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反应过来,又取消了这样的政令。
沿海,可不止广东一个省,大明那样绵长的海岸线,都封锁了,财政收入锐减,百姓生活质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各大海商也找了自己在朝中的靠山或代言人,纷纷向皇帝进言,这海,禁不得啊!
皇帝也知道不能禁,当时只试验一年的时间,北边防范蒙古、满人的军费就吃紧,更别说全国上下一会儿这受旱灾,一会儿那受水涝的,都需要银子!张居正主持的改革,就是为了力挽狂澜,拉住大明这辆往悬崖跑的马车。万历皇帝之所以放开阶级逾制的罪名,允许商人穿绸缎、做轿子、着蟒袍,就是为了盘活经济,为苍老干枯的大明注入新鲜血液。
况且,禁也禁不住啊。财富这东西,若是一直没有,大家都穷,好似也能活下去。若是得到之后在失去,没有人能经受这样的打击。广东的前车之鉴不就是这样吗?一个马奎,疯了一样禁海,搞得百姓生活质量直线下降,导致广东五洲叛乱,直接叛出大明。有了黄柳一行做“榜样”,大明的百姓也不全都是温顺如水的羔羊。禁海这一年,沿海叛乱频发,感受到财政和稳定两方的压力,万历皇帝不得已,重开海禁。
若论海贸,谁会比以海贸发家的柳娘更有优势?柳娘组织船队,以炎国的名义与欧洲各国、暹罗、交趾等各国都建立的商业联系,再由商业联系发展成政治建交。
不过大明还有优势的,大明有许多属国,这些属国向往中原文明,历代王室都接受大明的册封。在利益面前,有见风使舵的,也有坚守传统的。
这个时候,用利益打动不了时候,就只能出动枪炮了。每一个国家都建立,都伴随着血与火。
与土人交战、与贸易冲突国家交战,甚至与大明交战,这十年,炎国几乎都在对外战争中度过。
这次大明以国家访问的名义,邀请炎国皇帝入京,就是建立在战争的基础上。炎国的海军打到了广东,占领几个州的地盘,要求和谈。对于战败者而言,这样的和谈必须接受。皇帝刚开始的时候也不想接受这城下之盟,可他不能放弃广东那么大的地方,那是的大明的国土。即便曾经沉溺于酒色之中,但黄柳的叛乱让皇帝一下子惊醒,大明皇室“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教诲一直都在。不能失土,必须和谈。
“陛下,此次炎国来访,该用何等礼仪呢?”早朝,礼部上书胡子花白,弯腰请示道。大明从来没有接待过平等国家皇帝访问。以往来大明的都是属国之王,甚至有故意住在大明骗吃骗喝的,这些人是臣属。最让大明人难堪的是当年土木堡之变后,瓦剌派来的使臣。可瓦剌时辰再趾高气昂,也只是“臣”,这次来的是王!是皇帝!
“我大明□□上国、礼仪之邦,尔等小国胆敢挑衅,国王入京请罪,陛下天恩宽恕已是慈悲,还需什么礼仪?”一位御史出列,慷慨势,臣等悉知,不得不抬高规格。可跪礼不能免,一介叛臣,怎能让陛下亲迎!”礼部尚书无奈跪地,痛哭道:“君辱臣死,都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