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停在绣架下。
“姜氏,朕给你小相的时候说过什么?”皇帝勃然大怒,怒不可遏,“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够朕诛你九族!”
姜琴娘心肝颤,脸色煞白,纵使晓得这定然是秦臻的手段,可也没任何证据自证清白。
“来人!”皇帝挥手,面容冷凝,目光无情,“把姜氏打入死牢!”
姜琴娘咬唇,素来嫣红的丹朱红唇此时也没了颜色,她盯着秦臻,心里恨的发毒。
外头的大内金吾卫铿锵进来,一左一右拉着姜琴娘就要拖下去。
“陛下,”金鹰捡起那画筒看了看,忽的说,“这画筒有古怪。”
皇帝一身寒气,天子一怒,浮尸千里,这不是一句空话,而是真真实实的。
金鹰随手拿了绣架上的锋利刀片,三两下将画筒从中剖开,黑灰色的灰烬扬起,泛着一股子的焦味,以及隐隐的刺严肃,拱手道:“陛下,这正是先太后在天之灵给您示警啊。”
玄乎又玄的事,仿佛是巧合,可又说不上来的古怪,就让人不得不信了。
“陛下,民妇冤枉,”即便知道没甚用,但姜琴娘还是想解释,“那日,金鹰大人帮民妇描了花样离开后,民妇就将先太后小相卷了起来,很小心地放进了画筒里,然后搁在案头,再没有碰过。”
皇帝面无表情,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秦臻凤眸一挑:“既金鹰大人离开之时,小相还是完好无损,那这几日,可有闲杂人等进了你的里间,碰过你的案头?”
姜琴娘怔忡了瞬,她摇头道:“没有。”
她赶着刺绣,便是有宫娥送饭菜过来亦或是司绣那边送绣线等物,也都没进过她里间,只将东西放在外间绣架边,再无任何人能接触到画筒。
秦臻冷笑连连:“那就是了,姜氏你简直胆大包天,有负陛下信任,更是对先太后亵渎不敬,该当何罪?”
事已至此,姜琴娘无话可说。
她闭眼又睁眼,眼前仿佛已经走到了死路,没有半点生机。
她一字一句的道:“陛下,民妇对先太后小相保管不力,自然罪该万死,但请陛下开恩,容民妇绣完这幅小相,民妇万死不辞。”
她说着,深深地叩拜了下去。
皇帝居高临下看着她,脸沿线条冷凝,一身气势仄人磅礴。
金鹰喉结滑动,忍着想开口求情的冲动,用那刀片在画筒壁上一