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皱了下眉。
良久,眼里的怒火渐熄,计都又笑起来,“不过,那些害你的贼人都已被为父收拾了,杀人的,放火的,递刀的……当年害咱们父子一家的杂碎,为父已统统让他们付出了代价。”
他低下头,脸上露出足可成为慈祥的笑容,对着阿朗道:“你高兴吗?阿朗。”
他的眼睛闪着光,像是等待夸奖的小孩子,定定地看着阿朗。
阿朗木然的眼珠动了动,良久,在他期待的眼神中,轻轻点了点头。
计都立刻高兴起来。
“哈哈哈……”他痛快地大笑起来,拍着少年相对瘦弱的肩膀,“不愧是爹的好儿子!”
他的力气很大,,有些他还能记起,有些却全然不记得。
直到走到据说是曾经他“丧命”的地方。
“就是这里,以前这里是一片小花园,出事儿之前,你娘最喜欢待在这里做针线,你就在旁边背书……“计都指着眼前的一片空地,一直雀跃的眼神有些沉寂下来,“后来我审讯那些贼人,他们说,就是在这里杀了你们母子。”
“当年我回来时,这里已经被洗劫一空,连被烧毁的尸体都被扔到城外乱葬岗,尸体上的但凡有点值钱的、没被烧毁的,也都被人捡走了……我翻遍了乱葬岗,也只找到几具尸体,有一具像是你娘,还有一个小孩子的,我就当做了你……”
阿朗也看向那片空地,脑海中的记忆空前的清晰起来。
他张了张口,声音有些干涩。
“她……把我送走了。“
其实他早已记不得当时的具体情形,模糊的记忆里只隐约有孩童声嘶力竭的哭喊,女人绝望的叮嘱,脸上彻骨的痛,还有漫天的大火……
是怎么逃过一劫的呢?
那样的紧急关头,除了女主人的安排便没有别的可能了吧,只是他到底没有完全逃过,脸上留下了永远难以痊愈的疤痕,而且,也没有等到父亲的回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