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举措,他不会过多干涉,妻妾之争、嫡庶之隙自古便是高门大户内不可调和的矛盾,即便温曦不曾表示过,他亦晓得温曦内心对温阑的敬重,只要温阑和温翰两人安守本分,他不愿毁了温阑在温曦心中父亲的形象。安文江并不在意李玄昭的沉默,他明晓李玄昭对于温曦的事内心自有一份计较。饮了一口茶水后,他转了话头和李玄昭商议河道治理事宜,半刻钟后两人回了各自的院落歇息。
马车内温曦和温翰两人皆静默。出了城门,温翰看向一旁的温曦出言道:“你倒是把父亲和我欺瞒的利害,若是我今日并未出现在安府门前,你可是打算宿在安府了?仔细想来,上次你随新丁到宜州耽搁的那些时日想必亦是宿在安府吧。”温曦撩开车帘看向车窗外的天空,繁星密布,想来明日亦如今日这般晴朗,很是利于工程的建设,期盼分水口能在汛期前开好,今年宜州百姓便能少受些损害。
“平日倒是摆出一副高洁的姿态,却不知私下这般谄媚的姿态。”见温曦并不理会自己方才的问话,温翰心下恼怒禁不住恶语相向。温翰如何评价自己温曦不在意,他并非不通人情世故,他知晓自己与李玄昭和安文江的相熟定会招来许多恶意非议,只是他无法接受温翰将他和李玄昭之间的关系说的这般虚浮。“那你今日这般作态又是如何?你昨日如何知晓我今日的行程?我又何时与你相约去安府?这般满嘴谎言!”
“你!”温翰怒目而视,他晓得自己今日冲动了,不该知晓温曦来安府后又候在安府和李玄昭等人碰面,没得把自己的行踪暴露,若是这些人往深处想,恐会猜测出父亲和自己的心思,若是被父亲知晓今日自己所为,想来少不了一顿责骂。思及此,温翰强压下心中的怒意,不愿再刺激温曦以免他在温阑面前告自己一状,毕竟现如今他在温阑面前的用处比自己大许多。
温翰想起身离去,掀起车帘看见车外一片漆黑寂籁,又不甘地坐回车内,在内心一阵暗骂温曦。温曦并不理会温翰,轻轻靠在车壁假寐,待马车行至书院,起身掀帘回了自己的房舍,洗漱后便歇下。
竖日清晨,温曦比昨日稍早到达安府,与李玄昭等人一起用过早饭后出发前往河道。昨日用过晚膳后就和温翰先行离去,并未寻到时机向李玄昭解释温翰突然造访的缘由,此时观李玄昭神色似乎并不介怀昨日的意外,温曦也就没有多言,安静坐在马前,恍惚间似乎有温热的触感流连在自己的颈间。
到达营地后,如同昨日一般,现场巡视河道稍做指点后,安文江随同林峰继续留在现场督导,温曦陪同李玄昭留在帐篷内,李玄昭处理公文,温曦帮忙誊写。期间有侍仆端了些茶水点心进来,温曦将茶盏放置在李玄昭手边,提醒李玄昭稍做歇息。李玄昭饮用后继续专注公文,温曦在一旁看着李玄昭低垂专注的神态,既钦佩于少年的处事能力,又心疼少年需要担负的职责,众人在面对他时,似乎都忘了他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背负着与这年龄段不符的重担踽踽独行。
☆、第二十九章
时光流转间七月悄然而至。温曦每逢休课,除却偶尔几次回温府看望杜氏,更多时候是前往河道营地,每回发现河道工程有新的进展,分水口一日日逐渐成型,温曦总会很欢喜,盼着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