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她得到该有的惩罚,我也要得到所有应得到的。”李莞心冷冷地说着这些话语,然后拿起了手机,又给董瑞斌发送了一条‘明天我要手术’的信息而同样的还是没有任何回复。
“我想国家的法律,会公正地给出判决的所以你要先养好伤。”洛明川还是继续说着让人不顺心的话语。
“我要睡觉了。”李莞心实在是不想和这个与自己观念不一样的笨拙男人再对话下去,法律公正对于这样的词语,李莞心实在是再深知不过了。她的心里也实在是有一些无奈的,如果说真的能够有什么公平公正的审判的话,受害人也就不会被称为‘受害人’了。
李莞心醒来之后,洛明川已经不在病房里了,她莫名地感到了一些寂寞,她看着自己空荡荡的病床周围,什么都不存在着。
“姑娘,你明天手术啊?”隔壁床的阿姨注视了她好久之后,便第一次与她搭话问了起来。
“嗯,是的,阿姨。”李莞心恢复了平日里的表情,客气地回答着。
“哦,不用担心,做完了手术之后啊,就好了一半了,剩下的就好好养着就好了。”阿姨流露出还算是很和蔼的表情,试着宽慰她现在仍然难过的心情。
“嗯,阿姨,您头两天手术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啊?”李莞心继续与阿姨进行着对话,她知道两天前,阿姨刚刚做完了治疗手术。
“哦,还行吧,我当时就那么一躺,打完麻药之后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就是保持一个姿势的时间太长了,被固定好的那条腿,一直到第二天还在发麻。”阿姨很动情地开始讲述了手术时的过程。
李莞心在一旁规矩地听着,其实,在这以前,她一直对于自己现在的伤势是并没有什么实感的,她骨折的部位由于被固定住,所以只是在行动上有些不便,自己并没有感觉到很强烈的痛楚,可是在当她听完了阿姨的讲述和看着阿姨现在的样子之后,她才意识到,原来经历手术这件事情,并不是像电视里或者别人口中所讲述的那样的,她心里开始有了一些些的恐惧,有了一些些的担忧,原来自己明天也要经历这样的一个事实了,在自己的身体上,要划开一个刀口,要植入冰冷的钢钉与钢板。
李莞心现在听从着医生的指示,赤裸的身体躺在了冰冷的手术台上,虽然医生不断地安慰她不用担心,这只是一个小手术而已,但是她的身体还是有着微弱的颤抖,那对未知止不住的恐惧,她从未认识到自己会有如此的脆弱的时刻,此时她的一切价值都消失殆尽了。
手术的过程并未如她想象中的那样短暂,在忽而的清醒时,她一直都在祈祷着医生说出‘结束’这样的话语,被止血带束缚住的部位异常发麻酸痛,时而听到电钻和锤子的声音,‘究竟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啊?’,她反复在内心询问着,她希望这个时候,可以有那样的一种力量将她击晕过去,可以让她昏迷着熬过这痛苦的时间。
终于都结束了,推床的医生将身心俱疲的李莞心推出了手术室。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上午来晚了。”一个高大的男人挡住了天花板的灯光。
‘为什么又是他’,李莞心忽然很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