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从人怀里挣开,垂首盯住自己和对方快相触的鞋尖说:男人爱男人,是我觉得最不能犯的错。要是真爱上你的话,这个失败就更加致命。所以我一开始就不可能让自己犯错,名爵,你不必用这种柔情束缚我,没用的。
怎麽说是束缚。玉名爵拉着他的腕将人带到书案,两人并肩坐在一张不长不短的椅上,他拿出一封信摊开说:我说过要还你清白。你是我唯一放不下的人,只是如此,你也不必多虑。
嗯。非天又露出那种可悲的浅笑。玉名爵根本不在乎两人是什麽感觉、怎样的关系,这男人纯粹到只要拥有就够了?
只要能拥有,用什麽方式禁锢对方都可以,这就是玉名爵最让人害怕的地方,因为太纯粹,为达目标不惜一切牺牲。他当初招惹上玉名爵就是自毁的行为,怪不得师父老是想让他打消亲近玉名爵的念头。
想要获得怎样的东西,得惦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否则代价恐怕不只翻倍。
这是极仙渊的渊主密函。玉名爵将摊开的信展到非天面前:太子数年来一直招贤纳才,包括武林人士也陆续的入朝谋职,不过几个已有组织或自成势力的名门并不受诱惑,这让朝廷感到威胁,太子也是其中的一个。过去玉城闭锁,和外界几乎隔绝,实际上还是有联系,我和外域跟远境的旧识结盟调查,蚀心兰的事情才有了眉目,养此兰的不光是玉城而已。
还有别人也懂得栽种蚀心兰?
有,上官瑚。玉名爵森然一笑,道:上官家和太子勾结,企图用花毒控制高手替他们卖命。
极仙渊,是邪派吧。
哼,非天也在乎正邪吗?
跟我无关的事,我不在乎。
所谓正邪,不过是世人偏见。那也是来自於政权操作上的抹黑罢了。不顺从的,就予以抹煞,玉城因为离皇城不够远,所以他们有所忌惮,这才得以维持脆弱的平衡。否则今日我玉名爵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了。
非天忽然有点想笑,眼尾斜瞄他,有点俏皮的说:你杀人确实不眨眼呐。
我没必要是不杀人的。他捏了下非天的鼻尖,非天愣了下,身子往後瑟缩退怯,差点掉下椅子,被玉名爵揽入怀里,依偎亲密如斯,却让非天感到厌恶,只因此人并没有那份情思,却又故作亲昵,让他有些反感,不觉蹙眉。
你好瘦。玉名爵刻意忽略非天脸上掠过的不满,搂住他腰际说:这些年都没好好照顾自己,才这麽瘦弱。
不要这样……非天真的有些吓着,将玉名爵的臂往外拨掉,玉名爵也不坚持,把阅过的信用烛火烧成灰。
上官家想要天下第一,太子希望铲平武林的所有威胁,布局多年却因种种外因无疾而终,现在他们换了想法,得不到就毁掉,所以连杨如碧也差点惨遭暗袭被杀。不够有权有势的门派也逐一被击破,或是倒向朝廷。
既然都查出大概,你想怎麽做?
先让他们做场美梦。这世上没有人能威胁我,等看够他们的蠢样,再叫醒他们不迟。玉名爵轻描淡写的讲:不过欠你的,我会千万倍还你。非天,看着吧。
要是从前的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