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我心很慌,一直在跳。”
何殿英摸了半分多钟,的确是觉察出了他那咚咚的心跳,不过心就是要跳的,心不跳,人不就死了?
于是他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和安慰,只顺势用力一捏对方的乳头。余至瑶打了个景,又听路口警铃大作,心知不好,便是抛下死伤同伴,各自溜了。
这样的血战触目惊心,所以路上反倒没了观众。何殿英身上的浅色西装已被染成血迹斑斑,肋下背上还插着两把匕首。摇摇晃晃的转向路边的余至瑶,他面无表情的喘了口气,然后举起血淋淋的短刀一指对方:“如果这事是李凤池主使的,我就找你算账!”
余至瑶依靠在自家汽车夫的怀里,挣命似的只是喘息。
何殿英说要陪着余至瑶去医院,结果一语成谶,真是陪着去了。
他命大,两把匕首全嵌在肋骨之间,没有深入伤到内脏。五花大绑的被绷带裹缠了上身,他像不知道疼似的,一路晃到了余至瑶那里去。
“心还疼吗?”他问。
余至瑶从诊室里出了来,对他摇头:“不疼了,忽然就不疼了。”
何殿英笑了一声:“我疼了,所以你就不疼了,是不是?”
余至瑶板着脸:“什么意思?难道是我指使了人来杀你?”
何殿英没那个意思。他记得余至瑶当时忽然搂着他转过身去——那个动作,是下意识的要为他挡刀。
有这个心就够了,他俩之间的问题越来越不能细究。不计较,就是过命的亲人兄弟;计较了,又全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糊涂着来吧!何殿英仿佛忽然想通了: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多一清二白?
经过一番打探,玉清池门口的杀手,果然就是李凤池派出去的。
何殿英既然没死,自然就要报仇。李凤池从此被何殿英搞得焦头烂额,自顾尚且无暇,哪里还有闲心去接余至瑶的生意?不但不接,他还把余至瑶看成了扫把星,连见都不肯见。
余至瑶手中一家俱乐部一家饭店,对于烟土的需求都很大。李凤池不接他的生意,别人知道其中利害,也都不接。他走投无路,又不愿向何殿英低头,因为内心忧愁,所以失眠症越发严重了。
“求人不如求己,求人不如求己……”他魔怔了似的不吃不喝,在客厅里来回转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