也是荒凉的。
看到门口的影子,叶缘眼神清寂,问道:“阿朱,汝可有喜欢的人?”
阿朱睫羽轻颤,进屋:“阿朱身上肩负着天蛛一族的使命。”
仅仅,是因为使命吗?叶缘垂眸。
阿朱轻轻地弯了下唇,眼睛如黑珍珠般闪闪发亮,坚定、刚毅,“阿朱永远是神的仆人。”
“神,钟起上山了。”
话音方落,长情发出铮铮的悲鸣声。
“我想见你,钟谧。”指尖轻抚剑身,叶缘低低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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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寂静无声。
房屋被绿竹环绕,院中有一老人,石桌上摆着黑白棋子,白子险象环生,只差一步,便会被黑子吞噬。
“师父。”钟起双手抱拳,恭敬行礼。
木乾拍拍手,招呼他:“起儿,你来看看,这棋如何破?”
棋盘上输赢已定,钟起思忖片刻,道:“起儿愚钝,此局无解。”
木乾捋了捋胡须,专心致志地盯着棋盘,“若是黑子求饶,白子可会放过?”
钟起眼底晦暗不明,优雅如故道:“师父,可否宽限三日,容我细细思索。”
木乾眸光轻转,拍了拍钟起的肩膀:“不急,你从小就聪明伶俐,慢慢想,总会找到生机的。”
“是。”
且过三日,钟起,我只宽限你这三日。
悲鸣声渐渐消弭。
钟谧。阿朱在心中轻轻咀嚼,神祇的相思之人吗?和钟起一样,姓钟……
阿朱胸口有隐秘的疼痛。
“待凡尘事了,随吾回天宫。”
阿朱霍然抬头,目光盈满绝境过后的喜悦。
三日不长不短,宿已将画像取回。夏无也已得知纷霖偕同木凉叛逃缥缈宫,于欢暗中相助的事情。凤镜夜回宫,夏无和樊篱在半山腰与宿狭路相逢。
一轮圆月挂在枝头,夜色凄凉,阿朱为叶缘披上一件外衣。
“第三日了。”叶缘起身。
木乾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