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挑着眉梢,懒懒道:“你懂个什么。”
“甭管天热不天热,孤要的就是这么个天家气度!”
此话一出,昏庸如正德帝也要感慨自己实乃一朝明君。
文臣武将哑口无言。
珠帘后,精致的护甲狠狠把未拆开的信件掷在冰冷地板上,声音凌厉又尖锐:“哀家还没死呢!”
群臣跪倒在地,齐声说着太后喜怒。
李晃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慢悠悠转过头,去瞧珠帘后的太后。
珠帘晃动,依稀只看到太后描得锋利且殷红的唇。
李晃半真半假道:“皇祖母息怒,气坏了身子便是孤的不是了。”
心里却想着,干我屁事?
太后威严的声音响起:“哀家一日不死,尔等终究为臣!”
李晃拉长了声音,幸灾乐祸地看着李易,贱兮兮道:“是,是,这天下,终究是李氏的天下,皇祖母的天下,至于其他人,还是歇了不该有的心思吧~”
太后抬起手,宫女们连忙来扶。
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太后重重地踩在写着皇祖母亲启的信件上。
与此同时,姜度送杜云彤秦钧出蜀。
杜云彤看着姜度俊朗的面容,长叹一声,诚恳道:“怕是要辛苦二叔一段时日了。”
她至今都记得,刚刚接到广宁公主的场景。
她一直知道,广宁公主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对自己下得去狠手,从来都是广宁公主身上撕不下去的标签。
邙山狩猎的一箭,白马关的一箭,或许都要不了广宁公主的性命,但这次的蛮夷之地,广宁公主应该不会再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蛮夷力气大,兵器多为重刀,蛮王的弟弟奉屠又是个中翘楚,那么重的一刀,狠狠劈了下去,饶是一个成年男子也难以承受。
秦钧寻羽把广宁公主送下来的时候,广宁公主一身都是血,整个人都快成两半了,看她偏偏,又活了下来。
杜云彤不得不为广宁公主的坚强意志竖个大拇指。
但当秦钧说,广宁公主这一刀,是替姜度挡的时候,杜云彤忙碌整理东西的动作一顿,发自内心地觉得,姜度想要的余生肆意天下,怕是实现不了了。
广宁公主伤重,仍在卧床休养,临行之前,杜云彤去与她告别。
担心广宁公主等熬死太后再去摄政,又担心广宁公主去霍霍姜度,杜云彤一脸纠结得像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