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人的表情恢复了平静。

    “哦，我，我其实是有些不太知道。”李莞心疑惑地看着对方。

    对方似乎有一丝疑惑，但是随即好似明白了一样，低下了头。

    “你一定很爱你的女儿吧。”李莞心问着她。

    “嗯。”女人轻声回答了一下。

    “那你，你现在这个样子，这样的选择，法律也不会认可你们之间的关系，并且，你们之间也不会再去生育孩子。”李莞心说出了自己疑惑的事情。

    “你不会后悔吗？”她最后问了这样的一句话。

    “我，不知道。”女人有些失神，但是还是回答了她。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还是很傻的，很多事情，以前都想不清，就错过了。”女人慢慢开始陈述道。

    “但是，后来，我知道的，我爱着他，很久，很久，我曾经试着去建立起那些所谓的道德和准则的一些东西，但是，在经历过了，我才发现，那些所谓的正统的东西，对于我来说，反而阻碍了自己那些最本质的，最渴求的情感，所以，我不想再做错事情了，我只是想和他一起成为家人，生活下去。”女人用着最动人的表情，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李莞心怔住在那里，她又以一个新的视角重新观察了眼前这个容貌艳丽的女人，似乎感觉到在她那美丽的外表下所蕴含着的鲜活的生命。

    她看了一眼自己手上那单薄的文件，然后抽出了那张她签了名字的一页，转眼间撕成了零碎的形状。

    “李律师？”女人瞪大了双眼，惊讶地看着她。

    “的确是很无耻呢，这份诉讼书。”李莞心笑着说道。

    “要不每个月都有获得探望自己孩子的权利吧，我去和我的委托人谈判。”她一副很自信的样子对对方做出着承诺。

    “还有，那个什么赔偿金，对方也有外遇的对象吧，干嘛要这么咄咄逼人呢。”李莞心想起了那个平庸的中年男人，然后将碎了的纸片扔到了纸篓里。

    女人一直呆呆地看着她，然后，似乎有某些东西触动了她的神经一样，含蓄地低下了头。

    “谢谢，谢谢你。”略微有些哭泣的声音，向着她传达着感谢。

    ‘爱情吗？’李莞心坐在客车里，脑中出现了这个词语。

    她似乎从未感受到这样的情感呢，她无奈地笑了一下。李莞心想起了以前自己做过的那些过往的事情，还有遇到过的那些已经成为了过去的人，现在再重新回味起其中的情感，似乎更多的是自己追求的自我满足而已。

    爱情，她想起了那个吐露出心声的女人，还有那个在离开的时候，楼下碰到的之前一直很敌意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叫住了略微有些尴尬的李莞心，“谢谢你。”也一样向她表达着自己的感情。

    ‘或许回去会挨骂的吧。’她无力地想到了这样的境遇，但是，却又发觉，其实那些，都是些没所谓的事情，毕竟，真诚的情感是如此的难能可贵，外界的物质总还是不能如此打动人心。

    这个时候，手机响起了信息的声音，她打开了屏幕，看到了一条未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